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恍惚之間,似乎看到無數(shù)個邢閻在對著他笑。
下意識的,男生想尖叫出來,但是喉嚨像是被卡住一樣,什么也發(fā)不出來。
“咳,嗬!”
就在男生絕望的時候,邢閻的聲音從一張桌子后面響起:“奇怪,放在哪里呢?”
只見邢閻在一張收拾整潔的桌子上探著腦袋,似乎在尋找什么東西。
桌子上面有主人的名字貼著,林小志。
仿佛是察覺到了觀察自己的視線,邢閻抬起頭來。
有些疑惑的問道:“怎么,干嘛一直盯著我?”
然后又注意到了男生正愣愣的盯著自己的下半身,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從邢閻心底產(chǎn)生。
“沃日,盯襠貓?”
“?。俊?p> 男生下意識地發(fā)出一個疑問,看到邢閻驚恐地看著自己。
等等,男生看了看邢閻,又看了看窗戶,窗戶外的月亮還在,但似乎有點小,還是那個熟悉的教研室,周圍根本沒有什么異樣。
剛才的記憶漸漸模糊,失真,邢閻的話開始在腦海里回蕩。
男生臉一紅,有些慌亂:“盯,盯你妹,你,你不要隨便拿別人東西!”
不敢再看邢閻,男生快速的走回自己的位置,戴上耳機,不再動彈。
“不會的。”
邢閻回答,轉(zhuǎn)而微笑地看著他坐回自己的位置。
大概過了3分鐘,邢閻就離開了305房間。
其實從于娜說那句話之后,邢閻就已經(jīng)大致猜測到林小志不太可能在教研室。
而他為什么要來,自然是想看看為什么于娜會說出那樣的話。
雖然教研室只有一個人,但是從那個男生的態(tài)度來看,林小志似乎并不受歡迎,甚至可能被排擠?
“不應(yīng)該啊,林小志明明長得挺帥的,比我也就差了那么一兩個檔次,難道是痘痘打了折扣?”
“還是因為英俊遭人嫉妒,可我怎么那么多人喜歡?”
邢閻皺起眉頭,理了理頭上碎發(fā),似乎有些費解。
南臨大學(xué),蒲英大道,能夠看到不少帶著孩子們的家長。
邢閻看了一眼時間,現(xiàn)在是傍晚六點多,還沒到六點半,但是月亮已經(jīng)升起,懸掛在天際。
夜晚到來,明亮的月光下,邢閻的身體放松了下來,陌生而又熟悉的力量開始回歸,雖然十分微弱,但邢閻還是感覺到了力量。
此刻,面板上面。
魘力:100
神:22
體:16
至于為什么魘力只有100了,按照系統(tǒng)的說法,身體的自我修復(fù)和意志對抗。
在過去的七天里,別說曬月光,實際的情況是邢閻幾乎很難從噩夢中醒來,連帶著靈識和體質(zhì)的增長速度都緩慢了下來,偶爾的兩次清醒在給林小志發(fā)送信息以后又陷入了噩夢。
“果然還是月亮比較寵我!”邢閻對月吸了口氣!
感覺神經(jīng)氣爽!
......
走進熟悉的縣沙小吃,邢閻大馬金刀坐下。
“老板,來碗大排面!”
“好嘞!”
老板從廚房后面伸出腦袋來,看了一眼,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很有味道的小伙子嘛。
“系統(tǒng),你能夠檢索到林小志的家嗎?”邢閻看著電視,向著系統(tǒng)詢問。
“不行!”
看到紅色的字體立刻做出的回復(fù),沒有扣除魘力,在小慶幸的同時邢閻還是有些疑惑:“憑借你的力量也無法做到,這個林小志是什么來路?”
“回答此問題需扣除10魘力!”
紅色的字體浮現(xiàn),邢閻一看臉色一變:“等等!”
然而這一次系統(tǒng)似乎破格了,沒有聽從邢閻的命令,而是直接扣除了10點魘力。
“您需要聽嗎?”
邢閻嘴角抽了抽:“你都扣除了,難不成我還能要回來!”
