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無病呻吟
“醫(yī)生,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你拿到報告之后,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莫非我家小姐.......”中年男子,在見到陳澤生的表情變化,當(dāng)下不禁是心提到了嗓子眼,同時內(nèi)心抑制不住的驚恐,這小姐在自己的照看之下出事,誰知道老板會怎么待見自己,丟掉飯碗事小,丟掉性命可就是大了!
“她沒有病?!标悵缮姷绞虑橛恤[大的趨勢,自然是趕緊把自己的所知的給說了出來。
“什么?我家小姐沒病?你是瞎了嗎?你這個醫(yī)生執(zhí)照難不成是路邊攤十塊錢買的?含金量這么低?”
中年男人那是眉頭一緊,不禁怒罵出聲,他前幾天還看到歐陽小姐蹦蹦跳跳的,可就這幾天,就昏昏欲睡,面色蒼白,雙眼無神,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樣,這還能被稱之為沒???簡直就是混賬加三級!
“我在檢查看看把?!标悵缮蝗绱伺R,卻沒有一絲一點的脾氣,雖然有些郁悶憋屈,但人家可是歐陽集團(tuán)的人,他那是萬萬不敢去招惹。
“你在檢查多少次都是一樣的?!绷挚∵€是有些忍不住,這外面需要檢查的病人都已經(jīng)大排長龍了。
你有病還好,可問題是你根本沒病,還占用其他病人的檢查時間,這樣浪費公共資源,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哪怕你再有錢,也實屬不應(yīng)該。
“你只是一個臭泊車的,這里有你說話的份?我一個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的都沒辦法,就你一個三流學(xué)院的人有什么本事?”陳澤生那是氣憤的把心中的不滿直接宣泄向了林俊,也活該林俊在這個時候觸自己眉頭。
“哦?你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的就很有本事了?那你怎么連對方什么病都說不出來,你甚至連人家都喚不醒,你可是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的??!怎么這么廢物?丟了那名牌大學(xué)的臉!”林俊那是之前憋著的怨氣夾渣著怒氣,一股腦的噴涌而出,他實在是受夠了,這無恥的家伙剽竊了自己的報告不說,現(xiàn)在還對自己惡語相向,當(dāng)真以為報告是自己寫的了不成?心里就沒點B數(shù)?
“你!你竟然罵我?好啊!你好?。。?!”陳澤生那是指著林俊,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額頭青筋暴突,一副隨時都要動起手的樣子。
中年男人那是微微一愣,他是沒想到,自己還沒開始問責(zé)呢,這兩人反而就自己吵起來了,當(dāng)下便直接站在了兩人中間,阻止了兩人的爭吵,然后深深的看了眼林俊:“你的意思是,你有辦法?”
中年人其實也有些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反正現(xiàn)在醫(yī)院都說不出什么治療的辦法,既然這人說他能夠喚醒小姐,也不妨讓他試一試,反正自己在一旁盯著,也出不來什么岔子。
“嗯,當(dāng)然有辦法,你去找一根牙刷,記得要軟毛的?!绷挚≡缇陀辛藨?yīng)對之策,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牙刷?而且還要軟毛的牙刷,這,這東西能治病嗎?”中年男人愣住了,微微皺起眉頭,有些疑慮。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急匆匆的腳步聲從走廊的盡頭趕了過來,緊接著就是一名穿著白大褂的老年人趕了過來,身旁還跟著整整四位助手。
這位就是環(huán)城醫(yī)院的榮譽醫(yī)學(xué)教授,人稱葉伯,他可代表醫(yī)院數(shù)次趕往海外交流學(xué)習(xí),并且拿到的獎杯數(shù)量,直接可以堆滿一整個房間,足矣可見他傲人的醫(yī)學(xué)成績。
“葉伯,您來了就好,就是這人,竟然要用牙刷給人治病,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陳澤生那是指著林俊就告狀,還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他倒是要看看,林俊怎么收場。
“他是誰?”葉伯掃了林俊一眼,顯得格外的陌生,甚至在他的記憶之中,醫(yī)院里有這號人物嗎?
“他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犯錯然后被院長發(fā)配泊車的實習(xí)醫(yī)生,那個三流醫(yī)科學(xué)院畢業(yè)的林俊??!”陳澤生那是不忘提醒,還特地強調(diào)了三流大學(xué)。
“胡鬧!簡直就是胡鬧!你能看什么病?你現(xiàn)在連一名醫(yī)生都不算!”葉伯那是雙目圓睜,瞪了林俊一樣,警告意味十足,然后才快步跳過了林俊,來到了歐陽小姐的身旁,替她把脈。
陳澤生也是不屑一笑,這情況跟他所想的不同,他本以為葉伯會利用自己的身份直接開除林俊的,結(jié)果竟然只是警告而已,不過想想也對,葉伯人家是什么身份,以長輩的身份去刁難一個小輩,也著實是有些不齒。
葉伯剛剛把脈,臉上就露出了一絲古怪之色,隨后伸手撐開了歐陽小姐的眼皮,然后輕咦一聲,最后又沉默半響,無奈的搖了搖:“奇怪,脈象雖然有些虛弱,但還算是正常,雙眼無神空洞,眼睛卻反應(yīng)正常,這病,我看不了.......去別的醫(yī)院看看吧……”
“去別的醫(yī)院?這里是環(huán)城最好的醫(yī)院,這還要讓我去哪?莫非要去首都?”中年男子聽到這里,那是焦急難當(dāng),整個臉色都沉了下來。
“嗯,也只能去那里了,那邊還是國內(nèi)醫(yī)學(xué)水平最高的地方,也許他們能夠知道這是什么病。”葉伯那是站起身,搖了搖頭,抖了抖自己的白袍,很似無奈,這種情況他也是第一次見。
然而就在葉伯站起身,表示自己無能為力的時候,身后傳來了一個頗為刺耳的聲音,為什么稱之為刺耳,因為那一句赫然是在啪啪打自己的臉:“還什么榮譽醫(yī)學(xué)教授?簡直就是浪得虛名,不足一提!”
