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橋歇息片刻后,在老頭兒的招呼下,和黃月生一起上了擂臺。
兩人對立而站,黃月生面容帶笑看著那葉橋道:“葉兄,我們不要再比了,一起走吧,我知道你在白云城過著什么樣的生活!我也一樣!”
葉橋眼神微變,道:“這就是你我的宿命!”
黃月生嗤笑一聲,道:“命,現(xiàn)在被我緊握于手中!葉兄,你我結伴浪跡天涯,如何?不再做那籠中囚鳥!”
葉橋沉吟片刻,臉色微微動容后又回復平靜,道:“多說無益,動手吧!”接著長劍猛然刺出。
黃月生也出手了,兩人的劍都很快,如果說黃月生的劍是急雨一般,那葉橋的劍則是夾雜了冰雹的急雨。二人速度相差無異,但葉橋的力道卻比黃月生重了幾分。
擂臺下的觀眾只能看到二人劍影翻飛,具體的細節(jié)卻只有二人知道。
煙雨閣樓上,陳封對著蕭浪道:“四弟,你覺得這二人誰會勝?”
蕭浪搖了搖頭,道:“若是只比劍法應該是葉橋勝!可若是加上別的武功,那黃月生恐怕要高出一籌!”
陳封點了點頭。道:“那第一名獎品【吹雪劍】厲害嗎?”
蕭浪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大清楚了,不過劍神用過的劍應該不會差!不過我聽說這白云城此行的目標就是那吹雪劍,而桃花島則是為九陰真經(jīng)殘章而來!”
陳封不知內因,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蕭浪回道:“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的恩怨就不用我說了吧?那黃月生的先祖據(jù)說是因那九陰真經(jīng)而死,所以江湖上人猜測桃花島是為那九陰真經(jīng)而來!
“原來如此!”陳封點頭道。
此時擂臺上的二人已經(jīng)戰(zhàn)了半柱香,速度皆有緩和,黃月生道:“葉兄為何不試著為自己而活?”
葉橋看著那黃月生道:“為自己活?”
黃月生接著道:“葉兄真的喜歡劍嗎?”
葉橋看著自己手中不停舞動的長劍,想起六歲的自己獨自在漫天飛雪中舞劍的情形,自言自語道:“自己真的喜歡這把劍嗎?為何自己從三歲開始就要一直舞劍,不停的舞劍…這些都是為什么…”
黃月生道:“不管是吹雪劍,還是九陰真經(jīng),這些都不是我們想要的??!”
此時的葉橋仿佛陷入了癲狂,手中劍越來越快!
“噗”長劍刺入那黃月生左肩。
那嘉賓席上石長老石敢死和陳浩欄陳幫主已經(jīng)回來了,看到此情形,二人高興的差點叫出聲來。
擂臺上,葉橋自言自語道:“十八年來的苦練,究竟是為了什么!為什么自己不能像一個普通人那樣生活。為什么自己除了讀書識字外就只有劍!為什么自己沒有一個朋友,為什么自己在父母身上感受不到一點關愛!”
葉橋將劍插回劍鞘,黃月生半跪在地,面色虛弱,不過嘴角依然還帶著笑!
葉橋攙起黃月生,對才俊老頭道:“請將我們的戰(zhàn)利品替我們送回去,謝謝!”
說著就與那黃月生二人離開了,兩位名門世家的公子,就這樣結伴離家出走了…!
才俊老頭沒有料到會這么快收場,略呆了一陣,上臺道:“呃……雖然結局出乎了大家的預料,但本次才俊大會所有比賽都結束了。
根據(jù)剛才的比賽情況,本次才俊大會的第一名是“白云城葉橋”第二名“桃花島黃月生”第三名“逍遙派李長虹”
大家休息片刻,接下來進入頒獎儀式!”
臺下觀眾的歡呼聲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熱烈,有的觀眾感受到了擂臺上二人的痛苦,被二人的悲傷所感染,特別是那葉橋…有的女觀眾甚至還流出了淚水!
嘉賓席上慎虛道長和絕經(jīng)師太抱頭痛苦,道:“真是太可憐了!”
而那石敢死和陳浩欄哈哈大笑,不知道在高興著什么!
煙雨閣樓上陳封不禁感嘆道:“或許今天過后的葉橋才是真正的葉橋吧!”
蕭浪道:“如果他不離開我估計他得瘋掉!”
陳封點了點頭,心中也是這樣認為,有對著蕭浪道:“有何打算?”
蕭浪苦笑一聲:“我蕭家世世代代都在江湖上漂泊無定,而我現(xiàn)在也無法停留,必須四處歷練,一年之后我們煙雨閣再會!”
“你這葫蘆酒給我得了,來冰一下!”說著把桌上的葫蘆丟給陳封。
陳封無奈伸出手將那葫蘆酒用天霜氣冰鎮(zhèn)后,交給蕭浪手中,又拍了拍蕭浪肩膀。道:“四弟,一路一路保重!”
蕭浪接過葫蘆,也拍了拍陳封的肩膀,從后窗飛出,幾個縱躍后消失不見!
此刻的陳封是孤獨的,他又回到了一個人。他喝道:“小二,再上兩壺酒!”
此時擂臺上頒獎儀式開始了,就那李長虹一個人。
李長虹從才俊老頭那接過【小無相功】心道:“總算是將此行的任務完成了!”
李長虹對著嘉賓席和臺下拱了拱手,隨即便坐著轎子離開了。
才俊老頭對著臺下道:“比賽終于圓滿結束!”
