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村那里燃起了大火。
虎丘山,有人看到了,觀察到的兩個身影進入山林中,向上面稟報。
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那么就讓人過去看看。巡山的小頭目這便派出兩個機靈的山賊前去查看,兩個山賊得到命令下山,從昏暗的山林中走到月光下,遠去,而后再也沒有回來。
兩個山賊。
張良平截住了,沒有給對方任何機會,遇見不二話便是出劍。
結果,倒下去的就是尸體。
張良平瞄了兩具尸體一眼,收劍,轉身離開。
他有自己的計劃。
很簡單,也很實用?;⑶鹕降纳劫\頭頭不是被人稱為‘妖虎’嗎?是虎就有領地意識,而張良平就以陳家村為地盤,劃了一個圈,意思就是“這個地盤我占了,不服過來找我。”
做法簡單粗暴,必然很有效果。
當然張良平選擇這么做是基于自己強大的自信,以武力做基礎的,再有,沒時間跟他們繞圈子。
車夫趙家人自然是好手,他目見張良平的所作所為,也是覺得這是很有效的方法,不過也不免膛目,“此子夠狠。”
虎母無犬子。
他對張良平的所做并無排斥,反倒是很欣賞。
畢竟是走商的,什么沒見過,殺人而已。
張良平特意找了車夫,問道:“老丈有把握對付幾個山賊?”
車夫也是豪情道:“一般山賊,來個十幾個不成問題的。”
雖上了年歲,但跟年輕人一起,尤其是夫人的兒子,像是重回那跟敵人戰(zhàn)斗的歲月便有些雄心萬丈。
張良平想了想道:“那好,老丈就負責保護好她們二人?!?p> “??!”車夫有些驚訝,問:“公子的意思是?”
“不用管其他的山賊,那些山賊我來對付,你只負責保護好她們二人就是了。”張良平說了這話走開了。
只說這事。
車夫胸中就有些憋氣,就像是戰(zhàn)場上雄心萬丈決意沖鋒大戰(zhàn)一場,結果人卻告訴他,后方有個電臺十分重要,你就去后面呆著吧。但也是沒有法子,畢竟他是夫人的兒子,他說了算。
張良平很滿意,意外的收獲,兩個小賊竟然貢獻了七點精粹點,所以他才會這么安排的。
可惜,這一夜只有兩個小賊過來。
...
昨晚陳家村的那場大火,前去調查的人沒回來。
這引起了山中小頭目的在意。
究竟是怎么回事?
猜不透,再派兩位手下,前去搞清楚情況。
此時他們還沒有太在意,很快就不是這樣的了。過去的兩人依舊沒能回來,那陳家村就顯得古怪了。
難道是陷阱,又有官兵過來圍剿了嗎?
不確定。現(xiàn)在重要的是情況不明。
這小頭目與另一頭目接觸,決定要點人手親自去查看。
雖是知道危險,但不得不這么做,假若沒搞清情況就向老大稟報是一件愚蠢的事情,老大會卸下你的頭蓋骨看里面有沒有腦子。
就這樣小頭目領著兩個兄弟再次出發(fā)了。
仍舊沒回來。
這事太蹊蹺了,等待的小頭目按耐不住了,趕忙上山。
虎丘山‘虎狼座’,按次序排名,老大是虎,妖虎,二、三、四、五當家是狼,惡狼。
虎狼座洞窟內,里面喧鬧,飲酒咋呼,白日宣那個什么。
這小頭目進來,見二當家、三當家、四當家在,趕忙低頭,稟報了情況。
聽聞手下所稟報的事情,二當家推開懷中衣衫不整的女子,問道:“陳家莊?那個被我們燒了的地方?!?p> 小頭目回答道:“是,是的,見那有火光,我們著兩位兄弟過去了,沒了訊息,今天,今天又是如此,怕是有什么人專門針對我們虎丘山?!?p> 袒露著胸的二當家摸著下巴,想了想了說:“有意思,難道是官兵嗎?”
此時三當家開口,是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家伙,他就道:“管他什么官兵不官兵的,二哥發(fā)話,我就過去把他們砍了。”
二當家的對于自己這位三弟很是頭痛,太莽撞了,如今老大跟五妹不在,他管事,所以要謹慎些,畢竟萬一是官兵來圍剿的話就不好辦了,于是看向老四。
老四面白,面相陰柔,使著一把白扇子。說著老四在外面也是有一響當當?shù)拿柕?,叫‘剝皮鬼’,乃邪惡之徒,善使一把薄如月光的剝皮刃,為人陰險狡詐,性格多變,口才很好,傳聞有一大門派女弟子追殺他,結果沒能殺了他反而在這種糾葛中愛上了他,結果就被剝了皮。
“老四?!倍敿业溃骸澳戕k事細致,此事比較蹊蹺,由你去瞧瞧吧?!?p> 四當家掐蘭花指道:“既然二哥這么說了,好吧,我就走一趟?!?p> 而后,老四去了,從中午到傍晚一直沒回來,開始還以為老四玩心大起,跟對方纏上了,后來就察覺到了,老四,應該是出事了。
...