葉伯那是眉頭一緊,猛地看向了聲音傳來的地方,就見到林俊用一種輕蔑的眼神打量著他,讓他不禁老臉一紅。
“你不過就是一個實習(xí)醫(yī)生罷了,我老人家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我勸你做好自己份內(nèi)的事,別在妄自菲薄,否則就別怪我讓院長開除你了!”葉伯還是有那么幾分素養(yǎng)的,畢竟現(xiàn)在年事已高,早已經(jīng)沒有年輕時候的爭強好勝,否則非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脫層皮不可!
“你就跟陳澤生那家伙一樣,也就會一些門面的事,紙老虎一只,外強中干!”林俊那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對面都已經(jīng)威脅自己了,現(xiàn)在還何必好言相勸?更何況他對于自己的“治療方法”有著百分之百的自信!
“你說什么?混賬小子?很好,我就跟你賭上一賭,只要你能夠治療這位歐陽小姐,我立刻收拾東西走人!”葉伯即使在好的涵養(yǎng),也是有些怒了,這些年他可都是被人禮待,客客氣氣恭恭敬敬,何時被人指著鼻子罵過?
“你要賭那是你的事,不過你倒是可以好好的看看,這歐陽小姐是怎么被我治好的!”林俊說話間,看向了中年男人,而中年男人那是立刻會意,直接朝著醫(yī)院外的超市就跑了過去。
事到如今,連榮譽醫(yī)學(xué)教授都沒辦法了,還能怎么辦?只能將錯就錯,試一試了!
“用牙刷治病,你莫不是要幫她刷牙,防止蛀牙不成?簡直可笑!”葉伯那是不屑冷哼一聲。
陳澤生也立刻幫腔道:“對啊,葉伯說的對,牙刷治?。磕隳鞘茄泪t(yī)不成?你要是真能用牙刷治好歐陽小姐,我就全裸用鼻子吃面!”
“哈哈哈哈,你們很快就會明白了,你們根本就對不起醫(yī)生這個職業(yè)!”林俊說完話,也不跟他們繼續(xù)爭辯了,看向了位于病床上的歐陽小姐,不得不說,大富人家的女孩,還真是沒有幾個長得丑的。
這皮膚白皙如玉,緊閉眼眸顯得睫毛更加挺俏,一身素雅的連衣裙,凸顯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當(dāng)真是一名青春靚麗的美少女。
“歐陽小姐,只是靠吃零食的話,營養(yǎng)可跟不上,早點醒來吃點好的吧。”林俊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意,他能夠很清楚的看到,歐陽小姐眼皮下的眼球,略微轉(zhuǎn)動了一下,如果不是他具備特殊的眼眸,還真沒辦法捕捉到這個細(xì)節(jié)。
沒一會,中年男人就跑了回來,甚至連汗水都沒有留下,哪怕身著寬大的西裝,也可以看出那一身健碩的身材:“牙刷買來了,我也不知道你要哪種品牌的牙刷,所以能夠買到的軟毛牙刷,我都買來了。”
林俊點了點頭,然后走到了歐陽小姐的腳邊,伸手就握住了她的腳踝,將潔白如玉的腳給抬了起來。
“你干什么?”中年男子那是一驚,頓時就要上來阻止,畢竟小姐還是黃花大閨女,男女有別。
“相信我?!绷挚∩钌畹目戳搜壑心昴腥?。
“我看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想要占?xì)W陽小姐的便宜!”陳澤生那是有些眼饞,這歐陽小姐可是頂級的美女,自己連人家手都沒有碰到過!
林俊也懶得搭理陳澤生,這種人就是這樣,你越理他,他越是跳的厲害,你不理他他自然就閉嘴了。
林俊從一旁的塑料袋里,取出了一根軟毛牙刷,拆開包裝,就那么把刷毛貼在了歐陽小姐的腳底板上。
“這就是辦法?我看你是不想繼續(xù)在這醫(yī)院待下去........”
“簡直就是胡鬧,我定然會跟院長說,把你開........”
第一句是陳澤生說的,這第二句則是葉伯說的,但幾乎是他們話尚未說完,就聽到一陣銀玲般的笑聲,病床上那本應(yīng)該徹底失去活力的僵硬身體,竟然不由自主的抖動了起來,緊接著就是劇烈的掙扎:“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啦,太癢了,你松開我,松開我??!簡直就是犯規(guī)!”
歐陽小姐直接整個人就從病床上彈了起來,林俊這才松開了緊握住對方腳腕的手,歐陽小姐那是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周圍的人幾乎都是異口同聲道。
“歐陽小姐從頭到尾都沒有生病,她是裝的!而你們對一個沒病的人檢查診斷,試圖找到她有?。课铱茨銈儾攀钦嬲挠胁?!”林俊冷笑一聲,眾人那哪里還有不明白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