獸欄區(qū)。張良平腦海中一直想著這個。
“你知道獸欄區(qū)嗎?”張良平詢問綠裳。
“啊,少爺為什么問這個。”
“只是好奇。”
綠裳就道:“獸欄很可怕的,他們把人跟殺人猛獸關(guān)在一起,聽說每次都要死好多人的?!?p> 張良平點頭,這個他從項鷹那里已經(jīng)知道了。
更詳細的呢?
“殺人猛獸是什么?”
“很可怕的野獸,怪物?!?p> “虎、獅,鱷魚之類的?”
“這個不太清楚?!本G裳道:“聽說,聽說還有更兇的東西?!?p> 這不由得張良平不多想。
項鷹來了。
“項鷹,獸欄區(qū)里的殺人猛獸你知道嗎?”
項鷹對這個了解的要多一些,他道:“不僅是野獸。”
“妖怪也有嗎?”張良平問。
“妖怪?!表楘棾了迹筇ь^道:“我不太清楚,不過的確會有很厲害的東西,怪物一樣?!?p> 怪物。項鷹話語中的怪物引起了張良平的在意。
項鷹看著張良平。
張良平沉思,后,又問了有關(guān)獸欄的情況,得到了一個關(guān)鍵的信息,那便是,行刑人。
“今天,你陪我過去瞧瞧。”張良平道。
雖然不能理解張良平過的想法,但項鷹依舊服從的回答道:“明白。”
這天,張良平帶著項鷹還有在侍女綠裳的跟隨下來到了獸欄區(qū),并以張家少爺?shù)纳矸菀娏诉@里的老板。
獸欄的老板坐在椅子上,臉上的表情有些困惑。
侍女上了端了茶水,恭敬道:“張公子請用茶?!?p> 困惑的不僅僅是獸欄的老板還有同來的項鷹以及綠裳。
“可是,為什么?”獸欄老板克制不住自己的疑問向張良平詢問。
張良平捏著自己的下巴笑著這么說道:“你可以理解為興趣?!?p> “興趣?”
“對??!你不覺得面對那些猙獰恐怖的猛獸,一刀砍下它們的腦袋很爽嗎?”
“并,并不這么認為?!?p> “好啦,好啦,我說,這對于你們來說也沒有什么損失不是嗎?”張良平道。
“雖是這么說......?!?p> “我保證沒問題,再說,你不覺得以我這個身份,擔任行刑人的話更能制造氣氛嗎?”
獸欄老板在考慮這件事情。
張良平看著獸欄老板,也等待著,他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目光熠熠。
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自然是收割精粹點了。畢竟這個地方可是目前最佳的場所,所以他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在獸欄當一個行刑人。
獸欄斗獸分生死的,一般情況下如果野獸贏的話,人活下來的幾率很小很小,而如果是人贏的話,由于斗獸的人身份問題不享有斬首野獸的榮耀,這個當作噱頭,由行刑人執(zhí)行,最后把氣氛引向一個高潮。
“好吧,聽你的?!?p> 終于......,張良平笑著占了站了起來伸出手來道:“合作愉快?!?p> “合作愉快?!?p> 獸欄老板送張良平等人到大門口。
張良平向后擺了擺手。
路上。
“少爺,你這樣做的話夫人那邊......?!本G裳開口。
“你不說的話,我媽又怎么會知道?!?p> 綠裳有些委屈道:“可是夫人如果問起來的話......。”
“推到我頭上就是了?!睆埩计讲荒蜔┑?。
在這個過程中項鷹倒是很明白,一直沒有開口。
幾天后。
新一局獸欄決斗獸開始了,也是張良平獲取精粹點的開始。
“今天將繼續(xù)狂歡,新一輪斗獸開始,有請今天即將登場的選手,來自......?!?p> 七名選手,不乏兇神惡煞長相猙獰的人,也有看似手無縛雞之力,那種瘦弱的,以及女性。
張良平位于下方隔間的鐵門房間內(nèi),能聽到聲嘶力竭的叫喊聲,感覺氣氛很不錯,自己都有些激動起來了。
主持人話語轉(zhuǎn)向,“今天的殺人猛獸即將出籠,現(xiàn)在,讓我們歡呼并期待接下來的搏殺吧!”
張良平精神一震,定神看去。
幾個牢籠打開了,野獸即將出籠。
三頭狼。
真實的斗獸是怎樣的?
