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李文從青皮葫蘆中拿出丹砂,玉石,割開自己手指,讓血液流淌在上面,布置陣法。
這是李文從十天君的天絕陣中學(xué)到的陣法。
天絕陣,玄機(jī)妙算,奧妙無窮
“雖然連殘陣威力的一半都達(dá)不到,但在重重監(jiān)視下,隱藏自己才是最主要的?!?p> 李文一邊布置陣法一邊說道:“我的《神宵御雷真經(jīng)》已經(jīng)修煉到了人仙瓶頸,下一步就是將念頭在識?;缮裣?,徹底達(dá)到真經(jīng)中‘飛天’這一境界。”
“只要邁過這個境界,我的《神宵御水真經(jīng)》才算有了威力?!?p> 此前,李文對修煉一刻也不松懈,認(rèn)真刻苦修行。
為了就是能將《神宵御水真經(jīng)》入門。
如果說,太陽真火、青皮葫蘆、太典鏡這些神通或法寶是武器。
那《神宵御水真經(jīng)》才是四肢。
能走多遠(yuǎn)靠的不是強(qiáng)大的武器,而是強(qiáng)健的軀體。
在李文看來,神通外力是保命的東西。
自身修為才是關(guān)鍵,且極其重要,這決定一個修士的最終高度。
法術(shù)不敵神通,神通不敵天數(shù),接觸過天仙大能后。
李文深切感受到,要想摸到天數(shù),走的更遠(yuǎn),非要提升自身境界不可。
刻畫好陣法后,房間內(nèi)立即產(chǎn)生變化,本來不大的房間。
房門重重疊疊,不斷向外延展,每扇門后,無論家具擺設(shè),都和原本的房間一樣。
延展衍生出無數(shù)空間。
只不過有的房間,紫色電流在燈中吞吐,有的金焰在灶上燃燒,還有的遍地都是水流,仿佛水管漏水。
當(dāng)然,這只是大陣的冰山一角。
“有了這座陣法,我就可以隔絕探查,自由出入?!?p> 李文站在房屋中央,面對書桌,將在對戰(zhàn)中收獲的妖丹取出,放在陣眼中心。
重重疊疊,錯亂且沒有規(guī)律的空間開始產(chǎn)生變化,如同一個個盒子,不斷移動位置,相互組合。
“以這門陣法的消耗程度,這顆妖丹足以支撐很長一陣。”
說著,李文輕拍葫蘆,一個儲物袋落在李文手中。
紫色電流一閃而過,儲物袋中的禁制被統(tǒng)統(tǒng)抹除。
輸入法力,袋中的東西一股腦落在地上。
這是桀跖的儲物袋,返回現(xiàn)代世界后,因為沒有合適的機(jī)會,所以李文一直沒有打開。
直到在房內(nèi)布下大陣,隔絕外界探查,李文才敢將其拿出。
“鑌鐵,丹藥,玉石,令牌,名冊,還有秘籍?”
“不愧是天云船坊的當(dāng)家人,這些東西算是他的家底了吧。”
李文把玩其中一塊令牌,感受著里面獨有的法力波動。
鑄鐵令牌上云紋栩栩如生,似乎隨時都會飄出。
正面刻著‘欽象’兩字,字體豪邁狂放,肆無忌憚的氣勢撲面而來。
反面刻著‘宗師’,雋秀異常,不知道是何意。
而在云中,無數(shù)艨艟巨獸停在浮空島周圍,低頭俯首,想必就是天云船坊所在。
李文打開名冊,逐條認(rèn)真閱讀,感嘆說道。
“該說,不愧是北海巨梟,即使大商境內(nèi)也有部眾。”
“恐怕這些東西,令牌和名冊才是最重要的。”
李文將令牌、名冊在放好,隨后打開玉簡。
玉簡樸實無華,由十二根通體綿白的玉條組成,字體遒勁,如同用鐵锨刻上去的一樣。
“先天之氣清,人之吐氣濁?!?p> “吞先天之氣,行于臟腑,蘊于軀干,不走經(jīng)絡(luò),藏歸丹田。呼翕九陽,抱一含元?!?p> “氣如車輪,捶打萬遍,成就真元。”
“這是《托天真書》?”
