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當(dāng)吳寧醒過來的時候,卻看見了一張精致漂亮的臉蛋,還緊貼著自己。這個女人竟然是丁玲,她怎么會躺在這里?看她此時睡得還很香,臉上還掛著甜蜜的微笑。
“這是在哪里呀?我怎么會在這里呢?難道是丁玲把我?guī)У搅诉@里?奇怪,我的肚子怎么這么難受?”
他當(dāng)然會肚子難受了,要知道他被丁玲像扛麻袋一樣,狂奔了很久,腸子都快顛出來了,肚子不難受才怪了呢。
吳寧想要起身,卻發(fā)現(xiàn)丁玲的頭枕在他的胳膊上,一條腿還搭在了他的身上,這個樣子有點曖昧,他根本就沒法動。他一動,丁玲肯定會醒過來,到時候肯定會很尷尬。雖然他現(xiàn)在渾身都難受,但是想到丁玲,在生死攸關(guān)的時刻并沒有拋下,他還是忍了。
“沒想到她到是個有情有義的女子,可是自己又能給她什么呢?靠她太近只會傷她更深?!?p> 吳寧為了讓丁玲醒來不再尷尬,就繼續(xù)睡了過去。
又過了很久,丁玲醒了。她看著自己身邊的吳寧,聽著他勻乎的呼吸聲,她知道她們安全了。
可是又發(fā)現(xiàn)她竟然枕著吳寧的胳膊睡著了,更過分的是自己還有一條腿過界了,搭在了吳寧的身上,她的臉馬上就紅透了。
“丁玲啊,丁玲,你可真是沒羞,竟然還躺在男人的懷里睡的那么幸福,你不會是發(fā)春了吧?”
丁玲在心里自己埋怨著自己,但是她又想了想,覺得自己并沒有做錯什么,她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quán)利,只要她高興,想那么多做什么?
她站起了身體,向四面看去。一片白茫茫,連腳底下都是白茫茫一片。天和地沒有分別,也沒太陽和月亮,總之什么都沒有。
“這是什么地方?怎么這么奇怪?腳下沒有土地,自己還能踩在上面行走,難道我們都死了嗎?只剩下了靈魂?”
丁玲下意識的就照著自己的胳膊咬了一口,她想看看自己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
“哎呀,好痛。
我并沒有死呀,這里怎么會這么奇怪呀?”
吳寧看著丁玲在那里作妖,就覺得好笑。他其實在丁玲起身的時候就醒了,但是他顧忌丁玲的面子,就一直閉著眼睛裝睡,當(dāng)他看見丁玲自己咬自己一口的時候,他實在是躺不下去了。
“真是個狠人呀,自己咬自己都那么用力呀!夠狠?!?p> “要你管,原來你早就醒了,是在和我裝睡呀?!?p> 丁玲這時候突然快速的跑到吳寧身邊,拽住他的胳膊就是一頓猛咬。咔,咔,咔,一連咬了好幾口。
“哎呦,你輕點好不好,痛死我啦!你們女人怎么和小狗一樣,都這么喜歡咬人呢?”
被丁玲咬了幾口后,吳寧趕緊掙脫了她的束縛,逃到了遠方,和她拉開了距離。
這時候,他趕緊抬起了胳膊,看見在胳膊上有好幾排整齊的小牙印兒,這會兒,都腫了老高。
“活該,誰讓你裝睡的,還敢看我笑話,咬死你?!?p> 丁玲咬了吳寧幾口后,也發(fā)泄完了心中的郁悶,就心情愉快的哼著小調(diào)走了。
吳寧看著胳膊上的一塊塊小表印兒,卻是郁悶至極。
“這就是天降橫禍呀,無妄之災(zāi)呀,我招誰惹誰了,這么對我?”