慘烈,血腥。
那瘦小的男子穿沉重的鎧甲,選了支長槍,結(jié)果被狼給分尸了。從沒有鎧甲防護的地方入口,手,脖子、腳,聽那慘叫聲令人毛骨悚然。
人死掉了,野獸不會那么容易被趕回鐵籠,那么人繼續(xù)上場。
第二個女子是鎖鏈甲,選了劍跟匕首,只是......。
“沒想到這么不頂事,廢物。”張良平也是心急出聲罵了這么一句。
至于那女子好慘之類的,女性角色,雖然看起來弱了些,但被抓來這里的,你能指望是什么良善之輩嗎?
人接著上場,這次是一個健壯的漢子。
這漢子聰明??!
“有戲?!睆埩计娇谥心钸?,從這人選的裝備上就能看的出來,他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大盾,以及一把刀。
其實吧,這狼是比正常的大了些,但也沒有脫離野獸的范疇,而前兩者之所以失敗跟他們所選的武器有很大的關(guān)系,況且三頭狼,攻擊面比較廣,沒有盾牌的防護加上武器攻擊力不足才會造成這種結(jié)果。
這大漢很猛啊!不消一刻鐘,也就是十一二分鐘就把三頭狼放倒了,用盾牌砸,用刀砍,其中一頭狼被從腰部被砍成了兩段。
斗獸人退場,場地時間上留出空隙。
張良平做好了準備。
主持人上場,“下面有請行刑人上場。”
有一種儀式感,話語后的等待,全場安靜了下來。
張良平注視著倒在地上的那三頭狼,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伸手拉開了鐵門鎖鏈走了出來。
年輕人,也不高、不大、不壯,而且,那張面孔有些熟悉。
看清之后有議論聲。
張良平全然沒有注意四周,他的眼中只有倒在地上的三頭狼。
行刑用具是一套,掛在石壁上已經(jīng)有些銹跡的工具,三棱刺,放血刺穿用的,匕首,割裂用的,一把巨大的鬼頭刀,斬首用的,以及用于劈砍的長柄巨斧。
張良平選了放血的三棱刺,提著向著三頭倒下的狼走了過去。
地面上的血跡,倒在地上的狼。兩頭沒有死去的狼胸口起伏,喘著粗氣,有血沫從嘴巴中流淌。
張良平來到了倒下的狼前,俯視著,而后蹲下身體,凝視著巨狼的眼睛,一只手放了上去另一只握刺的手迅猛出擊,貫穿了狼的脖子。
巨狼瀕死的掙扎嚇了張良平一跳,險些被咬到,結(jié)果還是被他死死的按住死去。
一頭,兩頭,完結(jié)。
張良平起身,有些意猶未盡的味道。環(huán)顧,有些奇怪,有些安靜。不過很快呼喊聲此起彼伏,這就熱鬧了起來。
之后,一頭豹子,一頭很大的野豬。
行刑場面的氣氛也搞了上去。
對于張良平來說,站在場中的他揮手,滿臉的興奮跟喜悅,單這一天,十二點的精粹點,收獲巨大。
接下來連續(xù)幾天的時間,張良平都在做著自己收獲精粹點的工作。
說行刑人是一個噱頭,而張良平的身份更是給這噱頭加了碼,呼喊、大喊、吶喊聲響亮多了,只不過慢慢的就變了味道。
“張氏家族的張良平,張少爺是一個魔鬼,變態(tài)?!?p> 這種聲音傳了出去。
場中。
一頭巨熊,殺人巨熊倒下,張良平上場。
在眾多關(guān)注的目光中,扛著一柄巨斧的張良平來到了巨熊前,毫不猶豫,揚起那長柄巨斧劈下,一斧、一斧又一斧,血水迸濺,見他抹了下臉上的血水向觀眾席上環(huán)看,還咧著嘴巴,此時觀眾臺上卻是靜默。
觀眾臺上的他們看著場中的張良平,腦海中只有那么一句話,“他是魔鬼?!?p> 張良平瞧著也是覺得不對勁,不過,管他呢,我只是為了收集精粹點而已。
張良平?jīng)]有預料到自己的影響有多大。
不知是誰把自己擔任行刑人的事情暴露了。
在家中自己那個小院子,張良平坐在椅子上休憩,母親找來了。
“媽。”張良平起身叫了聲。
“聽說你去獸欄哪兒,當一個什么行刑人嗎?”母親問。
張良平殷勤的讓開身位,讓母親在椅子上坐下,這才道:“誰說的?”說這話看綠裳。
綠裳不敢抬頭,她變得很怕這時候的張良平,比以前更怕,畢竟她也去過獸欄,看到過那時候的張良平,簡直是...魔鬼。
“別岔題?!蹦赣H笑著訓斥道:“就說有沒有?”
