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兩人膩歪著,若無旁人。
“九瀾哥哥,你為什么躺在床上???”自從九瀾摔傷之后,一個接一個的人進來探望,不過其中卻沒有許淵然和小狐貍。
“九瀾哥哥,你要不跟我姐夫?qū)W武術(shù)吧?”岳岳在一旁把許淵然夸得天花亂墜,躺在床上的九瀾拳頭捏了又捏。
“你姐夫武術(shù)很好?”
“我姐夫,能從很高很高的地方跳下來,能用劍柄殺人,還能把我?guī)У教焐先ァ!?p> “天上?”
“對呀,有一次我爬上樹,姐夫一腳飛上來把我抱住,然后拖著我就上了天?!?p> “小岳岳,你沒有騙九瀾哥哥吧?”
“我為何要騙你,我胡岳岳從來不騙人!”
九瀾支開房間里的所有人,將胡寄安叫進來。
“胡叔叔,如果岳岳沒有胡說的話,那許淵然就不止會是輕功如此簡單了。”
“你是說,他會法術(shù)?”
“難道胡叔叔沒有看出來,他的內(nèi)力如此深厚,我一個普通人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力量。”
的確,能打過胡陽陽的人不多,他的輕功也是出神入化。
“好,九瀾,叔叔知道了,你好好養(yǎng)傷,辛苦你了?!?p> “這是九瀾該做的?!?p> 胡寄安一個穴位給九瀾點過去,“好了,九瀾,起床,咱們爺倆去打獵。”
九瀾一頭霧水,“胡叔叔,你在說什么?”
“哎呀,你活動一下。”
九瀾抬起手,不疼,又抬起腳,還是不疼,到是一身輕松。
“胡叔叔,你不會在我身上施了法吧?”九瀾嘴巴張成了O型,滿臉的好奇。
這就是正常人的反應(yīng)。
“好了,九瀾,別驚訝了,起床吧?!焙陌脖痪艦憻o法相信的滑稽樣子逗得開懷。
兩人一出門,便迎面撞上牽著手,像過年走親戚一樣的兩口子。
“唉,爹,你怎么把他扶下床啦?”
胡寄安看劉九瀾活蹦亂跳的樣子,有些尷尬。
不過九瀾自然是看得清眼色的樣子,一下就倒了下來,又是倒下許淵然懷里。
……
小狐貍突然真有些擔(dān)心劉九瀾會不會成為她的下一個情敵。
“劉公子,你,你還好吧?!痹S淵然在胡寄安面前裝得天衣無縫。
“我,不太好,胡叔叔,我們還是回去吧……”
胡寄安把九瀾摟過來,“是你非要下床的,我都說了,讓你好生休息?!?p> 他倆在兩口子面前演戲,其實兩個人心里都如明鏡。
許淵然挑了下嘴角,嘲笑著他們兩個拙劣的演技,不過這個表情卻被眼尖的胡寄安發(fā)現(xiàn)了。
“來來,淵然,快把九瀾扶回房。”
許淵然把劉九瀾像麻布一樣直接扛在肩上,動作粗魯簡單,連小狐貍都有些擔(dān)心,這個姿勢,正常人都得弄折吧。
九瀾還是保持著痛苦的表情,許淵然卻是面無表情,但也不戳穿他們。
“九瀾,我們給你在那外面最好的郎中那兒買了些藥酒,治摔傷很有用的?!?p> 可是再有用現(xiàn)在也作廢了。
“謝謝沐沐,放那兒就好了?!痹S淵然坐在一旁,不去理會他們虛假的慰問。
“淵然,那日沒有被嚇到吧?”胡寄安望著正在悠然吃著桃花酥的許淵然。
“沒有,就是擔(dān)心劉公子的身體,不知道什么時候恢復(fù)呢?”許淵然喝了口茶,說話卻是對著九瀾說的。
九瀾被他的眼神盯得心虛,用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盁o礙,過幾日就應(yīng)該好了。”
“淵然,聽說這一路,你是戰(zhàn)功赫赫啊?!?p> “沒有,岳父說笑了,還是哥哥英勇無畏,保護著我們這些小輩?!?p> “才不是呢,我哥一遇到人還不是怕,到是淵然,碰到壞人一點也不怕,一個劍柄過去,那人就嗝屁了?!毙『偪床怀鰜硭麄儍扇酥g說話的刀光劍影,一個勁地夸許淵然。
可是越這樣,胡寄安的疑惑就多一分。
“不愧是我的好女婿啊?!焙陌残Φ锰搨危B小狐貍都看出來了。
“對,對,他確實挺厲害的?!毙『傊雷约河行└】淞?,連忙退到許淵然旁邊坐下。
“不如,我們趁今晚喝點酒,擺宴席,兩家人聚一下?”
