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眉這次來只帶了雪碧夫婦會武功的紫衣、青衫。
她們女扮男裝一點不違和,架鍋埋灶,燒火做飯簡直全才。
武功比雪碧男人李源還高。
再有張成打掩護,一路竟沒人知道隊伍里還有個戰(zhàn)神夫人。
楊毅可不管別人如何猜三猜四,只顧和媳婦沒羞沒臊。
早就把怕媳婦懷孕的恐懼丟到腦后。
等他日后得知媳婦又懷上了,暴躁的差點徒手把府邸給拆了。
當時他滿手是血,滿身劃痕,恨自己恨得自殘。
最后一咬牙,找人給自己配了副絕子湯,永絕后患。
他加緊對西北的軍事部署,沒等年底就奏明弘治帝,請求班師。
弘治帝是知道楊毅穩(wěn)妥的,哪會不許。
于是楊毅只用了兩年多一點就平穩(wěn)了西北局勢,在姝眉肚子里的孩子四個月時趕了回來。
看著媳婦又是大得離譜的肚子,楊毅差點昏倒。
也沒理姝眉就又殺回宮中,和弘治帝講條件,他不要侯爺?shù)姆赓p了,換陳御醫(yī)住他家去。
弘治帝又差點破口大罵:
小毒婦!小妖女!害他愛弟癡癡不婚,又害他寵臣二兒成這樣!堂堂一個侯爺只值一個小小的御醫(yī)?!
可他呼哧呼哧喘了半天粗氣,看著那個二了吧唧、眼巴巴的戰(zhàn)神,終是沒罵出口。
無力的揮揮手:“人,你帶去,別再提換的事,你不嫌丟人,朕嫌!”
楊毅嘭!嘭!嘭!謝恩的頭磕得山響。
弘治帝終于忍不住喝到:滾!
楊毅就差一路夾著陳御醫(yī)出皇宮了。
老陳這個倒霉催的,在他腋下連連喊:
“侯爺!放下老朽!放下老朽!”
一路遇到的宮女太監(jiān)竊竊私語:
“陳御醫(yī)又行刺了?”
陳御醫(yī)淚奔:
什么叫又?行刺一次就得死,哪還有第二次?!什么智商這都是!
皇宮衛(wèi)士:
據(jù)說三年前陳御醫(yī)就被懷疑行為不軌過,那次發(fā)現(xiàn)苗頭的是七王爺,這次居然是戰(zhàn)神侯爺出馬,可見這回是證據(jù)確鑿了!
陳御醫(yī):
我比竇娥都冤!
為了一身清白,老御醫(yī)也顧不得廣庭大眾了,對楊毅喊:
“侯爺莫慌!老朽已經(jīng)給尊夫人診過脈了,尊夫人懷的是雙胎!”
楊毅被雙胎兩字驚得胳膊一松。
老御醫(yī)兩眼一閉:完嘍!完嘍!
不虧是戰(zhàn)神,應變能力不是一般的強,在老御醫(yī)眼看四腳朝地時,楊毅及時把他撈起來,卻更急慌慌的往府里趕了。
一個都差點要命,兩個連我的命都得要著了!
守門衛(wèi)士:
原來老御醫(yī)不是行刺皇上,竟是給侯夫人下毒?!膽敢害戰(zhàn)神的子嗣,真是活膩歪了!
陳御醫(yī):
先把我自己毒死算了!反正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姝眉也沒想到能這么快有孕,她確實想等個五六年后再生一胎,只因她很是艷羨二哥家有個小公主。
二哥那個口號:一個兒子太少,兩個兒子正好,最好再加一個小棉襖。
姝眉是灰?;页Y澇傻?!
想想看:香香軟軟的小閨女,被自己打扮的美美噠,身后兩個高大威武的哥哥做保鏢,畫面簡直不要太美好!
