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調隨手把裝有心臟雕塑的“木塊”放在茶幾上,便打開自己早上買的書。
“平時飲水、飲食5261、漱口的最佳溫度是35°~38℃,對口腔、牙齒刺激最小……嗯,有道理?!?p> 張調搖晃手中空蕩蕩的水杯,里面立刻泛起水光,一杯溫水出現在手中。
喝一口:“嗯……舒服?!?p> 翻開下一頁:“人的身體上有著一百多萬種細菌……”
張調皺了下眉頭,看到上面附帶的各種細菌圖片。
“其中分有有益菌、條件性有害菌和致病菌……”
張調的趕快翻過這一頁,殺死了身上的那些有害菌。
翻著翻著,張調突然覺得疲憊。
他忘記了飲用水最佳溫度。
他又翻了回去,看一遍:“35°~38°……”
這樣真的有用嗎?
他開始質疑自己買的這些“常識”了。
很多知識看似有用,但對普通人來說,真的只是看似有用而已。
張調不是過目不忘的那種天才,他記不下這么多零碎的“常識”。
他開始放棄記憶,潦草地翻看,挑揀一些有趣的,感興趣的記憶。
當他看的出神,感覺到口渴,伸手去拿水杯的時候,瞥到了那塊木頭。
他的手一頓,拿起那塊木頭。
他在創(chuàng)造這塊木頭的時候并沒有精心賦予它什么特質,擁有的也只是普通的木頭紋理而已,而此刻這木塊上的紋理此刻儼然變得富有層次,像一副畫作般結構分明,組成一朵花一樣的形狀,并且仍然在以一種非常緩慢地速度移動著。
“什么鬼?”
張調不由地有些煩躁,這不是他的意愿,肯定是那顆心臟雕塑搞的鬼。
他之前已經試過,心臟雕塑無法被他抹除,否則他也不會留下一個異常在身邊。
張調把書扔到一邊,對著木塊拍了個照片,并用筆描了一遍上面的紋路。
一分鐘過去,筆跡與紋路仍然保持重合,但和手機上的照片對比,它們都偏離了一分鐘以前的位置。
張調又取出張紙來,在上面畫下一個大大的×,將木塊放在交叉線上。
又是一分鐘,木塊上的紋路仍然在變化,花朵的形狀更加逼真了,而紙上的線條則仍然保持原狀。
張調松了口氣,從兜里掏出個玻璃箱,把木塊扔了進去。
同樣不用蓋蓋子什么的,玻璃箱同樣自己嚴絲合縫地閉合起來。
現在就先這樣放著,找機會扔到武術館去。
張調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把啊這玩意一直留在身邊。
畢竟是個異常物,小心為上,還是交給守門人去保管的好。
經歷過異常外賣事件后,他可不敢對這些異常掉以輕心了,現實扭曲者也不是無敵的,也是有可能陰溝翻船的。
為了以防萬一,張調又在玻璃箱上畫了個叉,觀察了幾分鐘,確定玻璃箱上的筆跡沒有受到心臟雕塑的影響,這才放心把它放在那兒。
接下來的幾天,張調繼續(xù)宅在家里進行枯燥的學習生活,時不時看看玻璃箱上的筆跡有沒有受到影響,以及木塊花紋的變化。
第三天中午的時候,木塊上的花紋開始停止變化,此刻它的六面的花紋已經完全是逼真的薔薇花圖案,以繁密的藤蔓作為背景襯托,而在花紋形式固定之后,木塊的顏色開始發(fā)生改變。
顏色的變化并不是統(tǒng)一的,花瓣和藤蔓的明暗錯落有致,像是真的一簇花一樣。
只是,無論多么美麗,它都是異常。
這朵薔薇在周就胸口時,吸收周就的生命力來生長,受其驅使,而生長在一塊木頭上又會是什么樣子?
不得而知,但根據周就的變化來看,必然是帶有危險性的。
又這么過了一天,張調終于注意到,木塊徹底停止了變化,而玻璃箱上的筆跡則產生了一些扭曲,并且蔓延到了邊界處。
算算日子,距離上次在武術館遇到李立已經過去一周了,這會兒去,身體上的變化已經不足以引起懷疑了。
一旦玻璃箱極其內部木塊的異常性質被發(fā)現,守門人肯定會調查監(jiān)控,以防萬一,張調沒有接觸玻璃箱,而是令其漂浮在自己身側,并且隱形為只有自己可見的狀態(tài)。
出門站到街邊,張調還沒等到出租,先等來了劉羽。
張調:“……”
劉羽笑嘻嘻道:“你這是什么表情嘛,幾天不見,都沒有想姐姐嗎?”
張調轉開目光:“嗯?!?p> “喂!”劉羽不滿道,“嗯是什么意思!”
張調無語:“想了?!?p> 他說的是實話,因為心臟雕塑的緣故,他的確是經常想到劉羽。
不過劉羽顯然不信,她撇撇嘴:“你去哪,送你?”
張調:“……”
“你不用去店里的嗎?”
劉羽擺擺手:“店里有員工就夠啦,我每次去都是找她們玩的?!?p> ……
原來也是個有錢人么,怪不得每次看到她都覺得很閑的樣子。
“好吧,謝謝。”
看了下街上這塊出租車確實比較少,張調放棄了與劉羽對抗的想法,乖乖上了車。
他特意上了副駕,好避免劉羽又開口調笑。
劉羽對此倒是不以為意,笑著發(fā)動汽車:“去哪?”
張調回憶一下:“西四路煥民街承春堂?!?p> “承春堂?是個藥店嗎?”劉羽瞄一下他,調笑,“你身子壞啦?”
“……那是個武館。”
經過多日學習的張調已經粗略明白劉羽的意思,對劉羽無時無刻的調戲深感無奈。
“武館?”劉羽有些意外,“你這么一說我好像聽說過,你去學武?”
她換成楚楚可憐的聲線道:“那等以后你變得厲害了,要是姐姐遇到麻煩,你可要幫姐姐哦~”
“……”
張調嘆口氣,頭轉向窗外,有心想對她的玩笑置之不理,但最后還是看在免費搭車的份上禮貌回應:“好的?!?p> 聽到張調的回答,劉羽忽然有些興致缺缺:“小猴啊,你變了?!?p> “嗯?”
張調有些在意,難道自己受到什么異常的影響了嗎?
只見劉羽搖搖頭,哀傷道:“你臉皮厚了?!?p> 張調頓時一噎,咬咬牙,徹底不說話了。
劉羽捉弄成功,開心笑了起來。
車速很快,他們很快就到了武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