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快看!”元心伸手指向空中。
空中一抹鮮紅飛快掠過,伴隨著陣陣慘叫聲和叫罵聲。
元心身邊站著個年輕和尚,頭頂有六個戒疤,身形偉岸,面色黧黑,天庭飽滿,雙目炯炯有神,唇色干紫,牙齒白中帶黃。
年輕和尚背上背著個袈裟做成的簡易包裹,滿是老繭的手里握一根紫金色的禪杖,身著一身灰色僧衣,小腿纏著灰白綁腿,腳上穿著破舊布鞋。
年輕和尚抬頭看了一眼,隨即輕敲了元心一個栗子,神色寵溺地說道:“大驚小怪。”
元心揉了揉光頭,委屈道:“不是的師兄,紅綾后邊拖著的人,就是我跟你說起的那個。”
“你說的是那個身魂不合之人吧。”年輕和尚笑問道。
元心點了點頭。
年輕和尚摸了摸元心的腦袋,“好啦,若是有緣,自會再見的。”
“師兄,你說他會不會有什么危險?”元心擔(dān)心道。
年輕和尚輕笑搖頭,“你放心好了,折耳姑娘并不是大奸大惡之人,只是比較愛玩罷了。”
元心看著年輕和尚手中的禪杖,故作老成地嘆了一口氣,看起來十分憂愁,“方丈師父的禪杖被折耳姐姐換成了咱們后院的糞瓢后,我可是看到方丈師父氣的兩邊眉毛都吹起來了,師兄你倒好,一點脾氣沒有,還跟折耳姐姐講道理,好說歹說才把這禪杖給要回來。”
“折耳姑娘也是為了救人一命菩薩心腸,情有可原?!?p> 元心翻了個白眼,“師兄啊,你就是太好說話了?!?p> 年輕和尚又輕敲了元心一個栗子,笑道:“你還小,以后會懂的?!?p> ……………
林錢躺在地上,雙眼空洞,目無焦距,殘留在眼角的淚水以及嘴邊的白沫。正在無聲訴說著林錢的悲慘遭遇。
紅衣女子蹲在林錢身旁,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他。
“哎呀,你怎么哭了?沒事吧?”女子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地問林錢。
林錢生無可戀,不想說話。
“看你這個樣子,好像沒有盡興?”
林錢目露驚恐,往旁邊滾了兩個身位。
女子笑的合不攏嘴。
“你這人,太有意思了?!迸又糁掳托χf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p> 林錢依舊不說話。
女子站起身,走了兩步,靠近林錢,撇了撇嘴說道:“怎么說我也帶你飛了很大一段路嘛,誰叫你站不穩(wěn)的。”
林錢緩了過來,坐起身,瞅了一眼女子,眼神幽怨。
“你可不要這樣看著我,誰知道你會站不穩(wěn)?!迸有奶摰馈?p> 要不是打不過你,老子早就把你按翻瘋狂輸出了!
菜是原罪啊,林錢心底哀嘆一聲。
女子從寬袖中掏出一個青色瓷瓶,倒出兩粒紅色藥丸,遞給林錢。
“喏,便宜你了。”
林錢當(dāng)然不敢接,身子還往后縮了縮。
“你大可放心,這東西沒毒,對你還有莫大的好處。”
“什么好處?”林錢一臉信你才怪的表情。
“我看你已是五境武夫的巔峰體魄,想必此行,是為了煉魂魄而來。我這兩粒丹藥呢,可以增加你煉魂魄的幾率,要不要隨你嘍?!迸踊瘟嘶问中牡乃幫枵f道。
“有這么好的事?”林錢不以為然,“照你這么說,那要是再多吃幾粒,直接就煉魂魄大成了?!?p> “你倒是想得美,這丹藥只是第一次有用,以后就算你吃的再多,也不過是充饑而已。”女子解釋道。
林錢將信將疑,換作平時,林錢肯定是打死也不信,只是現(xiàn)在煉魂魄一事毫無眉目,時間又浪費了不少,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這么個契機,林錢有點心動。
“我能信你嗎?”林錢問。
“信不信隨你嘍。”女子一臉無所謂。
“我連你名字都不知道,怎么敢吃你的東西。”
女子扶額咯咯輕笑,“哎呀,忘了忘了,實在抱歉,我叫折耳?!?p> 折耳?這特么是一個名字嗎?逗我呢吧,我還折耳根呢,算了算了,不計較,林錢心有點累。
“那折耳姑娘,你這個藥…不會騙我吧?”林錢猶豫道。
“騙你干嘛,你要不要,不要我放回去了啊。”折耳說著就要收回紅色藥丸。
“且慢?!绷皱X抓住折耳的手,咽了咽口水,說道:“我信你?!?p> 折耳被林錢抓住手,不經(jīng)意間皺了皺眉,隨即把藥丸給了林錢,林錢松開手,接過藥丸。
“你可以試試,就知道我騙沒騙你了?!闭鄱θ萃嫖墩f道。
呃……這東西能說試就試嗎,萬一試嗝屁了怎么辦!?哎不對,小爺我怕個毛啊,毒霧都沒搞死我,這個有什么好怕的,林錢想到這里,差點就沖動上腦把藥丸吞下。
還好林錢壓制住了這股沖動,萬一這藥真有問題,比毒霧還毒,那小爺我就是得不償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