苦笑著跟在丁玲的身后,這里是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他可不能當(dāng)兒戲,所以只有跟在丁玲身后,也好有個照應(yīng)。
一直走了很久,兩個人也沒有走出這里。到處還都是一片空白,沒有任何生物,連顏色都沒有,和一張白紙一樣。
“這是什么地方呀?怎么到處都是一樣的白蒙蒙一片,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p> “是很奇怪,這里怎么連棵草都不長呢?不過這里靈氣蔥郁,應(yīng)該是有生物存活的,我們怎么卻看不到它們呢??!?p> 又走了很久,他們還是沒有一點頭緒。這里沒有日出日落,也沒法計算時間,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走了多久了。整個世界里好像就只有吳寧和丁玲。
“我不走了,這里一點都不好玩,走到哪里都是一個樣,好像沒動過地方一樣。
我餓了,我們吃點東西吧!”
“好呀,我也早就餓了。
丁玲你都不知道,我早一些時候,肚子就很是難受,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難受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見好?!?p> 丁玲一聽吳寧說他肚子難受,突然就想起了原因。
這家伙這么重,讓自己像扛麻袋一樣扛著跑了那么久,腸子沒給跑出來就不錯了,不難受才怪了呢,但是她卻沒有對吳寧說這些。
“該不是吃了不干凈的東西了吧?”
丁玲笑呵呵的看著他說。
吳寧看著她的笑容里好像是隱藏著什么,總是感覺哪里不對勁,但是他卻想不出是怎么回事兒。但是他有種預(yù)感。自己的肚子難受,肯定和她有關(guān)系,卻有想不出問題出自哪里。
“也許是吧!算了,不去想它了,我們吃東西吧。
你那里好吃的東西多,快取出來讓我先嘗嘗吧?!?p> 吳寧現(xiàn)在和丁玲在一起吃飯,他都有一種吃大戶的感覺。沒辦法,丁玲隨便拿出點吃的都是精品中的精品。有些東西,他感覺在外面就是有錢也不一定能吃得到,都是些特殊渠道定制的專屬食品。
丁玲也沒啰嗦,就在懷里掏出了一個桌子,兩把椅子,又擺上了四盤精致的醬肉和一瓶果酒兩個杯子,兩個人就坐在了桌前,準備吃飯。
吳寧一看見醬牛肉,就食欲大開,伸手就想去拿醬牛肉,可是突然之間,桌子上的醬牛肉不見了,其它三盤醬肉也都沒有了,全部都掉到了桌子下面,讓吳寧抓了個寂寞。
他本來以為是丁玲使壞,將肉盤給挪走了,剛要和丁玲理論。
這個時候更奇怪的一幕發(fā)生了,把他剛要說出口的話,給嚇了回去。
掉下的四盤醬肉,迅速變大,再變大,很快就變成了四只動物。一只老虎,一只鹿,一頭牛,還有一頭豬,當(dāng)它們長到一定大小后,就停止了生長,飛快的跑向了遠方。
到嘴邊的醬牛肉,卻突然變成大牛跑了,這叫什么事兒呀?
忽然丁玲“啊”一聲,跳了起來。這時吳寧也感覺到自己坐下的椅子上,有一個東西在向上拱,很快就在他的大腿根部鉆出一棵嫩綠的小苗,他也迅速的站了起來,和丁玲站到了一起,戒備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這時候再看看他們剛剛坐過的椅子,和吃飯的桌子,都長出了一棵嫩綠的小苗。
小苗長勢很快,不小會兒,桌子和椅子不見了,三棵小苗長成了三棵小樹。
吳寧和丁玲都看著對方,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這時,更奇怪的事情出現(xiàn)了,小樹卻也突然消失了,就在他們兩個人的眼皮底下,一下就沒影了。
丁玲還使勁的揉了揉眼睛,但是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小樹的影子。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了,好像剛才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
“它們怎么都不見了,去哪里了?”
