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要元氣滿滿哦~”
清脆而又空靈的女聲,環(huán)繞在耳邊的不知名起床音樂。
陽光照射進略顯狹小的臥室,一張不大的單人床上突起著一個包。
一只手從被子底部伸出,扒拉摸索了一下,摸到了正在震動唱歌的手機,然后一拍。
“啪!”手機摔到了地上,手機不再動彈。
手縮了回去,又是一個愉快的早晨。
10分鐘過去后。
15分鐘過去后。
空氣突然安靜。
被子卷起一陣大風,邢閻猛地從床上直直立起身體,表情有點懵。
“鬧鐘沒響!”從心甩完鍋。
邢閻低頭尋找手機,手在床上摸索了一會,并沒有熟悉的觸感,只有軟綿綿的床單。
脖子伸出床外,低頭,手機正懶洋洋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邢閻的嘴角抽了抽,長臂一伸,看了看屏幕上又出現(xiàn)一道裂紋的手機。
時間夠長,性能夠菜,外觀更難看,是時候換新手機了!
醒醒吧,還能用!
清晨需要做些什么?
起床?穿衣服?洗漱?
不不不,都錯了!
邢閻打開手機,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日報!收藏!推薦票!”
寫作助手。
“叮咚!”
“您的作品日報已經(jīng)生成,點此進行查看?!?p> “昨晚做夢記得收藏上86了!”
邢閻回憶著昨夜的夢,揉了揉眼睛,手指點了進去。
2018-11-03 作品日報
打賞次數(shù):0
月票: 0
推薦票: 10
收藏: 0
往上翻,幾乎清一色的0收藏,邢閻嘴角抽了抽。
撲街、撲街、撲街.......
果然,生活沒有艱難,只有很難,太難和更難
矩陣、數(shù)值,還要碼字,邢閻冷笑,真是太慘了我!
邢閻瞅了一眼手機屏幕,時間已經(jīng)是7點20。
一陣雞飛狗跳之后,邢閻看了一眼鏡子里面容清秀又帥氣的青年,短碎發(fā),身高大約一米七八,一身黑衣黑褲,握草的青年十分帥氣。
離開租住的公寓,邢閻騎上腳踏車,前往了學校。
......
“邢閻,22,在讀研究生,網(wǎng)絡作者?!?p> “關于撲街還是撲街的問題,反正就算是撲街,也不會承認的?!?p> 鈴鐺的聲響伴隨著疾風一般的速度,看了眼教學主樓上面那口大鐘,已經(jīng)指向了8點,邢閻面無表情的下了車,終于知道了慘叫雞被汽車碾壓時的心情。
南大,主教學樓,矩陣課。
邢閻走進教室的時候,看到熱鬧的場景,舒了一口氣,老師還沒到,說明還沒上課,那他就不算遲到。
生活多艱難,平時分不能少!
“不過今天怎么回事,老師竟然還沒來!”邢閻嘀咕了幾句,看到坐在前面的同一教研室的幾名同學,便走了過去。
邢閻一到幾人旁邊,幾個同學便都看著邢閻笑,邢閻嘴角一抽,又要來!
一胖乎乎男生:“邢閻,你小說更新了?”邢閻不回答,對著在一邊的矮個子男生白云飛道:“來一支鉛筆,還有一本筆記?!闭f著,便拿出來手機隨意翻看。
“又切了?”白云飛將鉛筆和筆記本遞給邢閻。
聽到這話,邢閻睜大了眼睛:“你怎么這樣憑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前天親眼見你又開了一本新大綱,結果列表滿了?!迸趾鹾跄猩Φ?。
邢閻冷笑道:“開新大綱不能算切....作家們的事,怎么能算切呢......”
接連便是一連串聽不懂的話,什么“收藏不動啊”“沒推薦票啊”“劇情慢了一點嘛”
“哈哈哈哈哈哈!”
眾人笑了起來。
玩笑歸玩笑,白云飛問道:“這次能簽約成功嗎?”
邢閻拿紙筆敲了敲課本,嘴角勾起一個弧度:“當然可以啊,這次寫的那么好,把我自己都感動了?!?p> 胖乎乎男生羅奇軍笑道:“我記得你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也這么說!”
“去去去,學你的習去~”邢閻笑罵道,但也沒有生氣。
肯定能簽約的,邢閻暗自握了下拳頭。
“叮咚~系統(tǒng)消息!”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消息提醒在邢閻的手機上亮起。
邢閻點開一看,發(fā)現(xiàn)是寫作助手來的消息,心里不由一喜:“難道是簽約標準通過了?”