許淵然點點頭,“那自然好?!彼?dāng)然知道這糟老頭在想什么,天天想著灌醉他。
“那胡叔叔,我怎么辦?”九瀾躺在床上,拉著胡寄安的袖子,像是兒子在給爹撒嬌。
胡寄安把九瀾的被子拉下來,“傻孩子,不熱嗎?你先好好養(yǎng)著,以后咱們爺倆單獨喝,不醉不歸!”
胡寄安叫得親熱,小狐貍卻覺得不舒服,不是說一個女婿半個兒嗎?怎么爹和許淵然說話就這么客套,和九瀾卻是熟絡(luò)得很。
“爹,我和淵然先出去了?!毙『偫鹪S淵然的手,小嘴嘟著,沒給九瀾好臉色看。
“你生什么氣啊?”許淵然捏捏小狐貍的臉。
“我爹對你好像沒有以前那么好了。”
……
“那有什么?”許淵然滿臉不在乎。
“可是!我就是覺得不舒服,他對劉九瀾就那么親熱?!?p> “沒事,九瀾還是個小孩子,現(xiàn)在還受著傷,隨他吧。”
“什么小孩子,和我一天生的,該長大了,還撒嬌呢,哼!”小狐貍對著九瀾的房間呸了一下。
許淵然雖然面上沒有什么波動,心里卻是樂開了花。
“其實吧,沐沐,我也是小孩子,我也會撒嬌……”
許淵然眼睛鼓得大大的,和他黝黑的皮膚不大匹配。
小狐貍無語地松開他的手,腳底生煙溜了。
劉府今日可真是張燈結(jié)彩,如同過年一般熱鬧。
這種氛圍渲染著,每個人心里都高興,除了許淵然和胡寄安。
許淵然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所以他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來,我們舉杯,這一杯,祝我們在座的所有人歲歲平安!”
劉家上下都舉了杯,還真是過年呢?
許淵然把小狐貍的酒搶過來喝了,再將自己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你干嘛搶我的酒?”
“少喝點,小醉鬼?!痹S淵然將茶倒進小狐貍的杯里。
“今天,這一壺都是你的。”許淵然敲了敲茶壺。
小狐貍不開心地垂下眉,但還是乖乖地將茶壺放在自己旁邊。
“這個好吃,來,多吃點?!焙栮栆恢苯o許淵然夾菜,把胡寄安要灌醉許淵然的計劃拖延了好久。
直到許淵然臉紅耳赤了,小狐貍在旁邊順著他的背,“爹,別讓淵然喝酒了,他都這樣了?!?p> 小狐貍擔(dān)心他得很,把他扶起來,“您能走嗎?”
許淵然醉醺醺的,東倒西歪,不像是能自己走回房間的。
“來,把許公子背回房間?!?p> 一個下人將許淵然扛起來,小狐貍在后面掌著他,怕他摔下來。
一進房間,一股悶人的薰衣草香味便將人的胸口堵住。
“這味道?”小狐貍一聞就知道這是什么香氣。
普通人一聞就會昏睡過去不省人事,而有法力的人內(nèi)力就會驅(qū)散掉這些香氣。
小狐貍幫許淵然蓋好被子后,氣沖沖地去找胡寄安理論。
“爹!你這是什么意思?”
