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學(xué)姐你也很可愛?!逼铌剃毯敛豢蜌獾厥障铝速澝溃⒄嫘馁澝赖?。
“我的室友,鐘黎你認(rèn)識,這是路曼,李千汐?!逼钜笠笞鳛闃蛄航榻B起來,“這是我妹妹,祁晏晏?!?p> “你好?!崩钋愿甙?,她對這個室友妹妹有一點印象,好像前幾天曾見過。
說來也巧,祁晏晏雖然已經(jīng)就讀大半年了,來祁殷殷宿舍的次數(shù)雖然不是很多,但只有上周六那一晚才撞見了全部的人。
“晏晏沒吃飯吧?一起走吧?!辩娎枵f。
祁晏晏順勢挽著她,“去哪呀?”
“最近的是二食堂,走吧?”祁殷殷掃了眾人一眼,見都沒人反對,就邁開步子走起來。
祁晏晏一聽,掏出手機(jī)飛快打了一行字發(fā)出去。
祁殷殷走在前面沒看到,李千汐和路曼在后面也只能看到一個昵稱,但她倆又沒認(rèn)真看,所以不知道錯過了啥。
只有在她旁邊的鐘黎不經(jīng)意看到了。只是她看到后就微微愣神……
姐姐的小奶狗……
這個稱呼怎么就這么引人遐想呢。
再加上她隱隱約約看到的“二食堂”、“全體出動”等字眼,鐘黎覺得她窺到了什么真相。
她無奈瞅了祁晏晏一眼,又趁著轉(zhuǎn)角的瞬間看了下李千汐,只見后者臉上帶著些愁眉莫展的神情死盯著手機(jī)。最后望向被祁晏晏挽著的祁殷殷身上。
祁殷殷倒是神情坦然,面容上看不出什么愁緒,只有著對祁晏晏的寵溺,渾然不知已經(jīng)被親愛的妹妹“出賣”了。
鐘黎扼腕望天,覺得這都是些什么事,她覺得生活真的遠(yuǎn)遠(yuǎn)比戲劇精彩。只是……她只是一個想好好刷題的學(xué)生而已,為什么要讓她知道這么多機(jī)密?
等到了二食堂,眾人打好飯菜坐下來不久后,看著出現(xiàn)在她們桌的人,鐘黎的一切猜測都得到了證實。
她覺得有點心累,她的目光隱晦的在李千汐、祁殷殷和司熠來回轉(zhuǎn)動,最后停在了祁晏晏笑得賊兮兮的臉上。
不止她,作為漩渦中心的祁殷殷也覺得心累。
雖然這種中心她是真的!非常!不想要!
不用說,她當(dāng)然知道出了叛徒,她側(cè)頭微不可見的白了自家妹妹一眼,就埋頭吃自己的飯了。
李千汐當(dāng)然也看見了司熠,她剛剛揚(yáng)起一抹笑,準(zhǔn)備打招呼,就被祁晏晏截了胡。
“準(zhǔn)……”差點把心里的稱呼喊出來了,祁晏晏同學(xué)拍拍自己的胸口,眼神略過李千汐,說:“司熠學(xué)長你好??!吃飯嗎?一起坐呀!”
二食堂的飯桌是一張張藍(lán)色的長方桌,坐得緊密點一邊可坐六七人。
此時祁晏晏坐在祁殷殷和鐘黎的中間,而李千汐和路曼坐在對面。祁晏晏就招呼著司熠坐在祁殷殷的旁邊。
司熠……
當(dāng)然很樂意啊,只是他面上不顯。
他一邊答好一邊腳步穩(wěn)健地坐下來。
表面上看起來非常鎮(zhèn)定,但他微微顫抖的手出賣了他內(nèi)心真實的心情——他,很激動。
從來沒有靠心上人這么近過。
說實在的,他有點近鄉(xiāng)情怯。
喜歡的女孩就坐在自己的旁邊??!司熠不停地深呼吸,她就坐在他旁邊——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她的朋友的見證下。
感覺就像他們的關(guān)系擺到了明面上。
……即使他們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可他依舊開心得要冒泡,止不住的浮想聯(lián)翩。
介于祁殷殷不想認(rèn)識他,所以他也就裝作沒有見過她的樣子,一本正經(jīng)的自我介紹著:“你好,我叫司熠。”
祁殷殷其實有點愣神,她不知道這是唱的哪出,不過她還是頂著李千汐灼灼目光下,跟司熠禮貌地道了聲你好。
場面一時尷尬起來,因為沒人說話。
鐘黎作為一個清醒的旁觀者覺得自己沒必要去插一腳,所以默默當(dāng)一個背景板。
路曼一直朝李千汐使眼色,希望她積極點套近乎,奈何后者皈依不動。
而李千汐呢,她也有些愣神,因為司熠從沒對她笑過,而剛剛他笑了,干凈澄澈,如春風(fēng)一樣美好。雖然天知道那只是禮節(jié)性的笑,可這一刻她是真的很嫉妒祁殷殷。
她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可是感情哪里忍得住。
也是到這一刻她才明白,她是真的喜歡上了這個人,不是單純的被這副皮囊所迷惑,而是真真切切的喜歡這個人和他的所有。
錯過了最佳時機(jī),李千汐沒再說話,只對他笑了笑。
見氣氛忽然低迷,祁晏晏同學(xué)開始暖場:“司熠學(xué)長你一個人嗎?”
“不是。還有兩個朋友在后面,我先過來占位?!?p> “哦這樣啊……”
兩人就胡謅起來,大多數(shù)都是祁晏晏問司熠答。
司熠巴不得祁晏晏多跟她講話,因為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看祁殷殷了。
被夾在中間的祁殷殷:“……”
無語了,郁悶了。
她只覺得兩邊耳朵嗡嗡嗡、嗡嗡嗡的,煩得很,當(dāng)然,還有四面八方瞟來的眼神。
什么鬼!
李千汐,你要想和他說話你就張嘴??!
路曼,你盯著我看沒什么,就是眼睛能別瞪那么大嗎?
鐘黎,別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看戲模樣行嗎?姑奶奶我不是猴子!
祁晏晏!你姐姐記住你了!
最后,司熠美男,你可不可以收起你那如火烤的眼神,實不相瞞,真的,我覺得我的臉都快被你盯出窟窿了。
默默念了這么一大串,然而耳邊還是吵得不行。
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我說……”
祁殷殷慢慢坐直了身子,左右各看了一眼。
“你說。”司熠立馬住了嘴。
“洗耳恭聽?!逼铌剃陶张f笑得軟萌可欺。
“能好好吃飯嗎?”祁殷殷看向祁晏晏,目含警告,“或者,我們換個位置,你和司同學(xué)好好嘮個嗑?”
祁晏晏還沒表態(tài),司熠就飛快說道:“不用了,我們說夠了?!?p> 他才不要換位置!
剛剛走過來的唐以年和顏慈小就看到司熠這乖巧懂事的樣子,不由雙雙嘲笑起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死穴啊。
見祁殷殷那邊幾乎坐滿了,顏慈小兩人就朝李千汐那邊走去,待唐以年正要落座時,顏慈小一個跨步坐在了李千汐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