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睡前甜蜜得不能再甜蜜,但睡著后,許斐然很是做了個噩夢。
夢里斐珩和一個女的促膝而談,相談甚篤,眉目傳情,最后深情擁吻。
看得許斐然瞋目裂眥,心臟疼得說不出話來。
最后生生疼醒,淚流滿面。
暗夜里,斐珩緊緊抱著她睡得酣甜。
許斐然悄悄挪出手,擦了把眼淚,胸口的痛在醒來后慢慢消退,但還是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
結果夜晚空調(diào)的涼氣一下嗆得她喉嚨一癢,控制不住咳嗽起來。
斐珩一下驚醒,摸著她:“怎么了?怎么咳嗽,我給你倒杯水?!?p> 說完就要起身。
許斐然立馬邊咳邊抱住他,埋在他懷里:“沒事。突然嗆到?!?p> 許斐然的聲音嗡嗡的,斐珩撫著她的背:“怎么聲音啞了?”
“嗯,可能是有點干。明天喝點潤喉的就行。睡吧?!痹S斐然在他溫暖的懷里蹭了蹭。
斐珩拍著她,看她咳嗽慢慢平熄,安心抱緊睡去。
見個老公欣賞人家能力的異性,回家就做老公出軌這種惡心夢。
想想挺沒水準的。
既然是個沒水準的夢,那自己做的惡心夢就自己吞下消化算了。
許斐然暗自嘆氣,收拾心情慢慢睡去。
第二天醒來,睡眼朦朧中,斐珩盯著她:“老婆你眼睛怎么有點腫?!?p> 許斐然突然想起那個惡心的夢,呵欠都沒來得及打就訕笑:“睡覺起來眼腫很正常啊。我去洗臉?!?p> 斐珩一把摟住想一躍而氣的她:“再躺會?!?p> 許斐然一掌推住他:“老公,人生漫長,節(jié)制點來。而且,天天都遲到,我真的會不好意思的?!?p> 自從住一起,除了出差在外,天天早上起床后都是火急火燎。
斐珩失笑,附身親了親她:“行,那咱們今天就利索點起來,吃個悠閑的早餐吧。”
許斐然新婚以來破天荒第一次九點之前到了公司。
打開電腦后,許斐然在閨蜜群里約著中午一起午餐。也是時候宣布她結婚的消息了。
中午她和劉慕一起打車去邱爽單位附近的一家私房菜館吃飯。
路上她就跟劉慕說了:“我等會宣布個大消息啊?!?p> 劉慕含笑瞅著她:“也是時候說說了吧,都同居這么久了!”
許斐然瞪眼:“才十來天好不好?!?p> 劉慕失笑:“對我們來說,第一天和第二天都不算久,但第三天不匯報就算很久了。”
許斐然心虛了:“哎,見了爽再說。我如實匯報誠懇認錯。”
待三人聚齊,許斐然說出結婚的事情的時候,劉慕和邱爽都呆住了。
半晌,劉慕才瞪著她道:“匪匪,你還真的是讓我大吃一驚啊。原本以來這天天接送的,應該也就是同居吧。還想著,你丫的,好歹你也是第一次,居然也沒詢問我們。嘖嘖嘖,居然不聲不響就結婚了。”
邱爽呆了半天,才瞪著她:“你丫的也太草率了吧。聽慕慕說他很有錢?開賓利?”
許斐然點頭坦言:“即使‘斐生活’上市,我也沒他有錢?!?p> “你這是傍上大款了?”兩人異口同聲。
許斐然失笑:“人家最重要的是帥,好不好!?。 ?p> 劉慕和邱爽對視一眼,覺得沒什么好說的了:“確實,有錢還帥,還有什么好挑的。”
邱爽卻突然想起:“這家伙之前不認識你的時候那么懟你,你就不擔心人品?”
許斐然搖頭:“放心。他只是之前有點傲嬌和蠻橫,其他都很好。我認識他爸爸媽媽,人都非常好?!?p> 邱爽想起許斐然展示給她們看的紅本本照片,結都結了,還有啥好說的。
好不好的,看以后。眼下最重要的是祝福。
她舉起杯子:“得了,祝咱們匪匪終于嫁了出去。話說,你現(xiàn)在住哪?”
“蜜湖?!?p> “你丫的居然住蜜湖?”
“周末,我誠懇的邀請你們?nèi)胰ノ壹依镒隹汀!?p> “好吧,看在你態(tài)度誠懇的份上,我答應了。”
“我也答應了?!?p> 三人相視而笑。
下午回到公司,又是忙得團團轉(zhuǎn)。
周揚提出的口紅方案一回來就立馬執(zhí)行。
產(chǎn)品部查閱各地的口脂傳承制造技藝,許斐然則從慈善會的會員里找了幾家化妝品生產(chǎn)工廠,親自電話談過,再把聯(lián)系方式給到產(chǎn)品部。
她強調(diào),所有事項必須同步匯報給她。
這個產(chǎn)品,從用料,配方,包材,設計,到成品,她必須要從頭跟到尾。
同時,宣傳的視頻和流量運作也同步啟動。
務必保證一炮而紅。
這是一次嘗試,更應該是‘斐生活’產(chǎn)品運營的一次突破。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李蓉進了她辦公室,神情有些得意而神秘。
李蓉最近也很忙,新部門新同事,她花費的精力比許斐然更多。
許斐然瞅著站在她辦公桌前神情愉悅的李蓉:“姐姐,有什么好事分享么?”
