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所有人正一同聚集在廣場中心位置。
“盡管戰(zhàn)斗結(jié)束了,但這些擁有黑核幻力的晶體裝置,究竟是怎么回事?”安輕微挑起彎彎的眉頭,目看過散撒一地的紫晶碎片,正是已經(jīng)毀壞的裝置,只是不清楚那蘊含的黑核幻力,是從何而來。
“目前黑核就在黃金傘手上,用黑核的力量制造出這種裝置應該不難?!辟愃挂采⒉桨銇淼綇V場中心,對安的疑惑回復說道。
他同樣很好奇琢磨著,黃金傘是一個恐怖的財團勢力,外加掌握卓越的科技技術(shù),賽斯認為沒什么是黃金傘制造不出的。
“可把裝置安置在這里引誘一只只怪物聚集,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我心里深深感到一陣好奇,環(huán)視廣場四周,想尋找一些線索。
這一路調(diào)查過來,最多只弄清裝置之中的幻力,確實是黑核的力量,至于黃金傘的動機,所有人暫且找不到頭緒。
我還是很不解:“既然是黃金傘集團在這里安置幻力裝置,那么,他們應該會派人看守才對??勺詮奈覀儚耐鈪^(qū)來到公園中心之后,始終沒見著半個人影,這些裝置與怪物就這么放任不管嗎?”
“小孤的話說到了點上,確實讓人摸不清原因?!卑才c珈兒一樣是好奇的琢磨起背后的問題,打一來到公園起,這里僅只有怪物游蕩,也除去四個晶體裝置之外,這片區(qū)域根本不存在其他異常。
如果城區(qū)公園還隱藏著某種研究,應該會留下蛛絲馬跡,而且沒人會傻到在怪物群中研究,何況該區(qū)域,真的很平淡無奇,根本就是個普通的大公園罷了。
“或許這城區(qū)公園就是一個吸引怪物的引誘點,難道是黃金傘正在進行某種研究,因擔心怪物去搗亂,于是把這里設(shè)置成一個引誘點?”我絞盡腦汁想了很久,才得出這一個推測。
黑核之內(nèi)蘊含著無窮可怕的狂暴力量,如果放置不管,黑核外泄的力量,會在無意間把城市各處的怪物招來,據(jù)晏華先前透露,黃金傘正可能在研究黑核,然后其大概不想被怪物干擾,所以需要一個區(qū)域引開怪物的注意?
這不過是一種猜測罷了,我還是毫無頭緒的嘆息一聲道:“沒得到真憑實據(jù)的線索前,我也不敢直接下定論,所以說黃金傘究竟要干什么。”
黃金傘的行為就如同一個謎題一般,所有人暫時找不出解答的公式。
“黃金傘集團的行事蹤跡藏得太過于隱蔽,壓根不知道他們弄出這一出的目的?!辟愃箶倲偸?,黃金傘的防護層層嚴密,他的調(diào)查也沒法窺知更深。
我認真在腦中理清思緒后,道:“不過中央城區(qū)的異變,還有這兩天怪物的狂暴出沒,的確是因黑核幻力引起的,黃金傘能使用黑核的力量無疑是一種警示,如果他們真拿著黑核做研究,沒人能預料后面會發(fā)生什么災難?!?p> 因從來沒接觸過黃金傘這個勢力,但連中央庭都有點忌憚,表明該勢力不能小覷,而一路調(diào)查過來,我沒能收獲任何有價值的線索,說明黃金傘不想留下把柄。
晏華再三叮囑務必從黃金傘手上收回黑核,想到這兒,我最終無奈妥協(xié)道:“沒辦法,只好先向中央庭匯報城區(qū)公園的情況了,順便向晏華請示下一步行動。”
當前我也沒啥好對策,晏華說過會在線下協(xié)助,既然有晏華這樣的能手在,我便不想太費力去摸索這些問題,晏華可能會有更好的主意。
賽斯原本是一副笑嘻嘻的笑臉,一聽到要聯(lián)系晏華時,就像要面見上級領(lǐng)導,他臉上散漫的笑容,不自知收斂許多,語氣忽然變得愁苦:“唉,可以的話,真不想和那家伙見面啊?!?p> 賽斯與晏華在高中時便是相互熟識的同學朋友,至今關(guān)系一直保持不錯,只是賽斯很不擅長應付晏華這位嚴苛的老朋友,只要心中一有想法或是秘密,基本都會被看穿,這使得他不怎么想與晏華過多見面。
在我掏出手機終端,正準備撥通晏華的聯(lián)系時,賽斯急忙三下五除二的整理好他自身的儀容儀表,遲疑一秒后,他趕在撥下聯(lián)絡(luò)前,快速擺手截停我即將按下的手指,微笑道:“讓我來聯(lián)系吧?!?p> 一時間,不知為什么,賽斯露出了非常犯愁的表情,從一說到聯(lián)絡(luò)晏華之后,他便收斂掉身上的懶散,比在戰(zhàn)斗時,更加打起精神,此時的神官找不出輕浮的模樣。
“真希望那家伙不要一上來就說教?!?p> 賽斯嘴上那么抱怨說著,他還是乖乖地掏出自己的手機終端,臉上的笑容被愁眉占走,一副像是要見家長的忐忑樣。