李文微微驚愕,沒想到桀跖竟然會將《托天真書》秘籍放在身上。
“力從人借,氣由脊發(fā),一氣貫之全身,修周身三千六百七十二塊皮膜筋肉?!?p> 李文繼續(xù)看下去,漸漸感覺越發(fā)不可思議。
“托天真書真是另辟蹊徑,修煉全身筋膜皮肉,僅意觀境界就能修煉出千鈞巨力,當(dāng)真可怖?!?p> 說完,李文搖頭一嘆,他也所看過不少秘籍,這些秘籍雖然品階不高,但也算初窺仙道門徑。
唯獨此本。
“這《托天真書》雖然強(qiáng)橫霸道,一旦修成,說托天也不夸張?!?p> “但終究有些偏激,即使修成三千六百七十二塊皮膜筋肉,對于大道依舊無助,只能算是掌握了一門強(qiáng)大神通?!?p> “不能形神俱存,長生久視,終究是不入大道?!?p> 話句話說,攀弓踏弩,摩臍過氣,只是一世之雄。
要想借此證就長生,難上加難。
而且,這本功法不似《神宵御水真經(jīng)》,上限最多是地仙。
且極難修成。
李文在心中對自己說道:“《神宵御水真經(jīng)》才是我的根本,這本功法最多只能借鑒,決不能修煉?!?p> “人越是貪心,什么都想要,就越什么都得不到,最終一事無成。”
況且,《神宵御水真經(jīng)》修煉到高深處,肉身同樣可以精進(jìn)。
將《托天真書》秘籍放下,李文目光開始轉(zhuǎn)到鑌鐵上。
如果說桀跖身上的丹藥,是為了救急。
那隨身攜帶鑌鐵就有些奇怪了。
李文將已經(jīng)鑄成一塊塊鐵錠的鑄鐵拿起來,用手一捏,鑌鐵竟然絲毫不動!
“這恐怕不是普通鑌鐵。”
他面色凝重,仔細(xì)觀看這些鐵錠的外表。
這些鐵大約有三百多斤,被鑄成方磚大的鐵錠,外表粗糙,看不出有任何特別。
李文再次法力,用出十成十的力量按住方磚。
鐵塊依舊沒有變化,上面甚至連一塊塌陷都沒能留下。
“我現(xiàn)在的力道怎么說也有萬斤,就算重型碾路機(jī)也可以輕易抬起拋出?!?p> “居然不能再鐵錠上留下痕跡?”
“這果然不是凡鐵!”
李文轉(zhuǎn)念一想,正好自己的無暇七絕劍只剩下巨闕一把。
這些鑌鐵如此堅定。
不如,直接將這些鐵錠用掉,重新鑄造無暇七絕劍。
歷經(jīng)數(shù)次戰(zhàn)斗,李文知道,一把好的兵器除了要能和自己的神通相配,還要無堅不摧!
說干就干!
李文將伸手拿起鐵錠,太陽真火自指尖化為金色蓮花,落在鐵錠上,使其緩緩融化。
一塊鐵錠
兩塊鐵錠
······
五十塊鐵錠
滾熱的鐵汁在空中發(fā)出滾滾熱量,在太陽真火燃燒下,甚至已經(jīng)開始?xì)饣?p> 如果是李文已經(jīng)在房中布下山寨版天絕陣,恐怕已經(jīng)引發(fā)火災(zāi)。
“不能在等了!”
李文將之前僅剩的一把巨闕熔入鐵汁,隨后迅速將一大團(tuán)鐵汁分為大小不等氣團(t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