這次懷孕確實有點意外,因為去西北比原計劃多待了幾天,她帶的藥有些不夠,但趕上安全期,姝眉也就大意了。
不知是楊毅的種子太強大,還是她這塊地太高產(chǎn)。
不僅安全期也不安全了,還一次種了兩兒。
姝眉的整個孕期,楊毅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草木皆兵。
姝眉倒是坦然的很,經(jīng)過上次那次生死考驗,她篤定她不會和楊毅輕易緣盡。
按老御醫(yī)的指點和自己現(xiàn)代的知識積極面對。
果然生產(chǎn)時幾乎和生六六時一樣順利,更驚喜的是居然得了一對龍鳳胎!
連生兩對雙胞胎兒子的林箐箐,對姝眉得了寶貝閨女眼紅得很。
回家和周霖商量再要個小閨女,妯娌和小姑都是順心如意的有了貼心小棉襖,只有一群禿小子的她,將來豈不是最可憐的?
眼看成眾臣之首的周霖對媳婦的話唯唯諾諾,實際是嚇得不輕。
當初媳婦連生三胎五個,身邊沒有長輩,他已經(jīng)嚇得七魂少了六魄。
再說都五個兒子了,他覺得夠夠的了。萬一再來一個還是兒子,怎么辦?
陽奉陰違的周霖,偷偷和妹夫楊毅討要了絕子藥,來個一勞永逸。
回頭還假裝配合媳婦生閨女,美美的快活了好久。
直到林箐箐對再孕都絕望了,周霖的性福日子才稍減。
不愧是玩轉(zhuǎn)朝堂的人,簡直不要太腹黑。
眼紅姝眉得了龍鳳胎的人可不只林箐箐。
弘治帝早早就得到消息,心理不平衡的時間也最久。
他貴為天子,雖不重女色,尊重嫡妻,可為了符合皇帝的尊貴身份,后宮也配置了十來個妃嬪。
忙活了多年,現(xiàn)已年到半百,也不過得了兩個嫡子一個庶子。
不僅沒親生公主,就從孩子數(shù)量上,都比不過那個小毒婦。
最最讓弘治帝氣憤的是,那個小毒婦兒女雙全,夫妻和美。
卻害得朕的愛弟形單影只,無妻無子!
想到這兒,弘治帝啪得一拍御案,嚇得一屋宮女太監(jiān)跪了一地。
弘治帝煩躁的揮揮手,把人都轟了出去,一個人在屋子里走來走去。
忽然腳步一停,一手握拳砸在另一只手掌心,自言自語:
“看來只能是解鈴還需系鈴人了!”
弘治九年,皇帝五十大壽,各方朝賀。
王公大臣及有品級的命婦都進宮恭賀。
姝眉作為侯夫人,這樣的場合必是不能少的。
同樣林箐箐和張晴也都要參加。
從天不亮就到宮門口候著,按品級入宮,再經(jīng)過好一番繁瑣的慶祝儀式,到了正午壽宴才開始。
正在哺乳的姝眉早就餓得饑腸轆轆,偷偷墊了點自帶的小點心,到了正宴反倒沒了胃口。
在她不遠處的林箐箐和張晴早就分別給她使個眼色,那意思吃完出去聚。
在這群貴婦里,她們?nèi)齻€如此年輕,還有著如此近的親密關(guān)系,實在是扎人眼。
莫若自動掃地出門,兩清凈。
看到大嫂二嫂陸續(xù)離席,姝眉也打算溜之大吉時,一個上湯的小宮女不慎把一點湯水撒到姝眉裙角,嚇得咕咚跪地請罪。
姝眉不甚在意的揮手讓她下去,正好有借口出去了。
這時一個太監(jiān)過來,引姝眉去臨時更衣處。
一出去,就看見等在不遠處的兩個嫂子,和她們先打了招呼,說等自己更了衣,再回來找她兩。
那個引路的太監(jiān)恭敬的領(lǐng)著姝眉主仆,一會兒就到了宮中給命婦們安排的臨時休息處。
姝眉換下污了的衣裙,整理好后出了房門,欲尋兩個嫂子去。
這時引她來的那個太監(jiān)又冒出來,告之兩位夫人請她去另一處聚。
姝眉不疑有他,隨他一路七拐八拐。漸漸的姝眉有些疑惑,步子不由慢起來。
那個太監(jiān)立刻察覺,他看看四下無人,湊近些低聲道:“侯夫人莫慌!是貴人有請!”
