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白土鎮(zhèn)反而比白天更加熱鬧,鎮(zhèn)上居民不多,來往之人都是商賈,亦或是到南佘山尋藥殺妖的武士。
這些人對于享受可比身為居民的其他人要奢華得多。
成易睡飽吃足之后離開客棧,他已經(jīng)打探到了聽風(fēng)深儲藥的倉庫地點。
靈藥為何要儲藏?很簡單,為了保存藥中的靈氣藥性,一旦藥中的靈氣藥性揮發(fā)出去,藥的價格就會打折扣。
因此所有藥商都會建一座藥庫,里面設(shè)置陣法,用來保存藥性。
簡單的說,就像是大戶人家在地下挖一個窖,冬天收集冰塊,放入窖中,成為冰窖,冰窖中可以長時間保持食物的新鮮。
?。ǜ唵蔚膩碇v,和冰箱其實是一個道理)
成易就是要去聽風(fēng)深的倉庫去查找碧天草和泰羅果,若有,就可以進行他的計劃。
他不相信如此大一個商家會沒有這兩種如此暴利的藥材。
聽風(fēng)深的倉庫位于北一處靠山的別院中,不過半刻鐘成易就摸到了這座別院。
院子分前后二院,前院有人聲和走動的聲音,應(yīng)該是聽風(fēng)深人員居住地,后院比前院大了數(shù)倍,靜悄悄的,有火光散出。
不難判斷,后院肯定就是藏藥的倉庫。
別院圍墻不高不過一丈,普通人難以逾越,對于修士而言則是輕松一躍。
外圍沒有巡邏崗哨,不用說,這院子邊上定是有陣法守護,否則一大倉庫的藥在這里,里面的人不可能如此掉以輕心。
成易盤膝坐下閉眼感受周圍的靈氣,靈氣還算充裕,如此他就能判斷,在院子外圍的陣法應(yīng)該并不強大,否則周圍的靈力都會被陣法所牽引,變得稀薄很多。
這里的陣法應(yīng)該只是起到警示作用,真有人來盜藥,還是要看里面的守衛(wèi)。
他雖然修為不高,對陣法理解也僅是入門級別的,但對付外面這種警示陣法簡直不要太輕松。
成易游走在院子外圍,很快就發(fā)現(xiàn)某一處的空間靈力與別的地方不同,他手捏陣法法訣,右手成劍指,一道精光從指尖飛出沒入地底。
只見他身上靈力涌現(xiàn),劍指逐漸彎曲,前方精光沒入的地方泥土有所松動,不一會一塊鵝卵石一般散發(fā)著微弱光芒的石塊從地底慢慢冒出。
這是陣元石,陣法之基。
成易沒有立刻收走這塊陣元石,而是走到二十丈之外一處地方,以同樣的手法從地底再度引出一塊陣元石。
對陣法理解不深的人,引出陣元石之后若立即收取,這樣反而會激活陣法,拉響警報。
必須要十六塊陣元石同時引出才可破陣,少一塊都不行。
半個時辰后,院子外圍一共十六塊陣元石都被他引出地面,接著再打出一道精光,十六塊陣元石上的光芒全部退去。
做完這一切,他輕松的吐出一口氣,外圍的警示陣法總算是破了,好在這些年自己所學(xué)沒有白費。
他開開心心的將十六塊陣元石收走,吞下一刻回元丹恢復(fù)身上耗損的靈力。
修為不高就有這點不好,身上靈力儲存得太少,根本不夠用。
沒了外圍警示陣法,院墻對他來說根本不是問題,輕松一躍就進入了院子中。
院子很大,共有十二間倉庫,一排三間,共四排。
成易暗自感嘆,這聽風(fēng)深不愧為白土鎮(zhèn)最大的藥材收購商,若是十二間倉庫都裝滿了藥,那該有多少?
感嘆歸感嘆,正事還是要辦。
他隱身在黑暗之中等待,不一會一個身穿甲胄,腰配環(huán)刀的守衛(wèi)提個燈籠慢慢悠悠的走過來,四處看看,顯得很隨意,是個巡邏守衛(wèi)。
在黑暗中的成易等著對方走到面前,伸手一拉,瞬間就把他制住了,掐著對方脖子道:“現(xiàn)在我問你答,你要敢喊我能輕易的擰斷你的脖子”
守衛(wèi)目光充滿驚恐,努力的點點頭。
成易笑道:“很好,在倉庫這里的守衛(wèi)一共有多少?”
守衛(wèi)道:“十四個”
成易臉色變冷,惡狠狠的道:“我說的是全部”
“是十四個啊…哦,加上小的一共十五個”
“他們在什么地方?”
“隊長們在一號倉庫的守衛(wèi)室,其余沒人一個倉庫,這時候他們應(yīng)該在倉庫的休息室,半個時辰巡邏一次,大爺…小的把知道的全說了…能不能…哎呀”
打聽完消息,成易直接把他放倒,轉(zhuǎn)身慢慢摸到下個倉庫。
收拾掉十一個倉庫的守衛(wèi)之后,成易不得不再度吞下丹藥恢復(fù)靈力,等身上靈力充裕之后提著劍走向一號倉庫。
才靠近就聽見里面的叫喊聲,一共四個人圍在一起,看樣子是在賭牌九。
成易走進去幾人都未曾發(fā)覺,這讓他毫無成就感。
四個人三人修為都在入靈境二三層左右,另外一個穿著便服沒披甲胄的修為是入靈境五層,應(yīng)該就是他們隊長。
他似乎得了一手好牌,其余三人已經(jīng)開拍,都眼巴巴的看著他。
正在他要開牌的時候,身邊一道黑風(fēng)加黑影略過,前面幾個同伴身體都飛了起來摔落在身后的凳子上,凳子木屑四飛,掙扎幾下暈厥過去。
而自己脖子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柄鋒利的長劍,映膚生寒,如此他保持著準備開牌的姿勢一動不敢動。
成易笑著剛要發(fā)問忽然覺得不對,左腳向后一撩,地上一根斷掉的凳子腳倒飛出去,正中其中一名摔暈剛要起身守衛(wèi)的額頭,那守衛(wèi)徹底暈了過去。
“好了,現(xiàn)在就剩我們兩人了,現(xiàn)在我問,你答”
守衛(wèi)隊長臉上絲毫沒有畏懼之色,冷冷的道:“你是誰,你可知道這是什么地方,誰的地盤?”
成易露出失望的臉色,長劍往下一刺,刺在了守衛(wèi)隊長兩腿之間的地面上。
“哎呀,失誤”他再看向守衛(wèi)隊長說道:“我問,你答,要是還聽不明白,你胯下那東西這次可沒那么走運了”
守衛(wèi)隊長臉色發(fā)白,成易給他一兩劍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甚至殺了他都不會害怕,可若命根子沒了,那是絕對不行。
寧可成為死人,也絕不成為太監(jiān)。
“你想知道什么?”
“碧天草和泰羅果在哪里?”
“原來你是沖著它們來的,那真是可惜了,我只是一個守衛(wèi),倉庫里面有什么從來不管”
“是嗎?”成易臉上露出邪笑,把劍緩緩的向下移動,直到碰到守衛(wèi)隊長的命根子。
“我再問一遍,碧天草和泰羅果在哪里?”
守衛(wèi)隊長臉色慘白道:“在…在七號倉庫”
“這就對了嘛”成易一拳打在他腹部的丹田上。
守衛(wèi)隊長吃痛的捂著肚子,接著后頸脖子又挨了一下,眼前一黑,暈了下去。
成易收起長劍,向著七號倉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