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淵然將那珠子給小狐貍扯下,可是小狐貍將這珠子看得比命還重要,怎么可能輕而易舉被扯下來呢?
“嗯!”小狐貍在發(fā)出不滿的聲音。
“你乖啊,轉過去,唉。”小沐沐的潛意識告訴她有人要碰她的珠子,她死死地壓著,也不覺得硌得慌。
許淵然看她壓得緊,打算直接將她抬起來,“你干嘛呀!”
許淵然被吼得說話都哆嗦,“我,我剛剛起夜,然后你不讓我進去?!?p> 這個理由真是。。。。
小狐貍在迷糊的時候兇得好像她才是大灰狼。
“那你別睡了!”她將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連頭也整個埋進了被窩,那顆假的星靈珠也順帶進了被窩。
許淵然想使法力將那星靈珠拉出來,可這兩顆星靈珠碰在一塊,威力竟如此之大,他根本用不了勁,更別說把那顆珠子拉出來了。
可許淵然看小狐貍臉色蠟黃,將那珠子拿出來定是刻不容緩的。
他貼身附上小狐貍的身子,雖說被子很厚,但是他還是能感覺到小狐貍的呼吸起伏。
“娘子,醒醒啊。”許淵然將外衣脫了,頭發(fā)也不扎不束,衣角飄逸,把被子撩開,用手輕輕拍小狐貍的臉。
“你到底要干嘛呀!”小狐貍努力睜開眼,卻看到許淵然衣衫不整的在自己面前趴著。
“?。∧愀陕锱课疑砩?,你過去睡呀!”
許淵然沒有笑,但他澄澈的眼神卻好像在對著沐沐微笑,“我們成親這么多日,似乎還忘了一件事情?!?p> “什么事?”小狐貍眼睛蹬得圓鼓鼓的,死拽著被子。
可許淵然一下就將那被子掀開了,“就是這事兒?!彼话褤ё⌒『偟难杏X到小狐貍整個人都凍住了。
其實他只是想拿星靈珠而已,但是小狐貍保持著驚恐的姿勢一動不動,真是令他忍俊不禁。
“可以嗎?”達到了目的的許淵然目如秋波,征求小狐貍的意見。
“可,可以?!?p> “咳咳?!痹S淵然本以為小狐貍會羞紅臉躲進被子里的,沒想到她竟然如此說。
可能是被嚇到了吧。
“你確定?”許淵然靠近小狐貍,他感到自己身體有點炙熱。
“我,我確定?!?p> ……
許淵然一瞬間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手里握著那顆星靈珠,僵住了。
人生得意須盡歡?
不行不行!小狐貍還是個小孩兒。
“哦!我突然想起來,霜兒說?!?p> “霜兒說什么?”
“她說女人來月事時,是不能做那種事情的?!?p> 許淵然恍然大悟,頭上的汗也止住了,幸好幸好。
他趁小狐貍不注意,將那顆假星靈珠運往自己的荷包里。
他附上小狐貍的額頭,輕輕地點了一下,“那早些睡吧,不煩你了?!?p> “許淵然,要是我沒來月事,你會怎樣?”
“徹底擁有你。”
……
“你這個臭流氓!”
小狐貍現(xiàn)在睡意全無,心也撲通撲通地跳。
可她還是下意識的去摸一下星靈珠,“咦?我的星靈珠呢?”
糟糕,許淵然忘了將真正的星靈珠給她放回去,他故作冷靜,躺在床上,“什么珠子啊?”
“那是我的傳家寶,很重要的!”許淵然緩緩的又將真正的那顆珠子運回來,“撲通!”那珠子落入被子里,“啊啊啊,原來你在這兒呀?!?p> “你天天背著個珠子不累嗎?”
“不累呀,這是我爹給我的,我得好好存著。”
許淵然撫摸小狐貍的頭,你可真是單純,“好~那這傳家寶找到了,可以睡了嗎?娘子。”
“嗯嗯。”小狐貍像得到了糖吃的小朋友躺在了許淵然懷里,以前他們都是一人一床被子的,許淵然現(xiàn)在笑得連褶子都出來了。
一夜好夢。
許淵然起得很早,將那扔出去的星靈珠撿起來,然后再將它毀掉,可這星靈珠吸了太多人的精氣,竟讓許淵然費了很大的力才將那星靈珠爆開。
一瞬間,那里面的毒氣全往外跑,濃黑色的一片煙迷了許淵然的眼,他努力屏住氣,將那濃煙散開。
可那煙像是有歸宿一樣,直直的朝小狐貍奔去,許淵然使了最大的勁,也未能將那煙止住。
等他跑到小狐貍的窗前,那煙已經完全進入了小狐貍的身體。許淵然靠在床沿上,悔恨交加,“沐沐!沐沐!快起床!”