然而磨磨蹭蹭一小會兒后,賽斯才打開通訊器,在屏幕亮起的那一刻,“嗶嗶~”的噪音從終端內(nèi)傳出,屏幕上的畫面模糊不清,一陣花屏條紋來回掃蕩,像是受到電磁干擾,信號異常不穩(wěn)定。
“這啥破玩意兒,最近怎么老是出問題?!辟愃褂悬c惱怒這終端的質(zhì)量,令他的緊張又多了幾分,他也不受這鳥氣,直接徒手連敲數(shù)下手機終端,像是在宣泄怒火,無情的拍打在屏幕上,充滿暴力行為的神官,看得我們幾個人一陣無言。
“我看還是我來聯(lián)系吧?!币娰愃固^墨跡,我便要再度撥通聯(lián)絡(luò)時,賽斯趕忙擠過身來阻止道:“呀好了,還是讓我來吧?!?p> 他的手掌暴力一拍過后,嗶嗶的噪音才慢慢消失,手上的通訊器屏幕恢復正常,他沒再磨蹭,直接撥通聯(lián)系。
晏華負責中央城區(qū)線下支援,他對中央城區(qū)一直處于待機狀態(tài),即便身在中央庭埋頭處理工作,只要一收到通訊聯(lián)系,他也能一時間受理。
下一秒,賽斯的通訊撥通了。緊接著,一道高冷的身影從訊息器中投影而出,一見到晏華這位老朋友,賽斯頓時揮手并笑口迎道:“喲!華仔!好久不見啦~”
“嗯?”面對賽斯熱情的打招呼,晏華一如既往,沒有半點客套,同時也不由微瞇起雙眼,那目光逐漸銳利,仿佛能洞悉一切,晏華從賽斯身上看出一些端倪之后,直接開口道:“看你的樣子,你今天又喝酒了?”
“哈哈,哪兒能??!我今天絕對沒有!”賽斯義正言辭地否認,笑容卻是有點飄忽不定,那個樣子令人覺得可疑。
哪怕賽斯當面否認,可想要瞞過晏華的雙眼,這不亞于是他獨自挑戰(zhàn)首領(lǐng)級的難度。晏華已從賽斯身上收回目光,他從觀察得出結(jié)論,說道:“根據(jù)你臉色紅潤的程度,你至少已經(jīng)攝入了500克50度以上的烈酒。另外你的衣冠倒是整齊到一塵不染,看來在小孤這里沒少偷懶啊?!?p> 晏華的觀察敏銳到一針見血,賽斯身上想要掩飾的問題,難以藏住,一一被晏華當場看透。而晏華能看得這般透徹,一半是因為他的神器,外加他那遠超常人的大腦,任何問題在他面前都是無處遁影。
直到現(xiàn)在,我與安等人才得知賽斯竟然是喝了酒,這位神官的不良嗜好真多。安瞬間瞇起眼睛,狠狠對賽斯鄙視一番:“難怪一路調(diào)查與戰(zhàn)斗都不在狀態(tài)!原來這個不良神官居然是喝酒來這里摸魚的!”
我總算明白賽斯為何主動聯(lián)系晏華的原因了,其是想在晏華面前蒙混過關(guān),很可惜,他最終還是敗露了,沒能僥幸蒙混過關(guān)。
“喂,你們別這么說我啊,雖然是喝了點酒,可在戰(zhàn)斗的時候我可是拼了老命,你們都是看到了,快點幫我向晏華證明我沒偷懶啊?!边@時,賽斯才向一臉友好的向所有人乞求,只要有人證明他認真工作,賽斯就能找到理由糊弄過去。
然而,安只是冷哼一聲,她可不會替賽斯說好話。而我只能無奈對賽斯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賽斯的表情瞬間塌陷下來,他只能一臉賠笑地看向晏華套近乎:“嘿嘿華仔,你看我們,也是好幾年的老搭檔了……”
晏華可不吃賽斯那一套老搭檔的情義,一副公私分明的冷峻態(tài)度,他開口對賽斯道:“執(zhí)行公務期間飲酒、怠慢,加上欺瞞上級,這個月獎金扣半?!?p> 晏華非常了解賽斯的為人,若是不給予一點懲罰,賽斯一直死性不改。
一聽獎金被扣,賽斯宛如被晴天霹靂命中,他精神劇震,悲傷的淚水嘩嘩流了出來,賽斯哭喪著臉,苦苦哀求道:“不要啊……加上上次扣的,這個月我的獎金都變成負數(shù)了啊……”
“等你有了好的表現(xiàn),或許會考慮還你獎金?!标倘A直接無視賽斯的哀嚎。兩人雖說是朋友,但晏華身為中央庭的公務員擔負工資福利,有權(quán)扣除賽斯的獎金,賽斯只能悲哀接受。
當然,晏華可不是為了扣獎金而接通聯(lián)絡(luò),晏華沒再深究扣除獎金的事情上浪費時間,他當賽斯的面,淡淡詢問道:“說下吧,城區(qū)公園你們有什么發(fā)現(xiàn)?”
賽斯的獎金被扣之后,他的心比死還難受,像是失戀之后的狀態(tài),整個人無精打采、傷心欲絕,沒心情談論任務,賽斯用神官袍抹掉眼淚,十分傷心說道:“讓小孤跟你說吧……我的心太痛了,現(xiàn)在說不出話……”
“……”對于賽斯不正經(jīng)的悲痛模樣,我實在不知該說什么,他好歹是個成年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