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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嫡女之傾盡韶華

第四章

將門嫡女之傾盡韶華 驚夢千里 2829 2019-11-11 17:05:00

  奕青猛地頓住,他果然知道。

  奕青自打醒來后便發(fā)現(xiàn)自己中了一種慢性毒藥—天苜。按奕青了解到的情況來看,它會慢慢侵蝕人體五內(nèi),中毒者體內(nèi)器官會漸漸衰竭,等毒素侵蝕到一定程度,隨便一場小病便能藥石無醫(yī)。而且最后的死因也會是自然病死而不是謀殺。好在天苜潛伏期長,如若不然,她這身體早已無力回天。

  先前酒樓門口老頭抓住了她的手腕,奕青沒有錯過他眼里一閃而過的詫異。且她雖然沒有內(nèi)力,卻不是誰都能夠近她身的。奕青確定如果對方想殺她的話,她連一絲抵抗的機會都沒有。只一瞬間便確定對方是個高手。至于邋里邋遢的模樣,多半是在裝瘋賣傻。

  要不是能感覺到對方對她沒有敵意,她早跑了。

  奕青回頭看了看他,“前輩能解?”

  老頭傲慢的揚起下巴,“哼!你這可是自娘胎里帶出來的,哪那么容易說解就解。”

  奕青撇了撇嘴,輕飄飄地說道:“哦?!?p>  接著轉身繼續(xù)走。

  果然是高手,就那一瞬間的脈象,還能看出是娘胎里帶的毒素。奕青不動聲色的抿了抿唇。

  老頭本來等著她來求自己呢,結果這丫頭這么不上道,氣的他趕緊追上去喊道:“停停停,別人解不了,不代表老夫不能解啊。”

  “那掌門您能幫我解毒嗎?”奕青眨眨眼問道,一派天真可愛。

  老頭差點敗在她的外表下。清了清嗓子故作高深道:“這個嘛,一般人老夫自是不管的,若是…”

  奕青一聽這話,二話不說,不等他說完便放下肩上的酒壇子,干脆利落的跪下磕頭大聲喊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一連串動作一氣呵成。

  面子什么的,哪有命重要。

  她相信自己的判斷,眼前的老人定是能解她身上的毒。

  雖說天苜的毒她已經(jīng)暫時控制住,但身體已經(jīng)被毒素侵害,藥物壓制非長久之計。若不能徹底解毒,她恐怕?lián)尾贿^三年。

  老頭看著跟前說跪就跪磕頭的小丫頭,瞪大了眼睛。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這丫頭牽著走呢。

  罷了罷了,誰叫他就是覺得看這丫頭喜歡呢,第一回見便覺得沒來由的親切。

  當然如果奕青知道老頭心中所想的話,一定會告訴他:酒鬼和酒鬼都會覺得彼此有緣很親切。

  老頭摸著胡子打量奕青,雖然瘦了點,但體格還算可以,根骨奇佳這當然不是說出來騙酒喝的,咳咳。沒有內(nèi)力但是腳步輕快,能在天苜的影響下有如此體質,應該是經(jīng)常鍛煉,心性定然也不錯…這么看新徒兒越看越喜歡。

  奕青不知道老頭為強行給她加分,自己給自己做了一通思想工作。

  “不錯…唔,不錯,不錯!”連道三聲,“起來吧,從今以后你便是我逍遙派第七十二代掌門人座下親傳弟子,要謹記師門組訓,將我派發(fā)揚光大?!边呎f邊開新徒兒孝敬的酒壇,聞了聞直呼好酒。

  奕青摸摸鼻子站起身,很上道的沒有問他師父咱們到底是飄渺派還是逍遙派,是八十三代還是七十二代。

  只要能解毒其他的不重要。

  她看得到便宜師父眼睛里時不時晃過的空洞眼神,不知道在他身上發(fā)生過什么,明顯神志不甚清明。

  大概在便宜師父的腦袋里就剩下酒了。

  哦不,現(xiàn)在多了一樣,徒弟。

  奕青把師父帶回了莊子上安置,結果這個飄渺或逍遙派的掌門畫風突變,由酒鬼化身老頑童簡直上天入地,把莊子上好容易養(yǎng)的花花草草禍禍了個遍,只因為聽說莊子里埋了許多酒…折騰了幾日最后找到酒窖,直接住里頭了。直把福伯氣的跺腳。偏偏不講道理還不能打,當然也打不過。別說打,連一片衣角都摸不到。

