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川和蟹藝面前的這位男子,身材中等,但是身體健碩,五官棱角分明,樣子看起來不屬于好看的那種類型,但是卻給人一種男子氣概十足的感覺。
從他身后探出頭來的還是一只小鯨魚。
跟在夕川和蟹藝腳后面的包子,看到這只小鯨魚后,豎起的雙眼一直在打轉,雙鉗子在頭頂上互搓,
夕川看了看這只小鯨魚,就知道眼前這位男子是何人了,就是剛才賽場中衛(wèi)冕冠軍的鯨魚的主人,一直不肯露面的神秘人。
“現(xiàn)在這一看,廬山真面目也沒有多神秘嘛。”夕川心里想。
蟹藝看到了他,臉色稍顯驚訝,隨即走了上去,笑著說:“零朗哥,好久不見??!”
零朗那張嚴肅的臉瞬間也舒展開來,他也笑著和蟹藝說:“蟹藝,許久不見!”
夕川也跟著在有蟹藝的后面,禮貌性地向零朗打了個招呼。
零朗一看到蟹藝身后的這位女子,開了花的笑臉瞬間有點凝固了,他看著夕川,問蟹藝:“這,這是你的未婚妻芽芽姑娘嗎?她回來了?”
當年芽芽因事故喪失生命的事傳遍了整個海底世界,大家都在為一個大好女子在妙齡時期失去生命而惋惜,同時也為蟹藝失去未婚妻而痛心。
可想而知,零朗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他以前在蟹族地盤里見過芽芽一面。
沒等蟹藝開口回答,夕川就搶著回答零朗的問題,說:“我叫夕川,不叫芽芽,也不是什么蟹藝的未婚妻?!?p> 蟹藝有點驚訝,沒想到夕川這么主動正直。
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對零朗說:“她叫夕川,是我們族上的一位新成員,這次大雜燴由我?guī)е齺砜纯?。?p> “嗯?!绷憷嗜粲兴嫉攸c點頭,但是他犀利的眼神還在盯著夕川打轉。
夕川見前面這個初次見面的男子一直在盯著她,感覺很不自在,她特地左右地走動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男子的眼神就一直在跟著她轉,沒離開過。
真是的,還有完沒完!
“喂,初次見面,你別這么盯著一個姑娘看好不好,很不禮貌?!?p> 夕川走在零朗面前,雙手叉腰,一臉不滿地對零朗說。
“嘿,不好意思?!绷憷蔬@才反應過來,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點不妥,便向夕川道了個歉。
“嗐,零朗,你別跟夕川計較,她這脾氣就這樣,心直口快,有時候說話可能不太中聽,但是她無心的?!?p> 蟹藝在一旁給她辯白,他心里想著:夕川這小丫頭講話真是不分場合,前面可是鯨魚族的大王子,下一屆海底世界的大掌柜。
“沒事沒事,我剛才的行為也欠妥,冒犯到這位姑娘了?!绷憷式忉屨f。
夕川這才放下了雙手,她環(huán)視了周圍的環(huán)境,整個空間裝修冷淡雅致,給人一種很理性淡然的感覺,便猜到這位叫零朗的男子應該是一位以理性居首的人。
“你平日不是挺忙的嗎?怎么開起了這家店面,還叫‘人類拾遺’,名字倒是起得挺新奇的?!?p> 蟹藝為了化解剛才尷尬的氣氛,便和零朗嘮起話來。
“興趣所在,平日里經(jīng)常在海底巡邏,巡邏的次數(shù)多了,發(fā)現(xiàn)了不少這些海底世界里無法生產(chǎn)的東西,于是就將它們收集起來,趁著這次大雜燴,便開個門店,把它們展示出來,就當作給大家伙解解膩。”
零朗回答道。
的確,從小到大,他都對陸地上的世界充滿了向往,對于從陸地上掉下來的獨一無二的物件他更是視如珍寶。只可惜,他從沒有機會去到過陸地上,路上上的一切都只能是通過衛(wèi)星影像來感知和探究。
“哎,你們剛才是看中了哪樣,我給你們拿出來看看?!?p> 腳底旁邊的包子和鯨魚已經(jīng)開始嬉鬧起來了,它們一會相互撲咬,一會又粘在一起在地上打滾,似乎將剛才比賽上的你死我活殘忍戰(zhàn)斗完全給忘記了,一副“戰(zhàn)場上是敵人,戰(zhàn)場下就是好友”的既視感。
很明顯,它們的主人也不記得了些事,那它們的寵物更便是如此。
零朗跟著蟹藝和夕川走到了鏈珠面前,夕川指著鏈珠對零朗說:“我想要這個,你可以把這個拿下來嗎?”
零朗在盛放鏈珠的大貝殼盆子下輸入一連串的密碼,機器發(fā)出了“叮當”一聲響之后,零朗就跟夕川說:“你可以拿起它了?!?p> 夕川輕輕地拿起鏈珠,放在眼前仔細地觀察了一番,發(fā)現(xiàn)其中的一顆玉珠上有一個被牙齒咬過的劃痕,那是她小時候貪玩,搶著百納的鏈珠偷偷咬了一口而留下的。
沒錯,這就是端木百納的鏈珠。
夕川心里想,“這鏈珠是母親臨死前送給父親的,父親一直都戴在手中,平日干重活的時候也不離身的,可是很寶貝它,現(xiàn)在怎么會掉在海里了呢?那父親是該有多難過著急啊。
這次碰見它,也是緣分,等我回到阿鯉海島的時候再親手將它交換給父親,他肯定很高興。”
想到這里,夕川的嘴角露出了月牙兒。
可悲又可恨的是,夕川不知道,端木百納在她跳入海中不久,就已經(jīng)被人投毒身亡了。
“姑娘似乎對這鏈珠很感興趣?!绷憷视^察到了她表情的變化,于是試探性地問道。
“是的,興趣很大?!毕Υ^也不抬地說。
她再盯著鏈珠看了一會,才抬頭對零朗說:“這個怎么賣?要多少貝殼?”
夕川來了海底世界這么久,知道他們這里是將貝殼來當作貨幣流通的。
“你有錢嗎?”蟹藝看著夕川,笑著問道。
“哦,沒有,你有嘛,你先幫我給著,以后我賺到了再還你。”
夕川對著蟹藝眨了眨眼睛,她手里緊緊地握著鏈珠,被蟹藝這么一說,才想了起來自己一分錢都沒有,看來哪天需要到海灘走走,撿撿貝殼去了,不然生活艱難。
蟹藝剛脫下自己的背包想要拿錢出來,零朗阻止著說:“不用了,這鏈珠送給這位叫夕川的姑娘,初次見面,就當作是一個見面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