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萊沉浸在精神世界里,她再次失去了進入聯(lián)網模式的權利,而在其他地方,文萊又一個勁兒地碼字。
今天又是沉浸在碼字的快樂中的一個晚上呢。
文萊睜開眼接觸到第一縷陽光的時候,她的腦海里緩緩想到。
今天這些人依舊沒有想要找她的麻煩的想法。
文萊最初幾次還因為坎丁時不時走過來拿著刀對她比劃而感到緊張,到了后面,她直接無奈地看著坎丁,“你要割就割,別一直在這里比劃,你不累我都還累呢!”
她這樣說著,本以為坎丁就要動手,卻見年輕人狠狠瞪了她一眼,不情不愿地離開了。
這樣過了兩天,文萊都習慣了當植物的快樂。
早上的第一縷陽光是她迎接的,下雨的話,第一個知道下了雨的人也是她,甚至她還看到月亮西升東落,太陽和月亮在早晨一起懸掛在天上的情景。
在這期間,除了坎丁在沒沒有其他人來看她,文萊除了最開始還會想這些人是不是有毛病,到了之后,她也只覺得坎丁有瘋病。
文萊的潛意識里告訴她這不是一個好現(xiàn)象,不過過去兩天,她就如同一只失去謹提性的猛獸。
因為每天看著坎丁在她眼前晃悠,文萊總有一種感覺——坎丁不能對她怎么樣。
這天是一個下雨天,從昨天晚上就一直風雨大作,文萊淋了一晚上的雨,渾身上下沒有哪里不是濕的。
早晨她清醒時還被身上的濕衣服冷得狠狠打了個戰(zhàn)。
結果剛醒來沒多久,坎丁就帶著他的小推車來了。
“你來做什么?”
文萊懶散地看著眼前的人,忽然想起她昨晚上被雨淋了一晚上,當即不客氣道:“你是來看我的笑話的?”
她挑了挑眉,“怎么樣,我現(xiàn)在的樣子好看嗎?”
坎丁一直不說話,他沉默地走近,身上帶著濕氣。
他的身體比文萊冰冷很多,指尖帶著微涼的氣息,就連鼻間呼出的氣體,也是冰冷一片。
他照舊拿出了一把銀色小刀。
小刀一面很鋒利,即使是在下雨天,也能夠看出它反射出的寒冷的光芒。
文萊見到他拿刀的動作,依舊懶懶散散:“怎么,還想拿刀嚇我?”
“你怎么也不想一些好一點的招數(shù)?”
她說著,細細數(shù)起來:“你可以拿蛇嚇我,對著我跳很辣的舞蹈,又或者是給我吃你自己做的食物……”
“我相信你不是一個居家型的好男人,所以為什么不敢試試呢?”
她說笑著,眼底卻不帶一絲笑意。
文萊當然是在騙坎丁,她怎么可能會放下警惕?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文萊如果自己都放棄了自己,她還算是個什么人?
是個相信這個世界很純潔的單純的女生?
還是個憨厚老實的傻子?
文萊都不是,她的目光死死盯著眼前的刀片,腳上已經蓄力。
只等坎丁湊近,她就給這個人狠狠的一擊。
文萊這樣做著動作,表面上看起來卻很溫順。
她如同一只被拔了利爪的猛獸,再也沒有了捕獵食物的想法。
面對文萊的話,坎丁也不回應,他緩緩走近少女,距離她恰好隔了一條腿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