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王慶一臉尷尬,對于李仙凡接下這個任務(wù),他也是非常不滿的。
畢竟這件事情關(guān)系到了他孩子的生死,他可是一脈單傳,只有一個孩子,若是有什么閃失,豈不是斷了他王家傳承?
尋仙宗的人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讓這么一個毛頭小子接了任務(wù)。
“小兄弟,你還是回去吧,我這邊有我義兄,已經(jīng)夠了?!?p> 王慶冷淡道,他不想帶著李仙凡這個累贅。
“回去?”
李仙凡眉頭一皺。
開什么玩笑,他這次就是來賺錢的,光是租只白鶴就花了五兩黃金,讓他回去,想都不想要。
“想要我回去,那么一百兩黃金你照付,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李仙凡淡淡道。
“什么?”王慶目瞪口呆,惱怒道,“你瘋了吧!什么都沒做,就想要一百兩?”
“既然你不給錢,那我只有繼續(xù)完成任務(wù),再拿賞金?!崩钕煞膊粸樗鶆?。
“你真是不識好歹!”王慶氣的不清,“看來我找尋仙宗求救,真是找錯了方向,尋仙宗怎么會教出你這樣的弟子?”
“哼,正常,這些宗門弟子,我見過不少,一個個眼高于頂,目中無人?!秉S元冷哼一聲,嘲笑道,“好言難勸該死鬼,既然他想找死,就讓他去,只望他到時候別被嚇尿褲子就好!”
王慶點點頭:“好吧,既然義兄都那么說了,那就帶上他?,F(xiàn)在天色不早了,義兄,我讓人去準(zhǔn)備上好的飯菜和廂房,先給你接風(fēng)洗塵,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去伏牛寨!”
“好,我們趕了幾天路,是要養(yǎng)精蓄銳一下?!秉S元沒有拒絕。
王慶又瞥了眼李仙凡,不客氣道:“至于你,請先移步去廂房吧,你的飯菜,我會讓人端過來的,我還要和我義兄?jǐn)⑴f,恕不招待。”
很快,他喊來一個下人,安排李仙凡住入一處房間。
等李仙凡進(jìn)入房間,發(fā)現(xiàn)這房間,相當(dāng)狹窄破舊,里面的家具和墻體,早就已經(jīng)老化,墻皮脫落,角落有著蛛網(wǎng),甚至連一張睡的床都沒有,只能打地鋪。
“狗眼看人低?!?p> 李仙凡搖搖頭,雖有不滿,但只能暫時忍耐。
他畢竟是接了尋仙宗的任務(wù),現(xiàn)在要是撂桃子不干了,心理是痛快了,卻會敗壞尋仙宗的名聲。
他不能為一時意氣,就沖動行事。
過了一會,有人送來飯菜。
李仙凡看了眼,原本還算沉穩(wěn)的心境,也被挑起一縷火氣,拿過來的飯菜,就算樸素點也沒關(guān)系,可他們拿過來的卻是剩菜剩飯,這種別人吃剩下的給他吃,把他當(dāng)成了什么?喂牲口嗎?
“他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明天若是一切順利,不用我出手還好,可要我出手的話,就別怪我坐地起價了?!?p> 李仙凡冷笑一聲。
他從儲物袋拿了點干糧出來,稍微填了下肚子,然后清理出一塊干凈的地方,打坐修行。
他剛突破凝真境中期,正好借助這一夜的時間,鞏固一下修行。
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早,王慶和黃元等人準(zhǔn)備出發(fā),李仙凡察覺到動靜,走了出來。
“先說好,要是遇到什么危險,我可不會救你。”黃元冷漠道。
“不勞費心?!秉S元看不起李仙凡,但李仙凡又何曾把黃元放在眼中?
半步歸元境,不過如此!
他早就用重瞳看過黃元的丹田,發(fā)現(xiàn)對方的真氣質(zhì)量,相當(dāng)?shù)貌睢?p> 黃元這樣的散修,又哪里能找到什么好的功法修煉。
“真是不知死活?!秉S元冷笑一聲。
“義兄,算了,不要和他計較,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而已,我們出發(fā)吧,救人要緊?!蓖鯌c連忙道。
隨后,他們一行人騎上馬匹,奔出了黑石鎮(zhèn)。
至于李仙凡,則是坐著白鶴。
對于這一點,黃元等人更是不爽,他們這些散修,根本培養(yǎng)不了這種能載人的白鶴,只有宗門才有這等底蘊。
……
伏牛寨位于黑石鎮(zhèn)三百里開外的一座小島上。
這座小島在一片湖的中心,四面環(huán)水,唯一的通路只有一座鐵索和木板做成的獨木橋,有這樣的地勢在,伏牛寨乃是易守難攻。
以前不是沒有人攻打過伏牛寨。
曾經(jīng)有多位高手聯(lián)手,想要駕船,從小島的四面八方圍攻伏牛寨,結(jié)果伏牛寨培養(yǎng)了不少箭手,弓箭沾上火油,幾波火箭下來,船還沒到,就先被燒了。
至于想要從正面攻進(jìn)去,更是難如登天,只要伏牛寨的人把橋一斷,還怎么進(jìn)去?
所以多年來,哪怕伏牛寨的人作惡多端,奸淫擄掠,卻遲遲沒有被人剿滅。
黃元等人在伏牛寨的獨木橋前停了下來。
李仙凡也從白鶴身上落下,然后用御獸牌給白鶴下了指令,讓它在遠(yuǎn)處待命。
“來者何人!”
