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好久不見
“宋美娟的人?”
眉梢輕挑,楚暮琉璃般的眸中閃過一絲冰冷。
看來,宋美娟還是沒那么容易放過自己,工作時(shí)間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卻還是叫人盯著自己。
這是害怕自己悄悄地去找石勇?
“能甩掉么?”
自己不喜歡這種被人盯著的感覺,要是能擺脫掉,最好是將它甩掉.
“這段路好像不行,這是一條直行道,現(xiàn)在兩側(cè)的車子都沒有并道的意思,無非就是速度上不一樣,但它應(yīng)該很快就會追上來了。等下倒是有一個轉(zhuǎn)彎,可如果對方還是跟的這么近,我們還是沒辦法甩開?!?p> “靠?!?p> 楚暮眉間微蹙,手在真皮座椅上敲了一下,發(fā)出一聲悶響。
宋美娟那個女人,還真是小心自己小心到了極致!
“吱——”
忽的,身后傳來刺耳的一聲,一輛白色的轎車忽的別在了那輛黑色車的前面。
“不好意思,我剛拿駕照,沒撞到您的車吧?”
身后隱約能聽到一個年輕人在和那輛黑色車的主人道歉,而楚暮也瞧準(zhǔn)了這個時(shí)機(jī),讓人甩開了那輛跟蹤自己的車子。
“真幸運(yùn)。”
看著那輛車徹底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楚暮心情大好,讓車子在城市中繞一圈再回家去。
按照楚暮的說法,她也不想自己人都回去了,身后卻跟了個尾巴。
甩開了那輛黑色的車,楚暮心情不錯,但這種好心情卻顯然沒有持續(xù)太久。
忽的,那輛白色的車居然神氣的出現(xiàn)在了自己車的前面,而距離上一次見面的轉(zhuǎn)彎口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幾條街。
“先生,請您練習(xí)好了駕駛車輛之后再上馬路好么?”
保鏢下了車,眉間微蹙的說著,但車后座上的男人卻很快下了車,一步步的朝著這邊走來。
輕輕地在后座的車窗上敲了兩下,楚暮放下車窗,一張帶著溫柔笑容的臉便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楚暮,好久不見?!?p> 男人聲音中帶著一股子特有的磁性,和顧夜辭不同,他說話總會給人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
眼中泛著光,似乎給他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陽光的味道。
“你是……”
楚暮的眸在男人的身上掃了一圈,隱約感覺有些熟悉,卻因?yàn)榉謩e的時(shí)間太久,怎么也叫不出這人的名字來。
“路嘉南?”
見對方總算是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路嘉南眼底的笑意更是明顯了。
“想和你見一面還真是不容易,那邊的西餐廳,我請你吃飯?”
楚暮沒有拒絕。
西洋裝潢風(fēng)格的西餐廳內(nèi),小提琴手正演奏著華美的樂章,為今夜的愉悅時(shí)光做了點(diǎn)綴。
“剛剛,謝謝。”
修長的手指將桌前的紅酒杯拿起,楚暮眼中也帶著些許笑意。
路嘉南,說起來,和自己也算是青梅竹馬了。
還是小孩子的時(shí)候,雙方家庭就因?yàn)樯馍系氖戮墼谝黄疬^,上學(xué)更是巧合的進(jìn)入了同一個班級,之后兩人幾乎每天都廝混在一起。
只是楚暮出國之后,幾乎和國內(nèi)的人斷了聯(lián)系,那是從那時(shí)起,二人再也沒有見過。
“我記得出國的時(shí)候,你不是在進(jìn)修律師的,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見楚暮提起這個,路嘉南苦笑:“律師證是拿到了,也多少接了些案子,但我家里卻不太同意將我放養(yǎng)出去,在外面伸張正義沒兩天,就被拉回公司了?!?p> 說到這里,路嘉南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不過,我的日子和你的比起來,好像無聊很多啊?!?p> 路嘉南的眸落在楚暮的身上,唇角也隨之勾起一抹笑容來。
“聽說你回國了,我還以為你是回來發(fā)展了,沒想到馬上就收到了你的結(jié)婚邀請函。”
說完,路嘉南自己都笑了出來,眼中卻閃過一抹失落。
“根本就是宋美娟那個女人惡心我的手段。”
提起這個,楚暮的心中還是一陣不爽,干脆不吐不快,將這些日子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倒霉事一股腦的和路嘉南說了。
“這么說,你現(xiàn)在是要重新開始了。”
曾經(jīng)在國內(nèi)的關(guān)系全都沒有用了,楚暮想要將宋美娟扳倒,還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我或許可以幫到你。”
面前人的一句,讓楚暮的眼中瞬間泛起一層光來。
路嘉南在國內(nèi)的時(shí)間比自己長,現(xiàn)在又接管了家族企業(yè),見多識廣肯定比自己接觸的人多,說不定真的能發(fā)現(xiàn)點(diǎn)什么。
“多謝了?!?p> 唇角優(yōu)雅的勾起一抹弧度,只是一笑,就讓人的眼落在她身上,再也移不開了。
“顧總,上次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這是我們帶的一點(diǎn)心意?!?p> 而此時(shí),包間內(nèi),顧夜辭雙眸微微瞇起,透著些許的寒光,讓人感覺周遭的冷氣更盛了。
面前一個穿著西裝,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笑呵呵的和顧夜辭說著,轉(zhuǎn)身對身后的兩個隨行的人使了一個眼色。
身后的兩個人急忙將手中的箱子放在了桌上,輸入了正確的密碼之后,盒子開了,里面竟是一摞一摞的百元鈔。
“樊總說的哪里話,之前的事情,樊總只怕還收著勁兒了吧?”
顧夜辭語氣冰冷如霜,而面前的中年人,臉色更是帶著幾分的慚愧。
“是我魯莽了,這不是特地來給您賠罪了么?那塊地皮,我不跟顧少爭了,還請您高抬貴手,給我們公司一條活路吧?!?p> 這句話,卻好像是戳到了顧夜辭心中的某處。
“聽你這話的意思,那塊地是你讓給我的?”
樊總急忙擺手:“不,不是那個意思,是我說錯話了,顧少您可別誤會啊?!?p> 看著一個四五十歲的人在自己面前充小輩,顧夜辭并沒有半分的同情,反而讓自己感覺惡心得很。
之前如果不是他叫人在自己的食物中下了東西,自己也不會手腳無力,被人送到樓上的客房里。
要是那天,那個蠢女人的人沒有提前一步鬧了個烏龍將自己給綁了,只怕樊總的人早就要在那天對自己下手了吧。
前一秒把事做絕,后一秒點(diǎn)頭哈腰的給自己賠禮道歉,這樣的人,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