“這個嘛!”張良平承認了。
“為什么要當行刑人?”
“好玩。”
“好玩嗎?”
張良平自然知道說這話騙不了自己這位不簡單的母親就道:“媽,我這就是好奇,覺得自己需要改變,而當一個行刑人就覺得挺好,見過血后,會變得堅強許多。”
“是嗎?”母親不確定的問。
“嗯。”
母親趙月河也沒有太在意,就道:“好吧,我兒子喜歡就行。”
事情不是這樣的,原因,很快,在第三天的時候母親就徹底禁止張良平去做行刑人這個工作,因為她親眼看了,并意識到,這樣下去絕對不行。
場中的喧鬧。
刺激的斗獸。
七人,是前幾次的勝者,這次他們將要挑戰(zhàn)更大、更強、也更兇的...怪物。
一頭犀牛獸,皮糙肉厚,身上長著棘刺,鋒利的獨角,布甲盔以及那憤怒的眼睛,很兇、很兇。
意想不到的觀眾,張良平的母親趙月河出現(xiàn)在觀眾臺上,當然是一個獨立的看臺。
“原來,這就是斗獸?!蹦赣H趙月河道。
同母親趙月河過來的有項鷹,三侍女桃紅、柳紅以及綠裳。
還有一人,獸欄的老板。
獸欄的老板弓著腰道:“沒錯夫人,參與斗獸的人都是亡命之徒,大多是從監(jiān)獄中抓來的死囚犯,窮兇極惡的那種。而那些兇猛的野獸則是從各地要么是費力抓啦的,要么是高價買來的。獸欄分單雙,雙日進行比賽,每十天有一場更盛大的搏殺,這項生意利益也是很高的,其中......?!?p> “我不關(guān)心這個?!壁w月河問道:“我兒什么時候上場?”
“這個......?!鲍F欄老板小心翼翼道:“當野獸倒下需要進行最后擊殺的時候少爺,少爺會上場?!?p> “這沒有危險吧?”
對于這個問題獸欄老板有些遲疑,因為不好回答,那些猛獸生命力很強,有時候在臨死的時候會出現(xiàn)劇烈的反抗,會有一些危險的,且死傷事件也不少。
趙月河沒有等到獸欄老板的回答,她皺起了眉頭。
“那個,那個我們會注意的,保證少爺?shù)陌踩??!?p> 獸欄老板面對趙月河的時候為何這么低聲下氣呢?這恐怕是張良平?jīng)]有想到的,那就是經(jīng)營獸欄生意的跟他母親家族有關(guān)聯(lián),這么說吧,新余城走商一類的生意大多都跟趙氏家族有關(guān)。
趙月河點頭。
下面血腥而又慘烈的斗獸搏殺不會讓趙月河感到不適,再說她關(guān)心的本不是這個。
那犀牛獸轟然倒下,當然人類這邊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本應該歡呼吶喊的場景,現(xiàn)場卻沉寂了下來,保持一種很是詭異的安靜。
看過這種場面的項鷹跟綠裳表現(xiàn)的都有些不自然,他倆身體轉(zhuǎn)動左右環(huán)顧,用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該我兒出場了吧?”趙月河問。
“是,是的?!鲍F欄老板也是如此的...忐忑,抹了自己額頭上的汗水。
趙月河也意識到了這種氣氛的古怪,就問道:“那為何沒人出聲了呢?”