紫衣一下?lián)踉阪忌砬?,才要質(zhì)問,被姝眉止住。
在這個皇宮里,她這個侯夫人的權(quán)勢還不夠看,遇事只能見招拆招。
她們被帶到一個雅致的院子,在進正屋時,紫衣被攔在外面。
紫衣不干,又是姝眉止住她。
姝眉扶了扶頭上那根特殊的簪子。心道:希望用不到它。
獨自進屋,剛進去,門就被從外面關(guān)上了。
姝眉腳步微頓,皺了下眉又繼續(xù)走。
轉(zhuǎn)過屏風,就見一個明皇的背影負手而立。
姝眉沒再遲疑,俯身便拜,口呼萬歲。
弘治帝緩緩轉(zhuǎn)身,心情復雜的看著那個匍匐在地的女子。
少頃才道:“起吧!”
姝眉禮儀規(guī)范的起身恭立,微垂螓首和明眸。
弘治帝細細打量了她一番,當年青澀嬌憨的小丫頭,如今綻放出風華絕代,不僅沒被那身略顯老相的誥命服掩蓋分毫,反更多了一份美而不妖的雍容華貴。
弘治帝腦海竟閃出一個荒唐的念頭:這般品貌的女子即使母儀天下也是夠的。
為了掩飾和驅(qū)逐這個荒唐的苗頭,弘治帝馬上清咳一聲,帶上一絲威壓的:
“周氏!你可知罪?!”
姝眉心里一苦,再次跪地,口中惶恐道:
“臣婦愚鈍,請萬歲明示?!?p> 弘治帝聽她語帶惶恐,實則行為舉止分毫不亂。
果然還如當年那樣慣會裝傻充愣!
于是重重哼了一聲,也不開言。
姝眉紋絲不動的跪匐著。
當弘治帝見她那纖細蔥白的手撐在冰冷的地面時,心里莫名一絲不忍和憐惜。
故作不耐的:“起來!跪來跪去的還能不能好好回話了??!”
姝眉心一塞:您是老大!您說啥是啥。
再次起身的姝眉繼續(xù)斂聲垂目,做出一副:領(lǐng)導!您盡管批評的良好認罪態(tài)度。
弘治帝感覺一拳打到棉花上。有些無奈的:“你真的不知?”
沒等姝眉回話,又接著:“你抬起頭說話!”
姝眉緩緩抬頭,皇帝與她的美目相接,心中一嘆:
怪不得我那愛弟對她癡念至今,楊毅那頭野馬對她也寶貝非常。比之年少時風華更盛不說,氣質(zhì)愈加沉靜成熟,偏那雙眼中純凈如昔。
這個年齡和身份的女子目光能如此清澈的有幾個?
思及此帝王氣勢頓消,不待姝眉回答,自顧自的嘆道:
“朕的愛弟,卿家別說不知,他癡戀一女子,至今不婚,他從小便是朕一手帶大,朕怎忍心他孤獨終老,無妻無子?”
見姝眉有些動容,張了張嘴卻又默默。
弘治帝哪有不明白的,又道:
“朕知那女子已有夫有子,并不做他想。只希望她能念朕一片愛弟之心,對朕那癡弟勸說一二?!?p> 姝眉:老大!一個臣子妻被您單獨偷偷召見,萬一傳出去,我就得以死謝罪,還要求我再和一個未婚王爺私聊,您還不如直接宰了我!