“誰說結束啦!”只見一黑色勁裝中年人直接飛到擂臺上,落地激起無數(shù)氣浪!只見這人眼神毒辣,面目兇狠。身材魁梧,一身肌肉仿佛堅鐵一般隆起。
而他那身后跟著一位身穿烏金長袍的男子,與他有幾分相似。那雙眼睛仿佛同出一轍,嘴角略帶陰險的壞笑!
臺下觀眾頓時紛紛私語道:“竟然是無神絕宮的宮主絕天霸和少主絕尸!那絕天霸可是地階級的人物!為何在此時到來!”
擂臺上才俊老頭面露微笑道:“不知無神絕宮,絕宮主和少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那絕天霸大笑道:“呃哈哈哈!為何我兒沒有收到才俊大會的邀請函?”
才俊老頭道:“本次大會都是一層層選拔上來的,大會是給令郎送了那邀請函的!令郎沒有參加初賽,所以這決賽就無法參加!”
絕天霸回頭對著那絕尸道:“我兒,有收到嗎?”
絕尸低頭道:“爹爹,并沒有收到!”
那絕天霸喝道:“沒有我兒參加的大會,能叫才俊大會嗎?笑話!將吹雪劍交出來!”
那嘉賓席上的斷無心道:“絕宮主,那吹雪劍已經(jīng)是白云城的東西了!”
絕天霸眼神一轉:“沒想到堂堂南麟派的掌門人竟然在此!”
斷無心淡淡道:“堂堂無神絕宮的宮主不也來了嗎?”
臺下一綠帽子觀眾私語道:“這下可好看了,那無神絕宮在江湖上地位僅次于南麟派,據(jù)說兩派一直不和!只是若是今天二位地階的高手交戰(zhàn),恐怕會驚動整個長安城!”
到時候驚動了那東廠的人可不得了!”
綠鞋子觀眾問道:“這里面有什么說法嗎?”
綠帽子答道:“這你小子都不知道?。磕菛|廠里據(jù)說有好幾個地階的人物,皇宮甚至還有天階的存在??!”
綠鞋子道:“原來如此!看來他們是打不起來了!”
綠帽子笑道:“他們要打起來,估計這周圍都得夷為平地!你還跑得了?”
擂臺上絕天霸對著才俊老頭道:“我兒是因為沒有收到那邀請函,若是我兒參加這狗屁大會,那吹雪劍必定是我無神絕宮的囊中之物!”
你這狗屁大會誰是我兒對手?”
臺下綠帽子觀眾對著綠鞋子觀眾道:“據(jù)說這無神絕宮的殺拳威力無比,乃是天階武學,而那不滅金身,乃是當年從我中原武林盜取的金鐘罩改良而來!也是天榜的絕學!
那絕尸據(jù)說從小練習這兩種武藝,目前已經(jīng)是人階后期的高手!”
綠鞋子觀眾回道:“莫非這無神絕宮并非中原門派?”
綠帽子嗤笑道:“這你都不知道?無神絕宮乃是東瀛幫會!”
臺上才俊老頭道:“絕宮主,大會已然結束,沒有收到邀請函乃是大會的失責,不如今晚一起吃個晚飯,為宮主和令郎接風洗塵,以表歉意!”
那絕天霸大手一揮道:“我們只要吹雪劍!”
此時臺下一青年男子道:“什么狗屁無神絕宮,打得過我再說!”
只見這青年說完就跳上擂臺,指著那絕尸道:“敢與我決斗嗎?”
絕尸陰險一笑:“過來吧!”
只見這青年一記重拳打出,打在那絕尸身上,發(fā)出“咚咚”金屬的聲音,正在青年詫異之間,那絕尸一記重拳打出,這青年口吐鮮血倒飛出去。只一個回合便落下陣來!
而那絕尸竟然沖下去,將這青年手腳盡數(shù)折斷!將那慘叫片刻后,直接疼暈了過去。擂臺下一些本來蠢蠢欲動的少年看此情形皆收了心思。
絕天霸哈哈大笑道:“怎么樣,若是在場有青年能敵得過我兒,這吹雪劍我無神絕宮就不要了!”
那嘉賓席上泰山派石敢死道:“好毒辣的東瀛小兒,竟敢欺我中原無人!”
說著便跳上臺去要打那絕尸!
絕天霸伸手攔住那石敢死,道:“石長老,我沒記錯的話你今年五十幾歲了吧?”
石敢死掰開手指數(shù)了數(shù),道:“五十有三,怎么了?”
絕天霸笑道:“這才俊大會可是二十歲以下參加的,你要打和老夫打!”
石敢死道:“老子等的就是你這句話!”說完就要撲上去!那陳浩欄拎著西瓜刀從嘉賓席跳出來,死死抱住那石敢死。道:“敢死兄冷靜??!”
那一旁的慎虛道長和絕經(jīng)師太一直對絕天霸二人指指點點,不知道在背后討論什么。隱隱約約聽到:“據(jù)說他兒子不是他的,而且他腰不好,他老婆好像跟人跑了!”
絕天霸瞪了那二位出家人一眼,又對著才俊老頭道:“怎么樣?交出吹雪劍!”
臺下又跳出一位隨機青年觀眾,撲向那絕尸,接著被一拳打飛,費掉手腳!
絕尸哈哈大笑道:“我才是這中原第一才??!”
此時那閣樓上的陳封再也看不下去,雙腳連點!
擂臺下的眾人只見一白衣長發(fā)少年如天仙下凡,落在擂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