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鄭恩面露難色,他撓了撓腦袋,說道:“官家,微臣昨日被小德芳一拳砸中,現(xiàn)在胸口忽然奇悶無比......”
說著,鄭恩眉頭緊皺,不斷的揉捏著胸口。
“這......”趙匡胤與滿朝文武又吃了一驚。
這鄭恩平時(shí)稱呼趙匡胤為二哥,或者是皇帝二哥。這方才之間,怎么一下變改成官家了,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高懷德瞥了一眼鄭恩,臉上露出一絲不屑,說道:“鄭王爺,你方才還生龍活虎,怎么讓你擒拿賊人,身體就感到不適了呢?是不是這幾年太平王爺當(dāng)?shù)模炙嚿枇?,還是擔(dān)心出去丟人現(xiàn)眼?”
“呃……本王今日胸口痛的緊,確實(shí)沒法出戰(zhàn)??!”說著,鄭恩故意咳嗽了幾聲。
看著這二人言語不讓,還互相拆臺(tái),趙匡胤像是明白了什么。
“罷了,鄭王爺身體不適,就不要去戰(zhàn)了。眾位愛卿,這逆賊都要闖進(jìn)皇宮來了,你們那位愿意擒拿此賊?”趙匡胤雙目一動(dòng),將堂下群臣掃了一遍。
朝堂之上,一片寂靜。
這滿朝武將之中,論武藝當(dāng)屬鄭恩與高懷德,這二人一個(gè)敗陣而歸,一個(gè)裝病不出,其它人那還敢領(lǐng)旨再去。
“官家,當(dāng)朝之中,武不過高鄭二人。如果這兩位王爺都不是賊人對(duì)手,恐怕也就四皇子或可一戰(zhàn)!”趙普忽然說道。
趙匡胤連連搖了搖頭,說道:“不可,德芳雖有些力氣,畢竟年幼,未上過疆場廝殺,哪能是賊人敵手!”
“官家所言極是!四皇子正是懵懂少年,這等兇殘賊人,豈能是四皇子所能對(duì)付。不過,如若沒人去抵擋,那賊人豈不要?dú)⑦M(jìn)來,如何是好???”說著,趙普向后瞥了一眼趙德芳。
趙德芳嘴角微翹,趙普的用意,一看就知。
他冷哼了一聲,走出班列,大聲說道:“官家,臣愿領(lǐng)旨出城,前去擒拿此賊?!?p> 趙匡胤連聲說道:“德芳啊,賊人不是尋常之輩,就連你高王叔都不是對(duì)手。你雖有些力氣,但未上過疆場廝殺,絕然不是賊人的對(duì)手??!”
“若是官家擔(dān)心,可讓幾位將軍為臣掠陣,臣定當(dāng)無恙!”趙德芳說道。
看著趙德芳戰(zhàn)意濃濃,趙匡胤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石守信、高懷德、高懷亮、張令鐸、王審琦、潘仁美六將聽令,你等率禁軍五千,隨皇四子前去擒拿賊人,不得有誤!”
“臣遵旨!”
七人領(lǐng)旨謝恩,去教場點(diǎn)了五千禁軍,浩浩蕩蕩的向西宮門而去。
當(dāng)幾人到了西宮門附近,發(fā)現(xiàn)那皂巾蒙面人,竟一直站在城門口,不打不動(dòng),與守城禁軍形成對(duì)峙之勢(shì)。
“六位王叔,你等為本皇子掠陣,我前去會(huì)一會(huì)這賊人!”趙德芳說道。
“德芳啊,賊人武功不凡,連我大哥都不是對(duì)手,不如王叔前去試他一試!”
趙德芳聞言,回頭一看,竟然是高懷亮。
他瞅了瞅城口之人,又看了看高懷亮,忽然變得猶豫起來。
因?yàn)橼w德芳從來沒上過戰(zhàn)場,更沒在兩軍陣前斗過將,心中有些隱隱不安。
他雖然一拳將鄭恩捶出五丈,將高懷德捶出十丈,那是他們立身不動(dòng),再加上他們對(duì)趙德芳的輕視之心,所以才有此一敗。
倘若他們與趙德芳真正拳腳相對(duì),孰高孰低,那就很難分曉。
趙德芳心下猶豫,說道:“高王叔,你先幫侄兒斗上一場,看看這賊人有幾分能耐!”
“好!”高懷亮一催戰(zhàn)馬,就殺將了出去。
“賊人通名,本王槍下不死無名之鬼!”高懷亮來到近前,扯著嗓子大喊道。
皂巾蒙面人微微一樂,說道:“爺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胡頭山的匪賊,紅胡子!”
“啊......”高懷亮聽后一愣。
這‘紅胡子’不是我大哥的外號(hào)嗎,怎么他也叫紅胡子?真是世間之大,無奇不有。
他詫異之下,連忙回頭看向了高懷德。
只見高懷德袍袖遮面,躲在石守信后面,一動(dòng)不動(dòng)。
高懷亮更是覺得怪異,今天大哥是怎么了,變的扭扭捏捏,不敢見人了。難道他剛才又出糗了......
一念及此,高懷亮回過身形,槍尖一指,喝道:“呔,紅......紅胡子,你竟敢獨(dú)闖皇宮,好大的膽子!”
“少說廢話,要打就打,不打就趕快滾蛋!”皂巾蒙面人不屑說道。
“好賊子,你休得猖狂,看槍!”
高懷亮一聲大喝,戰(zhàn)馬隨即彈射而出,人隨馬動(dòng),馬借人勢(shì),眨眼間,就躍至皂巾蒙面人身前。
他長槍向前挑出,一道寒光閃現(xiàn),就向皂巾蒙面人的肩頭飛去。
皂巾蒙面人哼了一聲,她身體輕輕一側(cè),便躲過了高懷亮的槍頭。
當(dāng)瞬之間,她猛然單手探出,速度迅捷無比,只剎那間,就抓在了槍頭之上。
“嘶......好快的身手!”高懷亮大吃一驚。
一招未盡,槍頭就被人給奪了,這若是傳出去,豈不被人笑掉大牙。
他心急之下,猛然回抽大槍,誰知他使出九牛二虎之力,長槍竟紋絲不動(dòng)。
“賊人好大的力氣,后面那么多人還看著自己,我又斗他不過,這該如何是好?”慌忙之中,高懷亮忽然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他雙手一松,同時(shí)身體陡然躍起,一招猴子偷月,就撲向了皂巾蒙面人。
二人相距也就是三五步之遙,高懷亮想著自己忽然棄槍,對(duì)方定會(huì)驚慌失措,向后倒退而去。而這時(shí)候,他就可以出其不意,反敗為勝。
哪知在他在松手之后,對(duì)手竟屹立不動(dòng),穩(wěn)穩(wěn)的像一尊雕塑一般。而他的那桿長槍,更是被定在空中,槍頭被對(duì)方抓著,槍尾懸在空中,一動(dòng)也不動(dòng)。
此刻,高懷德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他已顧不得許多,身形猛然加速,長拳橫出,砸向?qū)Ψ筋^顱。
就在這時(shí),忽見那桿長槍橫向一撥,只聽得‘嗵’的一聲,高懷德的身體被攔腰砸中,被擊飛出七尺開外。
“高王爺......二弟......”石守信與高懷德幾人,一同跑向了高懷亮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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