紅色的字體扭動著,慢慢浮現(xiàn):“當(dāng)然是不行的!”
“他的身上有特殊的力量守護,需要在特定意志的首肯下,才能打破那層守護,尋找到他的蹤跡!”
特殊的力量?
特定的意志?
“特殊的力量是那根黑色鐵棍?特定的意志是那根鐵棍的意志?”邢閻繼續(xù)問道。
不過這一次紅色的字體沒有再浮現(xiàn),顯然是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了,當(dāng)然還有可能是系統(tǒng)它無法回答。
至于可不可能是不知道,邢閻的感覺是系統(tǒng)知道,但它不說。
“老弟,你要的大排面!”
老板笑吟吟的聲音傳來,熱騰騰的大排面被擺放到了邢閻的桌子上。
“謝謝老板!”
天大地大里世界也有點大,可還是不如吃飯最大!
林小志的事情需要從長計議。
灰白之霧上。
紅色的線條以一種朝拜的姿態(tài)扭曲,卻又宛如起舞,應(yīng)和著無相祠上的紅色月光。
就在邢閻打了一個飽嗝,打算離開的時候,一道身穿白色大褂的身影從縣沙小吃門口走了進來。
白色大褂的高大身影有著一張極為英俊,甚至可以說英俊到夸張的臉,令男人嫉妒,令女人尖叫。
高挺的鼻梁,利落的短發(fā)。
如果去做明星,絕對能帶來極高的流量。
雖然他沒有帶金邊眼鏡,但是邢閻一眼就看出了這個醫(yī)生是那天在明洋小區(qū)和自己對視許久的金邊眼鏡醫(yī)生。
畢竟那是少有的邢閻認(rèn)為與自己的帥氣只差一點點的男人。
“老板,來碗大排面!”
磁性宛如低音提琴的聲音響起,哪怕說句吃面的聲音也十分好聽。
果然是顏值僅在我之下的男人,也不枉費那天下午和他確認(rèn)過眼神,也許和他打個招呼會比較好。
于是邢閻微笑的對著白大褂醫(yī)生點頭示意。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奇怪的目光,凌越的頭轉(zhuǎn)向邢閻的方向,就看到一個高中生模樣的男生正一臉蜜汁微笑的看著自己,還時不時點幾下頭。
這個男生為什么這樣看著自己,是在打招呼?可我不認(rèn)識他啊。
莫非?凌越的腦海里忽然升起一個想法。
“你.....”
醫(yī)生的語氣有點搖擺,似乎帶有點不確定。
是了,這幾天有些憔悴,畢竟現(xiàn)在的自己和當(dāng)初還是有點差距的,應(yīng)該是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邢閻剛要主動開口。
凌越低沉的聲音已經(jīng)響了起來,帶著些疑惑:“你是我看過的病人?”
邢閻:“???”
這劇情似乎發(fā)展有點不太對啊,咱們兩個那天下午不是剛剛對視過嗎,你這么快就忘了,我這么帥氣的男孩子你竟然把我忘記了?
邢閻的內(nèi)心一陣雞飛狗跳。
看到眼前男孩的表情變得懵逼,茫然和復(fù)雜,凌越也有點狐疑不定起來了。
沒一會兒,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傳來,這種場景在自己的身上其實已經(jīng)出現(xiàn)過許多次。
莫非?
難不成?
其實他也是我的傾慕者?
“是這樣的,小同學(xué),我知道我很帥氣,但是我真的不**,你現(xiàn)在需要以學(xué)業(yè)為重,考上一個好大學(xué).......等等,你別在我把心放在我身上了,沒有結(jié)果的......”
凌越的語氣十分誠懇,顯然沒有少被示愛,然而不等他說完,邢閻已經(jīng)如疾風(fēng)一般跑了出去。
“也許我應(yīng)該委婉一點,恐怕是傷到那孩子的心了!”
看到男孩‘悲痛欲絕’地跑了出去,凌越嘆了一口氣,帥有時候也是一種罪過!
另一邊,邢閻邊跑邊嘀咕:“我特么感覺我已經(jīng)夠自戀了,沒想到還有個人比我還自戀,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