“什么消息???”
羅奇軍把頭伸了過來,邢閻小心翼翼地再次點開了寫作助手,消息通知上面有一個紅點。
能過的,能過的,這次肯定能過的!
邢閻碎碎念叨著,雙手合十,不管有用還是沒用,反正祈禱了一番,自覺身心已經(jīng)受到了幸運女神的眷顧,于是點開了系統(tǒng)通知。
“您好,您的小說《夜晚的世界很危險》經(jīng)過審核,暫時未達到簽約標準,請繼續(xù)加油,我們會后續(xù)跟進貴作,感謝您對我們的支持?!?p> 羅奇軍:“......“
白云飛:“......”
其余眾人:“......”
邢閻:“......”
“噠噠噠?!?p> 戴著眼鏡的有些年紀的矩陣老師走了進來,道:“好了,接下來我們開始上課?!?p> 邢閻:“???”
......
“我,艱難地活著!”
邢閻趴在食堂的飯桌上,雙眼無神地轉著圈圈,經(jīng)過數(shù)學一上午的滌蕩心靈,也許現(xiàn)在就是佛陀們的心境!
“好了,不就是沒簽約嗎,沒事,繼續(xù)寫,寫下去,肯定能夠感動編輯的!”羅奇軍拍了拍邢閻的腦袋。
坐在另一邊的白云飛也認可地點了點頭:“既然是夢想,那就不要放棄,相信自己!”
“謝了,兄弟!”
“羅奇軍,你吃完飯后去教研室?”白云飛問道。
羅奇軍想了想,說:“我先回寢室睡個午覺,待會起來再去學習,邢閻,你呢?”
邢閻抬起頭來,扒拉了幾口飯,然后站起身,揉了揉帥氣的發(fā)型道:“我下午沒課了,我回去修改文章,爭取早一點能簽約?!?p> 白云飛點點頭,道:“行,那你回去路上小心,奧,對了,別忘了,咱們期末還要發(fā)一篇論文,你記得早點做準備!”
走到一半的邢閻聽到論文兩個字,身體一顫,肩膀耷拉下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生活果然索然無味。
呵呵,很難,話是這么說,可不還得繼續(xù),邢閻走到自己的自行車旁邊,解鎖,上車。
高大的梧桐種植在校園的街道里,中間隱隱有一種淡淡地芬芳,邢閻抽了抽鼻子,似乎是,什么花香?
這種花香從來沒有聞到過,是學校又從哪里弄來了新花?
不過轉眼一想,自己的文又被否了......
“沒事,沒事,這些只是成功路上的必有的挫折,撐過去就好了。”
邢閻做著心里的寬慰,但神情還是不由自主地低落了起來。
長嘆一口氣:“也許是他們嫉妒我的帥氣和文筆?”
就在邢閻自顧自地思索的時候,“砰”的一聲。
“握~草?”
“咕嚕咕嚕~”輪胎旋轉的聲音,一輛紫色的嬰兒車翻倒在地!
而邢閻連人帶車,摔倒在了地上,頭部狠狠地撞到了一邊人行道上的小臺階。
劇烈的疼痛從右側的腦袋傳來,邢閻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特么是真的疼!”
右邊眼睛的視線被血液覆蓋,模糊了起來,看不清什么東西。
邢閻摸了摸自己腦袋的右側,滑滑的液體有一種黏膩的觸感,鐵銹味傳進鼻腔,暈眩感隨即而來。
將手拿到身前,看到已經(jīng)被血覆蓋的一只手,邢閻眼角跳了跳:“這么慘的嗎?”
“是誰把這輛車停在這里的,可不可以吿它?。俊毙祥愰]著右邊的眼睛,轉頭望了一圈,小路上安靜的幾乎沒有人。
邢閻忍著疼痛,一手按住右邊額頭,一手扶起嬰兒車。
流年不利,血光之災,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一時間,邢閻感覺自己的人生就像是個悲劇,上面掛滿了慘劇。
邢閻嘟噥著,扶著自行車前往醫(yī)院。
身后的紫色嬰兒車宛如沙礫一般,隨風而散。
幽靜而綿長的梧桐小道,重影疊疊,狀若輪回萬花筒。
在一株高大的梧桐樹旁邊,紅色的美麗的花開的鮮艷,一根根褶皺的絲狀花瓣綻放風華,獨特的幽香飄蕩,映照著邢閻側面額頭上亮起的暗紅色光芒。
低沉的聲音宛若空靈,飄蕩環(huán)顧,似有似無。
“魘主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