獨木橋前,有守衛(wèi)放哨。
“你們寨主,抓了我義弟的兒子,讓你們寨主出來見我!”黃元向前一步,他沒有出手,僅僅只是氣勢外放,就逼得面前的守衛(wèi)連連后退。
“閣下是什么人?”
“殺人鷹黃元!”黃元傲然道。
“快回去稟報?!?p> 幾人心下駭然,連忙退回寨子中。
過了一會,從伏牛寨中,傳出一道渾厚聲音:“原來是殺人鷹大駕光臨,閣下遠(yuǎn)道而來,有什么話,不如進(jìn)來聊!”
“進(jìn)去?”王慶臉色一變。
誰不知道伏牛寨的兇名,這可是他們的大本營,一旦進(jìn)去了,到時候只要伏牛寨把橋一斷,他們就沒了退路。
“無妨,就進(jìn)去會一會他!這伏牛寨寨主若是聰明人的話,自然會乖乖放人,不然我也只能大開殺戒!”黃元非常自信。
他是半步歸元境,而伏牛寨的大寨主,不過凝真境巔峰罷了,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加上他帶來的五位好友,都是凝真境巔峰,就算伏牛寨人多勢眾,他們也無懼。
“對,有義兄在,就算是龍?zhí)痘⒀ǎ膊辉谠捪?!”王慶連忙吹捧道。
他這位義兄,現(xiàn)在已是半步歸元境,說不定以后還能更進(jìn)一步,他得好好巴結(jié)才是。
“走吧?!?p> 黃元藝高人膽大,率先走上了獨木橋。
他有如此自信,是因為早年的一些經(jīng)歷。他早年被仇家追殺,吃過大虧,但后來得到了一門上品武學(xué)大力鷹爪功,修成武學(xué)后,他直接報了仇,把仇家滿門都滅了,他的仇家,就是半步歸元境!
這些年,他憑借大力鷹爪功,在附近這一片區(qū)域,也闖下了一些名聲,被人稱作殺人鷹。
因此,他根本不把小小的伏牛寨放在眼中。
整座獨木橋,長達(dá)百丈,走起來還算堅固,只有輕微的搖晃。
等他們進(jìn)入伏牛寨的大門后,迎面而來的,是一群兇神惡煞的壯漢。
站在最前方的,是伏牛寨大寨主馬烈,他的身旁,是七位副寨主,身后,是二十多位小隊統(tǒng)領(lǐng),全是凝真境強者。
除此之外,還有兩百多人,站在寨子的護(hù)寨墻上,居高臨下,這些人,個個背負(fù)長弓,都是伏牛寨培養(yǎng)的箭手。
“好大的陣仗!”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就算是黃元都收起了輕視之心,面色凝重了些許。
“殺人鷹的大名,我也聽過一些,如此貴客來我伏牛寨,我自然要好好接待!”馬烈冷冷道,他的臉上有一道刀疤,看去很是猙獰。
“既然你聽過我的名聲,那就好辦了,今天給我個面子,把我義弟的兒子放了如何?”黃元雙臂抱胸道。
“放了?”馬烈臉上的嘲諷意味很濃,“殺人鷹,你真以為自己闖出點名聲,靠個名字就能行走天下了?真是笑話!你的面子,能值幾個錢?”
“這么說,你是要和我為敵?”黃元目光一凝,心生殺意。
“與你為敵又如何?聽說殺人鷹以大力鷹爪功出名,今天我倒是要領(lǐng)教一下!”
馬烈哈哈大笑,他是一寨之主,在這么多手下的面前,要是怕了殺人鷹,以后還怎么服眾?
何況他也不是沒有底牌!
當(dāng)下,他閃電般出手,殺向黃元。
“找死?!?p> 黃元催動真氣,雙手之上頓時出現(xiàn)兩個青色的巨大鷹爪。
砰砰砰砰——
兩人瞬間碰撞了十幾次,每一次碰撞,都掀起激烈的勁風(fēng),吹的眾人衣衫狂舞。
“原來如此,你也是半步歸元境,怪不得有恃無恐!”激戰(zhàn)中,黃元驚訝出聲。
“不錯,早在半個月前,我就已經(jīng)突破!”
“哼,才突破半個月,比起我,還是不夠。”
黃元狂笑一聲,他踏入半步歸元境,早有一年之久,體內(nèi)真氣比起馬烈更加渾厚。
“鷹擊長空!”
他的爪子瞬間變大數(shù)倍,狠狠一擊。
馬烈身上用精鐵打造成的鎖鏈甲在這爪子面前,居然就像是紙糊的一般,瞬間就被撕裂,身上留下深可見骨的傷痕!
若不是退得快,馬烈這一下就要喪命。
“好,不愧是殺人鷹,的確是厲害,不過今天,要死的人依然是你!”
馬烈受了傷,卻絲毫不見懼色。
他取出一顆火紅的丹藥,吞進(jìn)了體內(nèi)。
下一刻,一股灼熱無比的狂暴氣息,從他的身上猛地席卷而出,他的皮膚變得通紅,就連身上的一根根青筋,都鼓了起來!
“這是……玄陽宗的烈陽爆氣丹!”黃元神色劇變。
在他驚駭?shù)难凵裰?,馬烈的氣息迅速攀升,竟然踏入了歸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