  老頭在莊子上住好些日子后,除了他徒弟,依舊一個人也認不出來,哪怕是天天給他酒喝的福伯。

  奕青也不知師父姓甚名誰,因為他自己都不記得。但他卻記得每日按時給奕青準備藥浴解毒,教奕青功法,陪她練功,對這個徒弟好的簡直沒話說。

  奕青還記得第一次算之一術入境時,師父急得三天三夜沒合眼。后來看她成功了,一邊笑一邊抹眼淚,嘴里嘟囔著什么,大抵是師門后繼有人云云。

  師父也會有正常的時候,拉著奕青說道法自然,人人都有自己的道,恪修己身,亦順其自然…

  奕青覺得這話太神棍。

  管他勞什子道不道的,打的過打打不過跑。至于師父常掛嘴邊的祖師修煉成仙,奕青表示自己就是一俗人,成仙的事讓別人去做吧???,是有點大逆不道了。

  某一日照常去云霧峰晨練,看著上山路上一路變換的風景,隨著越往高處走變化越大。往常她和師父都是在半山腰的崖上練功,這日不知怎的腳步不停直往山頂飛奔而去。腦海中不停出現(xiàn)師父平日里的誦道聲,聽不甚真切,似有什么閃過,快的她沒來得及抓住,直覺這事很重要,她不能停下。

  山下有花紅柳綠春意盎然,山間有萬木蔥蘢鳥語蟬鳴,亦有金風颯颯楓林如火,山頂卻是一片雪白,短短半個時辰便似走過了一整個春夏秋冬,如人短短幾十年看世間盡生老病死人生百態(tài),亦有這古霧峰,歷史的河流淌過,看盡這天下云卷云舒,幾十年,幾百年,于它亦不過一瞬間。奕青回頭看看來路,緩緩閉上雙眼,腦海中撥云見月般逐漸清明,一直以來那種隔著霧似的感覺消失了。

  師父找到奕青時,她已經(jīng)木頭樁子似的站那幾個時辰了。

  老頭眼里精光閃過,眼神不似往日的混濁,激動的不住來回踱步,又深怕打擾到她。他是萬萬沒想到,奕青居然入道了。他這徒兒果然是個練武奇才!

  繼算之一術后奕青又一次進入了玄妙境界,她仿佛看到時間的流動,剎那間滄海桑田,又像是什么也沒看到,天地間唯她與這皚皚白雪一成不變。她又有了前世覺醒時間掌控時的感覺,然而這回卻比以往更夸張。猛地睜開眼睛,時間被放慢了數(shù)倍!

  山頂?;5暮L瞬間變得溫柔起來,風卷起的雪花慢悠悠的跳著舞。

  奕青見師父站在不遠處,嘴張著似是要說什么,只是慢的有點滑稽,于是玩心大起,跑到師傅眼前迅速的扯下幾根胡子。

  回身退開那一瞬一切恢復正常,只見凜冽的寒風卷起大片雪花紛飛,老頭瞪大眼睛,見鬼似的看著瞬間便近在咫尺的她,指著她的手抖了又抖,哆哆嗦嗦半響說不出話來,“你你你…”

  居然是時間道!老頭從未見過能入此道之人,心頭巨震。

  奕青拍了拍手,大笑著抓下師父的手臂,“是,我我我,師父,您聰明可愛體貼孝順的乖乖徒兒,我覺醒了!啊哈哈!”

  老頭摸了把被揪疼的下巴,“哼,沒大沒小。你說覺醒,什么覺醒?”

  奕青眨巴眼睛歪頭思考了下,好像這一世不叫覺醒…

  老頭嘟嘟囔囔不知道說了啥,復又抓起她的手腕,細細感受了一下她的脈搏,沉思片刻問道:“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可又不適?”第一次入道的人,一個搞不好便會經(jīng)脈盡毀走火入魔。而他的徒兒還是入的這么霸道的時間道。

  “沒有,師父您就放心吧,我好得很。”好的不能再好,從沒這么好過,奕青都收不回咧著笑的嘴。

  看來異能的自然覺醒和藥物刺激覺醒差別不是丁點半點啊。

  先前她剛醒過來時還以為自己這一世的身體沒有異能,覺得可惜,原來是尚未覺醒。

  老頭又看了她幾眼,哼哼幾聲,“沒事就好,你都杵這一天一夜了,再繼續(xù)下去,非得變成冰柱子。”

  奕青這才察覺出冷來,先前上山時沒想那么多,穿的還是平常的薄衫。低頭見師父一只腳光著踩在雪地上,既感動又心疼。師父定是察覺到什么,而后匆忙跑上來,陪著她在這山上待到現(xiàn)在。

  “師父我們下山去吧,徒兒去把崖上埋的那壇云…”話未說完便直直朝地上栽去。

  呃…一時得意忘形忘了異能使用后遺癥了。

  前世那半吊子異能催動到極限超過3秒都要昏睡一整天,這回估計要睡上個三天三夜??!玩大了…

  幸好師父撈的快拯救了她引以為傲的翹挺鼻子,不然她非得臉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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