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多多有很多假發(fā)套,她說隔三差五換一換,可以保持新鮮感,梁以戈最起碼會在她換假發(fā)套的時候多看她一眼。
阮阮半信半疑,她選了最普通的黑長直。
李多多為了符合她的整體氣質(zhì),給她配了一套白色棉麻連衣裙,有點民國女子的風范。
配上淡妝,完美。
其實阮阮不丑,只是缺乏自信,最大的硬傷就是她的苦瓜臉,時時刻刻都像是要去哭喪一樣,但是只要笑起來就很好看。
讓李多多比較羨慕的是阮阮腦袋小,臉更小,有點擔心那個假發(fā)套會不會不牢固,萬一被勾住,扯掉了怎么辦?算了,去參加婚禮又不是去打仗,再說顧安澤要是連個女生都照顧不好,阮阮還不如換個人喜歡。
人生第一次約會,還是在別人的婚禮上,想想就刺激。
婚禮當天,阮阮如約而至,在約好的路口等顧安澤來接。雖然李多多說如果一個男生有誠意,應(yīng)該直接到樓下接。
阮阮為數(shù)不多穿高跟鞋地時刻。
李多多借了小電驢把她送去路口。
好巧不巧,路對面的小區(qū)就是梁以戈他家所在的小區(qū)。
每周有一天上全天班(從早到晚),第二天正常休息,顧安澤的前女友可真會挑日子,阮阮可不想被梁以戈撞見。
她給顧安澤發(fā)消息,說自己已經(jīng)到了路口,正在慢慢往前移。
過了一個小時,腳麻頭暈地阮阮才接到顧安澤的電話,此刻的她一只手扶著林蔭道上的梧桐樹,一只手慌忙掏出手機。
本來是想先打電話給顧安澤的,又怕他覺得自己太主動,就這樣硬生生等了一個小時,還是在炎熱的戶外。
“啊,阮阮,不好意思,我太忙了,一時間竟然把你忘了,那個,簡純之前答應(yīng)我?guī)臀疫@個忙了,我忘了告訴你,實在不好意思,我…”
“沒事,我等的太急,早就回去了?!比钊钚χχ?,嘴里發(fā)苦。
所以這些傳言里面有幾句真假?如果是真的,那凌宇太大方了,女朋友都可以共用;如果是假的,只能說她小腦發(fā)育不健全,一廂情愿只能愿賭服輸。
想著想著越來越憋屈,本來天就熱,阮阮還不敢哭,怕妝花的更徹底。
她難過的可能不是被顧安澤放了鴿子,而是大家都有人關(guān)心,只有她爹不疼媽不愛,一個人蹲在大馬路伢子上,活像個智障。
翻翻包里,她的玻璃瓶見底了。
阮阮更悲傷了。
她不想回寢室,也不想看到任何人。
腳后跟磨的很痛,阮阮脫掉高跟鞋,赤腳踩在地上。
渾身冰冷的阮阮似乎感受不到來自地面的灼熱。
對面抱著冰鎮(zhèn)西瓜,穿著大褲衩,踩著拖鞋的男人驚了,這娃不燙jio嗎?要不是小區(qū)超市里的西瓜賣完了,他也不至于大熱天跑出來買。
更不至于看到某人狼狽不堪地一面。
如果不是那張喪氣滿滿地臉,他還真不敢相信那個白裙子長發(fā)女鬼是阮阮。
阮阮就這樣低著頭漫無目的地往前走,直到撞上某人胸口…的西瓜。
目光所及之處是一雙白皙地大腳丫子。
阮阮抬頭。
“受刺激了?”
無言。
阮阮繞過他繼續(xù)往前走。
這個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