委實不好解釋,獸欄老板就道:“那個,夫人看下去就明白了?!?p> 張良平出場了,看上去身體單薄的人,他在掛在石壁前的行刑用具上猶豫著,捏著下巴思索的那種,而后做出了選擇。
扛著一把大砍刀的張良平向著犀牛獸走去。
全場的目光放在他身上。
觀眾是沉默的,場中還沒有退場的斗獸人,敢于同殺人猛獸搏殺的窮兇極惡的人喘著粗氣,凝視著走過來的張良平,哪些眼神中是滿滿的忌憚、畏懼。
張良平一步步的靠近犀牛獸。
大概是察覺到威脅的逼近,野獸強大的生命力,竟然一下子搖晃著站了起來,用通紅的眼睛、鋒利的獨角面對著走過來的張良平。
這是極其危險的。
趙月河看到這里就十分擔心,她站了起來,“項鷹,項鷹......?!苯辛藘陕暎菢O極其緊張的。
項鷹明白的是,夫人是擔心自己的兒子,不過......。
說話間張良平并沒有停步,還是一步步的向前。
下面給人沖擊感畫面極其強烈的一幕來了。
張良平在距離犀牛獸三米左右距離的時候停頓了下,仰頭看著犀牛獸,似跟它對視,而后扛著那巨大的砍刀繼續(xù)向前,而犀牛獸不知受到了怎樣的沖擊,它因恐懼發(fā)出怪異的聲音,龐大身體搖晃著在后退。
這......。
死神的逼近,這時候張良平不僅在犀牛獸中的形象是死神,在場中所有人嚴重恐怕都是那種忌憚的恐怖存在。
犀牛獸因恐懼而后退,后肢支撐不住,身體臥倒,而張良平已經(jīng)到了跟前,繼而掄起那砍刀......。
一下,一下,又一下......。
寂靜的場中,所有人的眼神聚焦在那一個人的身上。
血水迸濺,力度太大是累了,他停頓了下抹了臉上的血水繼續(xù),似乎依稀能聽到在這個過程中他還在念叨著什么,最后扯掉了身上的襯衣繼續(xù)。
這是一段讓人煎熬的過程。
終于,終于那犀牛獸的腦袋被砍了下來。
張良平用手背抹了下額頭上的汗水跟血水仰頭向天,而后回頭,被血水沾染的整個人....惡魔的象征,簡直就是傳記小說中邪惡的boss終極反派角色。
趙月河目睹了這一切,她膛目結(jié)舌。
“這就是張良平,自己的兒子嗎?”她很是懷疑。
母親禁止自己再做行刑人這個工作,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張良平深深的嘆了口氣,有些不甘。
“少,少爺,夫人送來了養(yǎng)胃的湯,讓少,少爺吃了再去休息?!本G裳低頭逃避面前張良平的眼睛。
因為恐懼。
張良平瞥了她一眼接過,道:“嗯,好?!币矝]有多說什么端著進了自己的房間并關(guān)上了門。
把湯碗放在桌面上,張良平舒舒服服的坐在房間內(nèi)屬于自己的那張椅子上,燭光下他用左手遮著自己的左眼,良久面帶思索的放下,臉上浮現(xiàn)出笑容來。
“七十三點精粹點?!笨谥心钸丁?p> 這就是這幾天來辛勤工作的所得。
七十三點精粹點,至少......。
張良平思索的是,現(xiàn)在是否應該升級。
“走一個嗎?”
張良平下定了決心。
起身拿過湯碗,一口飲盡。
“開始,升級......。”
身體徒然僵直,來了,十點精粹點的消耗,一股粒子般能量體的沖擊,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
如異物般對身體的沖擊改造究竟是怎樣的一種...痛苦?人手指上扎了根刺不僅是疼痛,帶給人的那種異物感就很強烈,而這種就像是千萬根細如牛毛的刺扎進體內(nèi),那種感覺可想而知。
升級,改造,重塑身體......。
由內(nèi)而外,大腦、五臟、血管、神經(jīng),骨、肉,以及筋膜,皮......。
整個人,從最小的細胞被撕裂的感受。
終于,十點精粹點耗盡。
張良平身體一顫,左眼屬性框,“所需精粹點20.”
繼續(xù)......。
“所需精粹點40.”
再來......。
“所需精粹點80?!?p> 沒了。
衣服已經(jīng)完全濕透,站立的位置積蓄了一灘血水。
“3級。”張良平?jīng)]有挪動,他怕自己會吐,會昏倒。
“嘔......?!?p> 還是吐了,污穢的東西,粘稠的不明物質(zhì)。
躺在地上污穢中的張良平忍了半夜,而后慢慢的爬了起來。
“跟第一次納米沖擊有異曲同工之妙?!彼钸?,脫下了全部的衣服,腳步踉蹌著趴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