李蓉深吸一口氣,忍不住笑出了聲:“我憋一天了,還是得跟你分享下?!?p> “趕緊說啊?”
“匪匪,我昨天做夢把劉興才給打了。”李蓉的語氣掩飾不住的興奮。
“您到底是做夢打他還是真打了他?!痹S斐然瞪大了眼。
“做夢生氣,然后邊做夢邊給了他一肘子,把他打得疼醒了?!崩钊噩F(xiàn)在想起還忍俊不禁。
“真打了?你這是做了什么夢啊?”許斐然興奮得瞪大了雙眼,李蓉雖然也爽快,但日常還是少見武力的。
李蓉自己想了下,忍不住又笑了,邊笑邊跟許斐然分享她的夢:“之前老劉不有個跟他聯(lián)系挺緊密的女客戶嘛,經(jīng)常晚上一起喝酒。雖然我也相信他們沒什么實質(zhì)的貓膩,最多也就是個曖昧?!?p> 李蓉頗為嘲諷的笑笑:“也正因為沒什么實質(zhì)貓膩,老劉不很是理直氣壯么,好像我無理取鬧一樣。老子以前覺得是有苦不能言。昨天做夢,不就夢到看到他們倆坐桌前把酒言歡,血氣一上,我就想打人,沖上去就給他一拳。結果拳沒打到人,肘子打到他鼻子了。不過,真TM解氣?!?p> 李蓉暢快的笑出了聲。
許斐然傻眼了,還有這樣的操作?
“那姐夫沒問你?”
“問啦。”李蓉笑得很是開懷:“我說做夢啊。他還追問我做什么夢,我就如實告訴他做了什么夢?!?p> “姐夫什么反應?”
“他覺得很委屈啊。說是我做夢瞎編排他,還打人。不過,我也如實告訴他,因為之前知道他老跟一女的喝酒,心理有陰影。一不小心做夢不就爆發(fā)了。我還問他要不要分床睡,免得哪天我失手?!崩钊睾苁芹J酷。
“姐夫怎么說?”
“他揉了半天鼻子,跟我說以后有不爽的地方別悶心理,要跟他溝通。”
李蓉挑眉笑了。當時劉興才拉著她的手很是生氣嚷:“才四十歲你就想撇開我,你說你最近是在外面看多了有錢又帥的男人嫌棄我吧?!?p> 哼,男人!
許斐然眨巴著眼:“姐,姐夫現(xiàn)在跟那個女的還經(jīng)常一起喝酒?”
“不知道。我現(xiàn)在不看他手機也不過問他的事情。不過他現(xiàn)在越來越少晚回了,即使晚回也主動匯報?!崩钊睾苁菫⒚?。
“那他這是改邪歸正了呀。”
“嗯,你姐姐我現(xiàn)在兒子聽話,工作順利,自己狀態(tài)也好,我怕誰。他不改我改,我改了他愿意改就改,不愿意改,有他好日子過。對了,咱園區(qū)有個健身房,瑜伽教練不錯,你要不要一起?”
許斐然看著李蓉越來越苗條的身材和年輕的打扮,又開心又微微迷茫。
李蓉吃住劉興才改變自己就好了,她要怎么樣才能吃住她家斐珩呢。
情況不同,段位也不同,她得好好摸索。
許斐然在斐珩來接她前,電話了趙奕然。
醞釀了下,她跟趙奕然坦言:“斐珩很欣賞杜燦的專業(yè)能力,他們聊天的時候我?guī)缀醪宀簧显??!?p> 趙奕然琢磨了下:“杜燦很漂亮?”
“我跟你講人家的專業(yè)能力,你講外貌。哥,你專業(yè)點好么?”
“我專業(yè)點?我這不是聽話聽音,聽出你有些不爽你老公欣賞別人嘛?!?p> “我有這么小氣么?我是認真告訴你杜燦非常值得你好好去見見?!?p> “那她到底長得怎么樣?”
“關你什么事?”
“雖然是工作需要,但如果長得漂亮,工作起來不是更爽?”
“挺有氣質(zhì)的,看上去很賞心悅目?!?p> “能力得你老公力薦,外貌還得你如此贊賞!”趙奕然琢磨了下,不懷好意道:“匪匪,你說,他們是不是一伙來騙我們的?”
但話一出口,趙奕然立馬后悔,恨不能撤回。
“如果騙感情,挺好,愛情本來就是騙來騙去嘛。而且,我也喜歡他啊。如果騙錢,你丫的難道沒看清楚斐珩到底是真有錢還是假有錢?”許斐然理直氣壯反問。
趙奕然訕笑:“看清楚了,應該就是騙感情的。”
許斐然憤憤掛了電話,但夜里,卻又做了一個更過分的夢。
一對男女相擁在一起,嘲諷的對著她和趙奕然笑。
相擁男女的臉,一會好似何鈞呂清瑩,一會又好像是杜燦和斐珩。
恨得許斐然一拳就揮了出去。
TMD,打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