姝眉剛要再次跪下求死。
弘治帝卻已陳案結(jié)詞:“今日之事,是朕愛弟心切,絕不會有其他人知道,你退下吧!”
還就直接轟人了!
姝眉糊里糊涂的跟著帶她來的那個太監(jiān)出來,不久就明白了:
皇帝果然是最大的boss。他想要你干的事,是不管你的死活,你都要給他干了的。
那個太監(jiān)又帶她七拐八拐,到了一個幽美僻靜的小花園。
遠遠看到亭中暖閣里站一俊秀挺拔的身影。
姝眉用腳趾頭都能猜得出那人肯定是李佑熙。
姝眉忍不住在心中爆粗:你們兄弟兩是嫌我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還是嫌我命太長?
等她看到李佑熙見到她時,滿臉那作不了偽的驚喜,姝眉的心又軟了:
算了!反正自己也有欠他的,今日就算還他吧!
李佑熙慌亂的止住欲行禮的姝眉,皇兄讓他在這等,說有要事相商。誰知竟是安排了這么大的驚喜!
當年舊都山莊一別,她說后會無期,他以為從此天涯,不期今生還有如此幸運!
除了兩個當事人,沒人知道當日姝眉和李佑熙說了什么。
皇帝做事機密的很,壽誕那天姝眉連見皇家最尊貴的兩人,不該知道的永遠也不知道。
眾所周知的是,皇帝壽誕過后不久,更添一大喜事:皇帝的最大心病終于解決了,那就是他那已經(jīng)奔三的寶貝七弟,終于同意娶親了。
雖然李佑熙同意娶的只是個家世不高還有點體弱多病的女子,這也足以讓弘治帝老淚縱橫的。
剛遷都不久父皇就追隨母后而去,臨終因未看到幼子娶妻生子,他老人家是帶著遺憾走的,把老七托付于他,他也是因此發(fā)過誓的。
可這么多年,他這個皇帝老哥硬是執(zhí)拗不過老七,一直蹉跎至今。
皇帝一度灰心到只要家世清白,女,他娶,就成。
現(xiàn)在這個雖然差強人意,可有一就有二,開了葷的男人就好說了。
果然成親不久,李佑熙堅持再去戍守邊陲時,王妃體弱隨不得,他便納了個妾隨軍去了。
不出兩年妾生一子,王妃體弱不利子嗣,此子尚在襁褓中就被賢惠的王妃抱在膝下,記為嫡出并愛如親生。
李佑熙終生只此一子。
那個唯一生子的妾,就是黃衫。
第一個告訴姝眉的是楊毅。
那天楊毅抱著他的心肝寶貝閨女稀罕個沒夠,完全忽略一旁眼巴巴看著的小兒子。
倒霉的楊小三兒,是三個兒子里最像楊毅的,偏偏卻是最被他爹忽視的那個。
無他,眾所周知他爹最疼他娘,愛屋及烏,子女中像他娘親的就吃香。
還好娘親不偏心。
這不,姝眉看到被冷落的三兒子,整個一個可憐兮兮的小碼楊毅,趕忙抱過來愛撫一番。
還數(shù)落楊毅:都是一起出生的雙胞胎,境遇不能差這么多。
楊毅似答非所問:“黃衫跟了七王爺,和她姐當初境遇一樣!”
她們姐妹也是雙胞胎。
正給小兒子擦口水的姝眉,手頓了下,當年她聽說黃衫離開她后去了邊陲,成了李佑熙的屬下,心里便有了幾分猜疑。如今果是如此。
等把兒子的小臉打理干凈,姝眉才說:“她們姐妹的境遇怎么可能一樣?”
翠羽當初為妾只是權(quán)宜之計,陳峰早就為她安排好了一切,最重要的是他心里只有她。
黃衫呢?
不說李佑熙的身份和正妃都讓她永遠只是個妾。就說李佑熙的心對她有幾分呢?