張良平走廢棄的田壟,折了根細長的草莖在手中耍著。
衣襟上沾了血。
張良平看到了,摘了葉片擦掉。
遇到了一尬里尬氣的家伙。
張良平想,那人應該在虎丘山有名號吧!畢竟還有些能耐,就是花里胡哨的。
情知,張良平不喜歡搞虛的。
那家伙,上來說話就不討喜,細著嗓子,扣著蘭花指,說話還搖擺著腰肢。
張良平不二話,出手,沒給對方任何機會,干凈利落的給他抹了脖子。
“我要死了,要死了?!蹦切“啄樧詈?,最后用這種方法惡心到了他。
馬車是停在一顆大樹下。
“公子回來了。”
青鳥道。
“再叫一聲。”張良平說。
青鳥不解,不過仍是開口稱呼道:“公子?”
呼,好多了。
聽這聲音,讓張良平緩了過來。
有一說一,那家伙惡心是惡心給的精粹點可不少,二十三點,所以這也算是給張良平的精神補償吧。
虎丘山,那位‘妖虎大人’還沒露面。
張良平有些問題要同車夫聊聊。
摘下外套遞給青鳥,道:“你去陪著心晴吧,我到那邊走走?!?p> 青鳥點頭。
車夫原本坐在地上一塊石頭上,見張良平過來,開口道:“公子,這次是遇到了對手嗎?”
張良平摘下腰間的長劍,在一旁隨意的坐下,道:“坐。”隨后說,“沒,就是遇到了個花里胡哨的家伙,解決了他后散了散步。”
“哦?!避嚪螯c頭也沒多問。
“老丈,跟那‘妖虎’見過吧?!睆埩计竭@么問。
這個問題有些突兀。
“見過?!避嚪蚧卮?。
果真如此,張良平并無意外。
車夫開口道:“公子知道的,趙家靠走商發(fā)家的,總要摸幾條線,當時老朽就負責這條線在內的兩條,自然跟那妖虎有一番斗爭,唉,慚愧,當時老朽無能,奈何不了對方?!?p> “哦?”張良平就看著車夫。
車夫猶豫了下扯開腰部的衣衫,那有三刀猙獰的爪痕。他道:“當時給那妖虎搏殺,不小心著了道,就留下了這疤痕,不過老朽也不是吃素的,砍了他一根手指?!?p> “原來如此。”張良平點頭,片刻后問:“那妖虎是怎樣一個人?!?p> “人?”車夫搖頭道:“他不是人啊,是一頭半身妖虎,但要說他怎樣的家伙,等公子見到就明白了。”
這個消息倒是讓張良平很是意外。
不過,這里面有一個問題,張良平就問:“老丈就這么自信我能對付他?”
車夫臉上帶笑的道:“少爺能擊敗那個楚相良,自然是有這個實力的?!?p> 這話讓張良平愣了愣,問:“是我媽告訴你的?!?p> 車夫點頭。
“原來,母親早已知道那個神秘人就是自己了?!睆埩计较耄犥嚪蜻@么說心里也有了個底。他站起身來,看著虎丘山的位置,想著今天做了些事,想必那妖虎很快就會出現(xiàn)吧。
...
虎狼座洞窟,妖虎回來了。
二當家向他說了虎丘山前的那快地方出了事端。
妖虎是一個大漢形象,人高馬大,絡腮胡,若不是知道他的身份,在別處遇到還以為是擅飲酒且仗義的江湖豪杰呢,然他就是虎丘山山賊的老大妖虎。
“前面,陳家村嗎?”山賊老大妖虎問。
“是?!倍敿抑v了事情的始末,包括四當家前去探查至今未歸一事。
妖虎點頭,在思考著什么。
“二哥,既然情況不明,你還讓四弟犯險,這可不是你的不對了?!闭f話的是虎丘山的五當家,一妖媚的女子,穿的是花團錦簇,只不過絲毫沒有身為女人的矜持,光天化日下袒胸,可謂是放蕩。
二當家道:“五妹話重了,我是覺得四弟膽大心細,才放心讓他去探看一番的,現(xiàn)四弟未歸,也不一定是出事了,也許是遇到了麻煩,所以我才在這里等候大哥歸來,若大哥發(fā)話,我愿親自前往探查?!?p> “二哥,你的意思就是說你愿意承擔此事的責任了嗎?”
二當家面色陰沉道:“四弟有沒有出事還兩說呢,不見尸體,不能貿然下決定。”
“二哥果然是行伍出身,事事都這么嚴肅?!?p> 妖虎始終沒有出聲。
二當家又說,“話雖這么說,但以四弟的性格,這么就沒回來出事的可能很大?!闭f這話,二當家抱拳,道,“在這里我愿斗膽請大哥出馬,去探個究竟?!?p> 虎丘山五當家,女子道:“大哥已經累了。”
二當家抬頭看妖虎。
“嗯,明天再說吧?!毖閮扇说臓幷摦嬒戮涮?。
第二天,虎丘山的山賊,在虎丘山山腳出口,山賊老大妖虎、二當家、三當家還有五當家默立,眼神陰沉。
一小山賊道:“這,這昨天還沒有,今天剛來這里就發(fā)現(xiàn)了,小,小子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的?!?p> 面前,十幾具尸體就那么被掛在樹上,包括他們的那位四弟,尸體隨風搖擺,分外滲人。
妖虎看向陳家村的位置,“這是給自己下馬威嗎?”
意思是,劃了個圈,前面是禁地,擅入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