吳寧心里說,你問我呀,我去問誰呀?這煮熟的醬牛肉,都能變成大牛跑了。這實木桌椅還能發(fā)芽長成大樹,也就不稀奇了。
“我也不知道呀,我們追過去看看吧?!?p> 說完話,兩個人就向動物們跑的方向追了過去??墒撬麄冏妨撕芫茫B個影子都沒看見。以他們二人現(xiàn)在的腳程,要是普通的動物奔跑,按說早就應(yīng)該追上了,可是到現(xiàn)在,卻連毛都沒看見。
“不追了,丁玲。你再拿出一塊醬肉,看看它還會不會變?如果變了,我們就跟在它后面,看看它到底跑到哪去了。”
“好的?!?p> 丁玲也沒多說,就又在懷里掏出了一塊醬牛肉,將它放在了身前不遠處,兩個人就瞪大了眼睛看著它。
沒過一會兒,這塊醬牛肉果然又開始了瘋狂的變化。不一會,它就又變成了一只大牛,飛快的向遠處跑去。吳寧和丁玲相視一眼,也沒有多說,就跟在它的后面向遠處追去。
可是這頭大牛在跑了百米后,就憑空消失了。
他們二人就走到大牛消失的地方,四處尋找了起來??墒撬麄冋伊撕芫茫瑓s一點收獲也沒有,要不是兩個人眼睜睜的看到它跑到這里消失了,都會懷疑找錯了地方。
這回兩個人也沒了性子,就都坐在那里各自想著心事。過了一會兒,吳寧來到了丁玲面前。
“丁玲,再來一塊肉,在它變成型后,我們先捉住它,看看會發(fā)生什么?”
“我也是這么想的,我到是要看看,是誰在和老娘搗蛋?!?p> 這一次丁玲拿出了一塊鹵好的鹿肉,還是像以前一樣放在身前不遠處。這一次兩個人更是集中精神盯著它。很快這塊鹿肉也變成了一只可愛的小鹿,它剛要跑向遠方,吳寧和丁玲一左一右就來到了它的面前。
吳寧一伸手就要抓住它的左前腿了,丁玲也不甘示弱馬上就要抓住它的右前腿了。
這下它雙腿被治住,按理說肯定是跑不掉。
可是這時候白光一閃,小鹿又消失了。這兩個人因為去勢太猛,誰也沒收住腳,砰的一聲,就撞了個大滿懷。
“呀!你個臭流氓,你抓我哪里呢?”
丁玲快速站起,雙手捂著前胸,紅著臉就跑了。吳寧也是尷尬的不知道該將兩只手放在哪里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這種尷尬的局面,吳寧也無法解釋,只能打岔讓彼此都有一個臺階下。
“不知道我放幾顆草藥,會怎么樣?”
吳寧的身上,好吃的東西不多,但是草藥可是不少。他隨便抓出幾顆草藥,放在了自己的身前。
這時候奇怪的事情又發(fā)生了,這些干固的草藥也迅速的發(fā)芽,長出枝葉,然后就憑空消失不見了。
丁玲其實也早就回來了,剛剛她被吳寧誤碰了前胸,當(dāng)時心里確實心慌,也有點氣憤。畢竟她還是未出格的姑娘呢,讓人碰了前胸,能不生氣嗎?
但是后來她又一想,在當(dāng)時的情況下,誰也沒想到小鹿會消失。她知道吳寧也是無意的,自己又何必太小題大做呢?就又跑了回來。
“原來與男人接觸是這種感覺呀,就和觸電一樣。
我這是怎么了,都在想些什么呢?”
丁玲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心情,有點小期盼,還有點矜持。
“它們到底都去了哪里呢?怎么突然之間就能消失了呢?這個世界里本身沒有任何生物,連一塊石子都沒有,卻又能枯木生芽,煮熟的肉都可以重生,這到底是一個什么世界呢?”
吳寧想破了頭也沒想出頭緒來。
“吳寧,這里肯定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世界,可是我們怎么會來到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