可是黃衫對翠羽說她無怨無悔。
正所謂:甲之砒(那個)霜,乙之蜜糖。
多年后,姝眉故地重游,和楊毅又來到靈隱寺的三生石旁。
眼前是依舊靜默如昔的三生石,身邊是沉靜如山的剛毅男子。
姝眉內(nèi)心感慨萬分:當年撫石扣問穿越的緣由,現(xiàn)在想來就是為了遇見身邊這個大尾巴狼。
相識至今他與她恩愛如初,甚至更好,真的不枉她這穿越一場。
姝眉突發(fā)奇想:
“咱們對著三生石許個愿吧!”
她以為現(xiàn)實派的楊毅至少會遲疑下,哪知楊毅痛快異常的:“好!”
于是兩人有模似樣的對著三生石默默祈禱。
完畢后,姝眉歪頭問楊毅許了什么愿?
楊毅看著嬌俏如昨的愛妻,再也不是對旁人的那副面癱臉,他眉眼帶笑,目光里粼粼情意:
“我許前世、今生、來世,都和你在一起!”
姝眉被這樣深情款款的楊毅,電得老心臟一陣狂跳,霎時滿面桃花,分外甜蜜。
一時又覺得自己這樣子太沒出息,楊毅你個老男人了還這么煽情干嘛?!
遂撒嬌耍刁:“照你這么許愿,合輒我八輩子全落你手里了?不行!我怎么也得有一世自由!”
楊毅:“不許!”
姝眉:“就要!”
夫妻兩正膩歪,一個衛(wèi)士模樣的人急奔過來,給二人行禮后,然后在楊毅耳邊低語幾句。
楊毅聽罷,眼神有點復雜的看著姝眉:
“我有急事先離開一會兒,你是在這里等我,還是自己先回去?”
姝眉舍不得這么快離開這個有太多回憶的地方,也沒多想就說:
“我在這兒等你吧。”
楊毅微點頭,沒再說話,卻眼神犀利的掃了掃周圍,才跟著那人離開。
楊毅一走,周圍一片寂靜,微風拂過淡淡的花香。
姝眉對著三生石想起許多舊事,一時撫石發(fā)怔。
忽然身后一個戲謔的聲音:
“小丫頭!不害臊!那么小就來這里求姻緣,現(xiàn)在又來求,難不成還要求來生緣?”
姝眉驀然回首,恍如隔世。
眼前仿佛又見到了當年那個白衣勝雪的美少年。
對她的怔愣,那個愈發(fā)豐神俊逸的白衣男子不由一聲輕笑,如破云出月般。
低聲笑語:“還好這次穿的女裝,鞋上也沒有泥?!?p> 這下姝眉徹底清醒了,也不行禮,羞惱的瞪了他一眼,
沒規(guī)沒矩的:“虧你還是個王爺!簡直是個登徒子!”
李佑熙不以為忤,心中反覺格外甘甜,不由朗聲大笑起來。
他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開懷大笑過了。
姝眉不由的嘟嘟嘴,小聲嘀咕:“還是當年那個樣子?!?p> 李佑熙止住了笑,眼神一暗:真要還是當年那樣就好了,我肯定不會……
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李佑熙自然的和姝眉聊了一會兒。
曾經(jīng)的劍拔弩張,曾經(jīng)的癡戀糾纏,曾經(jīng)的過往似乎都如風中的淡淡花香。
兩人老朋友般談笑自若。
遠遠傳來做法事的誦經(jīng)聲,
有些相遇就像一場法事,是劫數(shù),也是超度。
當姝眉要離開時,李佑熙似玩笑般:“你既在三生石邊許了來生緣,許我一世,可好?”
越到最后口氣越認真。
姝眉有些窘,才要也以玩笑的口氣回,
忽聽李佑熙低沉情切的又重復了一遍:“眉眉!許我一世!可好?”
姝眉轉(zhuǎn)身,看到李佑熙眼里的刻骨深情和殷殷求肯,不由怔住了。
她該不該答應呢?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