“啊啊啊,怎么啦?怎么啦?”小狐貍正做著和許淵然共浴愛河的夢,被打斷了,很不開心。
“你!你干嘛呀?”一睜眼就看到自己愛的人,小狐貍的氣也就消了一半。
“你,還好嗎?”
?。????(黑人問號)
小狐貍也是奇怪了,這男人今天怎么這么怪呢?
“我為什么不好呀?”小狐貍從床上跳下來,再轉了幾個圈,又沖著窗外吼了幾嗓子。
許淵然還是不放心,“你跳兩下?”小狐貍乖乖地照做了,一點也沒有以前的任性。
“你蹲下,再站起來!”許淵然反復檢查小狐貍有沒有事。
小狐貍不想玩這種無聊的游戲了,“你有完沒完呀?你大早上的發(fā)什么瘋呢?”
許淵然確定小狐貍沒事之后,才勉強的露出一絲笑容。
“我,我是用這種方式把你叫醒嘛?!?p> “胡說!你就是想惹我生氣,哼!”
“那你生氣了嗎?”許淵然小心翼翼地去看小狐貍的臉色。
小狐貍嘟著小嘴,臉上表情豐富,但是許淵然知道,她肯定沒有生氣。
“那,我們去吃早飯?”
小狐貍一笑就會有淺淺的酒窩,她挽著許淵然的手,巧笑嫣然。
許淵然一早上目光都在小狐貍身上,直勾勾的,眼睛都不帶轉一下的。
“不是,妹夫,不用這么直白吧?”胡陽陽跟許淵然說話,他一個字也沒聽進去,還是盯著小狐貍看。
“嘿!許淵然!”胡陽陽朝著許淵然后腦勺就拍過去,“你沒事吧?”
小狐貍抬起頭,和許淵然對視了一秒,許淵然移開了視線,“沒,沒事。”
“肯定是我們沐沐太美了吧?”胡亞楠將害著羞的小狐貍攬過來。
“你說什么呢?”小狐貍紅了臉,低下頭。
不過今天的許淵然確實很古怪。
“對,沐沐很美?!?p> 正小口吞咽著食物的小狐貍心里的花兒已經完全綻開了。
胡陽陽為了保護好這一行人,耗費了大量的精氣,將兩輛馬車完全罩在一個保護圈內,只要有人靠近,胡陽陽便能第一時間知曉。
沐沐看自己哥哥有氣無力的,一個人在前面替馬車夫騎著馬,晝警夕惕地默默保護著大家,又心疼又無奈。
她才想著,也許星靈珠能幫助他呢?
“許淵然,你看看外面寒風刺骨的,我哥一個人在外面騎馬,你就不能去替他騎一下嗎?”
小狐貍假裝朝許淵然生氣,實際上是為了支開他。
許淵然被罵得莫名其妙,但還是乖乖的出去替大舅子騎馬。
胡陽陽現(xiàn)在連走回來都是昏昏沉沉的,“哥,這樣不行,我將星靈珠給你,你法力高,自然可以輕松駕馭,這樣就不用費你的精氣了。”
“不用了,你將自己保護好就是,沒有星靈珠了,你到時候在許淵然面前露餡了怎么辦?”胡陽陽擺手,嘴唇都已經發(fā)烏了。
霜兒朝胡陽陽挪了過來,“實在不行,我步步跟著小姐,再說呢,有許公子保護著呢?!?p> “哥~你就將這星靈珠拿去吧?!?p> “是呀,少爺,接著吧?!?p> 胡陽陽現(xiàn)在才開始施法,身體就已經出現(xiàn)異樣了,之后也許會更麻煩他閉目想了一會,接下了星靈珠,同時也不知道在沐沐身上作了什么法。
“以后你在哪兒,我都知道!”
胡陽陽一下子被灌注了力量,整個人都有精氣神了,聲如洪鐘,嚇得小沐沐連忙往后退。
許淵然在前面騎著馬,“哎呦,還真冷。”
堂堂魔教天尊竟然敗給了這數(shù)九寒天。
魔教一群人聽從主子安排,離小狐貍他們十里遠,一尺不近,一毫不遠。
這明明是晌午,天卻暗得如黑夜,許淵然提高了警惕,回過頭去望,車里面的狐貍們還未發(fā)現(xiàn)異常。
許淵然拿起劍,微微抽出來,他知道來者不善。
許淵然對狐族這鎮(zhèn)族之寶表示懷疑,這危險的氣息這么近,居然沒有感應出來?