胡寄安早就知道小狐貍會來找他,“把門關(guān)上?!?p> 房門一下被鎖住,四周的窗戶也是禁閉。
“我只是想試探試探他,要是不是的話,爹自然會讓他安然無恙,但是他若不是凡人的話,那爹可就不能保證他會怎樣了。”
說完,胡寄安衣袖一揮,便消失在了房里。
小狐貍擔(dān)心許淵然喝了酒之后再去聞那個味道,身體會吃不消,拍門敲窗,大聲呼著,都沒有人應(yīng)。
“啊啊啊啊啊!”小狐貍又用最原始的方法想要解開門鎖,可是自己的法力好像被限制了,不管用多大的力,還是沒有用。
“爹!淵然不是壞人,你把我放出去吧。”
是不是壞人,胡寄安當(dāng)然要好好觀察,許淵然本來就對酒很抗拒,今天這么不要命地灌自己還不是為了將計就計,落入胡寄安的圈套。
可是他喝到七分醉時,便將酒換成了小狐貍面前的茶。
許淵然頭疼欲裂,但是周圍這種薰衣草香味如此濃烈,小狐貍也未在周圍,怕是有詐。
他忍住頭腦的絞痛,忍住不去皺眉,一動不動躺在床上。
可是胡寄安已經(jīng)在他的床邊站了許久,看許淵然這個樣子,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只要他能一天之內(nèi)忍住不動,那必定就是凡人,不過如此多的酒水,要是有法力的人,肯定是想要解手的。
“來人啊?!焙陌步辛撕脦讉€劉家的保鏢。
“你們輪流換班,他要是動一下,就叫我。”
許淵然躺在床上,果然,這個老頭就是在套自己。
那些下人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守在許淵然床邊,就像守靈一樣。
酒勁過了之后就是尿意了。
許淵然忍了好久,可是身子忍不住地還是抖動了一下。
還好,守著他的那個人好像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這得感謝小狐貍把被子蓋住了他整個身體,只留下一顆紅彤彤的頭。
許淵然現(xiàn)在完全沒有心思去想其他事情,生理問題亟待解決。
可是他又不能爬起來把劉家的下人殺了吧,也不能尿在床上吧。
就在他快要不行的時候,福星駕到了。
“姐夫,姐夫,我的沐沐姐姐去哪兒啦?”小岳岳拿著他的那把斷劍跑進來,只看到幾個彪形大漢守著床上的許淵然。
“你們干什么?還我姐夫!”岳岳舉起他的劍,就要去刺那些下人。
“小少爺息怒啊,我們不干什么,我們只是守著許公子睡覺而已。”
“我才不是小少爺呢,你們快點離開這里!”岳岳拿著劍就去追那些保鏢,他們只敢跑,又不敢動這個小少爺,房間里雞飛狗跳的。
許淵然悄咪咪地睜開一只眼,瞧見還沒有人家腿高的岳岳舞著劍到處追人,根本沒有人注意到躺著的他。
許淵然講手從被窩里伸出來,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點了一下自己的頭頂,一下子癱了下去。
許淵然又施了離魂大法,他從自己的身體里跑出來,將自己的手塞回了被窩。
也不去看岳岳和那些人的戰(zhàn)斗了,急匆匆地沖到茅房,這可真是折磨人的事兒。
“來人啊,救命啊,爹,我餓了!”
許淵然聽到小狐貍沙啞的喊聲,應(yīng)聲走去。
“救命啊,放我出去!”小狐貍無力地拍著門,聲音有些虛弱了。
許淵然本來想將那門打開,斟酌一番后,還是忍住了,去廚房找了些吃的,順到小狐貍房間的桌上。
“咦?爹?哥哥?霜兒?亞楠?”沐沐發(fā)現(xiàn)了桌上多出來的食物,“那個!外面的人,你放我出去吧,要不然許淵然就要死了,爹,你放我出去啊?!?p> 許淵然變了個聲,是胡陽陽的聲音,“沐沐,你就好好休息吧,把東西吃了,許淵然不會有事的。”
“爹,你放我出去啊?!?p> 許淵然解決完生理問題后,就就溜回了房間,岳岳正在推搡自己的身體,“淵然哥哥,你是不是死了啊,你醒醒啊?!?p> 許淵然回到身體后,小岳岳能清楚地感覺到許淵然體重的增加。
“淵然哥哥,你醒醒啊?!毙≡涝劳频帽葎偛懦粤?。
“淵然哥哥……”小岳岳竟然在他床前哭了起來,哭聲及其哀怨,又惹人心疼。
那些保鏢都上來安慰岳岳,“你姐夫只是暫時死了,一會就好了?!?p> 什么叫暫時死了,許淵然真想跳起來打他一頓。
小岳岳一聽自己姐夫果真是死了,哭得更慘了,那哭聲穿透整個劉府,把胡寄安和劉法欽都引了過來。
“怎么了?”
“回老爺,小少爺以為許公子死了,就一直哭……”
“淵然哥哥,你醒醒??!”小岳岳還是不停地推許淵然,要不是他定力好,真得給推吐了。
“他這么久了都沒動過?”
“回胡老爺,他一直沒動過,小少爺一直推他,他好像也是保持這個姿勢?!?p> 胡寄安捻著胡子,和劉法欽對視了一眼。
“要不老兄把他解開?”
“不了,一天就是一天,到時候再說吧?!?p> 許淵然又有點憋不住了,早知道就不該回到身體里來。
“可是他要真是凡人,這么睡一天,對身子傷害多大啊?!眲⒎J不停地為許淵然求情。
“沒事,走吧?!焙陌彩疽鈩⒎J閉嘴。
“守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