許淵然將馬車行駛得很緩慢,胡沐沐拉開簾子,他們當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如同黑夜一樣的白晝,“許淵然,你怕嗎?”
前面的路都沒法看清了,馬蹄聲感覺被放大了十倍,在這空曠的白色中,顯得有些陰森。
小狐貍提著燈,想要用輕功飛到馬背上去,可沒有了星靈珠的庇護,她竟連飛起來都困難,直接給了雪地一個擁抱。
許淵然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跳下去將沐沐抱起,再向著馬背一躍而上,動作一氣呵成,小狐貍整個過程都是懵的。
“沒事吧?”
被許淵然抱在懷里,小沐沐覺得安心了不少。
“沒事兒?!毙°邈搴喼毕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迷茫地扣扣頭,自己怎么沒了星靈珠,連這么近的輕功也不行了。
許淵然抱緊了她,萬分戒備,這兒一定有貓膩。
許淵然的大手將小狐貍的眼睛蒙住,“你先別動。”
小狐貍不知道許淵然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聽話的自己將眼睛閉上。
許淵然凝神閉目,一勾手將魔教守衛(wèi)叫了過來,那人只是隱了身,便輕輕松松穿過了狐族的警戒線。
“你去看看這天是怎么回事,有問題就給我解決了?!?p> “是,天尊!”
當然,小狐貍是聽不見他們的對話的。
“許淵然,你好了沒呀?你干嘛呢?”
許淵然朝地上的雪打了個響指,那雪竟自己聚在一起成了球,那枯枝自己跑到了雪人的身上成了四肢,一個巨大的雪人就立在小沐沐面前。
“哇!你是怎么做到的?”許淵然將馬車停住,欣賞小沐沐驚愕的表情。
“我剛剛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定是別人做的吧?!?p> 沐沐還提著燈在癡癡地看,“做這個雪人的人一定是個很深情的人呢?”
“為什么?”許淵然不知道小狐貍怎么就看出來自己深情了。
“這么冷的天,這么高的雪人,肯定是做給深愛的人看的。”小狐貍手舞足蹈的描繪著。
“對,是做給深愛的人看的。”許淵然眸如清泉,眼含笑意地望著小狐貍,他的眼神很堅定,他面前這個女孩子,真是甜得不像話。
胡陽陽掀開簾子,“淵然,這天可真是怪啊,你別怕,往前走就是了?!?p> “哥,你看!這兒有個好大的雪人呢!”小狐貍轉過身去,興奮地和胡陽陽分享。
“駕!”許淵然一拉繩,那馬兒又飛馳起來。
“你怎么走了呀?”小狐貍還沒將那大雪人介紹給其他人看呢。
“不給他們看?!痹S淵然臉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語氣卻是傲嬌得很。
……
這昏天暗地好像是綿綿無絕期一樣,許淵然懷里有只小狐貍,他面色卻凝重起來,這么久也沒有解決,來者一定不是隨便可以解決的。
“沐沐,我想睡覺?!?p> ……
“你是豬嗎?睡這么多次?!?p> 也不知道是誰白天黑夜都在睡。
“我就不進去了,靠在你身上睡會?!?p> “啊?”小狐貍不懂他要怎么靠在自己身上睡?
許淵然從后面環(huán)抱住小狐貍的腰,頭放在她的肩上,她一轉過頭來,便能親到許淵然的臉頰。
“喂,許淵然!”小狐貍推了下他,絲毫不動。
“哇塞,你睡得也太快了吧。”小狐貍怎么戳他,他都不動一下,睡得酣睡如泥。
“天神教的人?”
許淵然當然沒有睡,他只是脫了身出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尊,那天神教的人派了好多人跟著?!?p> “跟著?又不行動,他們難道還怕一個小小的狐族會叛變不成?”
“天神教教主沒來吧?”
“沒有?!?p> “那你們還這么久也搞不定!”許淵然大發(fā)雷霆,“我限你們馬上解決掉那些人?!?p> 那紫衣人真是被搞得心煩意亂,又要解決掉跟著的天神教,又不能挑起兩派的戰(zhàn)爭。
“對了,以后,你們的任務不是跟著我,而是保護好狐族?!?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