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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七日之都

第兩百五十九章 守護的初心

永遠七日之都 吾者 4111 2020-09-20 23:03:21

  中央庭的醫(yī)療室內(nèi),安托涅瓦早已是面色蒼白躺在病床上,也是在醫(yī)護人員幫助下,才算是緩解少許的痛苦,但她身上的異常變化不曾消退,皮膚表面一直隱隱透出紫晶光點。

  “為什么會這樣!”

  我寸步不離的守在病床前,很是無能的怒罵一聲,那碎屑紫光一直游走在安托涅瓦全身血管中,不停向我的雙眼發(fā)來嘲諷,我就像一個酒囊飯袋,只能憋著不甘的怒火。

  此時,安靜的白色病房里彌漫著一股看不見的沉重氣氛,眾人還是無法接受安托涅瓦活骸化的事實,可事實就擺在眼前,哪怕閉上雙眼也無法改變這一切,活骸特征正一點一點侵蝕她的身軀。

  安托涅瓦躺在病床上,是那樣憔悴與虛弱,近乎是一位處于半昏迷狀態(tài)的病人,我蹲在病床邊輕輕握住她的手,冰冷觸感仿佛來自深淵的寒冷一般,不斷從她手上蔓延過來,使得我的焦慮與擔(dān)心急聚加重。

  “明明本該是平常的一天,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我無能對空氣再度怒罵起來。

  今天帶來的沖擊如滔滔巨浪,一波連續(xù)一波沖擊著精神,先是揭露活骸實驗的秘密,后是希羅來到中央庭,接著是會議室內(nèi)決裂的內(nèi)斗,再到安托涅瓦活骸化,平靜的一天轉(zhuǎn)瞬支離破碎。

  哪怕無數(shù)的真相與事實沖擊大腦,哪怕希羅給中央庭帶來毀滅性打擊,可是現(xiàn)在,我盡是煩躁不安的情緒,根本沒時間去考慮后續(xù),目前只關(guān)心安托涅瓦的情況。

  “真的沒有辦法能阻止安托涅瓦身上的活骸嗎?”珈兒等人臉上全是擔(dān)憂與難受的神色,不愿靜靜看著,因為她們深知活骸化是怎樣的危險狀態(tài),正因為知道,眼中才有出一絲無能為力的情緒。

  晏華面色沉重的輕嘆一聲:“一旦神器使接觸到活骸將是沒有恢復(fù)的可能,至今活骸異變以目前的手段根本無法治愈,最多是延緩活骸化的時間。”

  活骸化對神器使來說,這是不可逆轉(zhuǎn)的現(xiàn)象,像是沒法根治的死亡病毒,一旦神器使徹底活骸化,最終只會變成毫無理智的怪物,便相當(dāng)于接受“死亡”。

  我難以接受這種事實,抬起視線看著安托涅瓦面龐上格外刺眼的細碎紫光,我的心臟頓時如似被刀割,難受自責(zé)道:“如果安托涅瓦不是為了保護我,她也不會被達爾維拉重創(chuàng),更不會導(dǎo)致現(xiàn)在的活骸結(jié)果了?!?p>  我深感痛斥自身的弱小,連累了安托涅瓦受到致命性重創(chuàng),她之所以活骸的原因,最大程度歸根于我所致。

  “安托涅瓦的身體在很早之前早已留下舊疾,即使沒有你,她的活骸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标倘A對我漠然說出聲,自然不認同我那作繭自縛的愚蠢自責(zé)。

  當(dāng)初的活骸事件中,安托涅瓦為了抵御災(zāi)厄,過度傾瀉自身力量,除了失去下半身知覺,自身也彌留下隱患,只因安托涅瓦平時不負責(zé)前線戰(zhàn)斗,至今為止一直狀態(tài)良好,而這次戰(zhàn)斗身負重傷以至瀕危,無疑令潛伏的舊疾徹底爆發(fā)。

  無論是不是因為我的原因,安托涅瓦的舊疾遲早都會重現(xiàn),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我一時間情緒低沉難受,不甘向晏華詢問道:“安托涅瓦現(xiàn)在是活骸的最初階段,能否像上次西比爾活骸那樣,有辦法讓安托涅瓦脫離活骸吧?”

  高校學(xué)院的黑門一戰(zhàn),西比爾就是從活骸狀態(tài)中挽救了回來,現(xiàn)在的西比爾已是徹底擺脫活骸狀態(tài),變回一名正常的神器使。

  既然西比爾能從活骸狀態(tài)中恢復(fù)原樣,我想,一定能有辦法拯救安托涅瓦,令她擺脫活骸化。

  晏華語氣遺憾的搖頭說明道:“剛才已經(jīng)說過,安托涅瓦的舊疾潛伏在體內(nèi)已久,就像潛伏期的疾病,到了特定的時期爆發(fā)出絕癥,以普通手段根本無法治療?!?p>  當(dāng)初活骸事件的戰(zhàn)后,晏華并未忘記當(dāng)時的場面,那次擊敗活骸之后,安托涅瓦身體便是出現(xiàn)幻力枯竭的征兆,已經(jīng)基本接近于活骸狀態(tài),為了避免安托涅瓦過度使用幻力,中央庭才讓她從前線戰(zhàn)斗轉(zhuǎn)到線下協(xié)助。

  只要幻力消耗不超出界限,安托涅瓦便能相安無事,這次因為受到重創(chuàng),嚴(yán)重使她體內(nèi)的幻力枯竭。

  晏華靜靜說出殘酷的事實道:“安托涅瓦的情況與你們高校學(xué)院那時截然不同,這如同屬于植物枯萎的枯竭狀態(tài),很難能找到解除的辦法?!?p>  “同時也因為神器使發(fā)生活骸是少概率出現(xiàn),沒人能真正了解活骸的原理,中央庭只知神器使活骸會變成殘暴的怪物,始終沒得出任何扼制活骸力量的辦法?!?p>  關(guān)于活骸這一方面,任憑晏華頭腦如何高超,他一樣是無能為力,而活骸同樣不是人力能輕易改寫的。

  “真的沒有辦法嗎?”我眼中涌出不愿相信的悲傷,雙手把安托涅瓦冰冷的手掌握得很緊,想用雙手的溫度給她帶去溫暖,只是冰冷真的很無情,慘白發(fā)冷的手掌反而將我的雙手染成一片冰涼。

  從晏華嘴里得知的情況,我能了解安托涅瓦的枯竭狀態(tài),已不是普通手段能夠治愈,更何況是處于枯竭的活骸狀態(tài),完全不是指揮使的幻力能起到作用的。

  可如果這樣放任安托涅瓦不管,她遲早會變成真正的活骸,我從心底深深生出懊惱的無能,怒道:“為什么!我們就這樣無能為力下去嗎?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聽著隱約在耳畔悲痛的自責(zé)聲,安托涅瓦虛弱睜開了沉重的眼簾,她仿佛是用盡所有力量似的,面色加劇泛白幾分,但她還是勉強浮露出溫和笑意:“沒事的……小孤,沒必要那么為我擔(dān)心……我的情況我最清楚不過,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出現(xiàn)惡化的?!?p>  在床邊的一切,她聽得很清楚,她并不想眾人太過擔(dān)心,才會說出想令我們放心的話。不過,即便她再如何勉強露出和藹面容,都失去了說服力。

  她看似比先前緩和了許多,可依然是病危般躺在病床上,她的呼吸急促低喘,宛如把血液流光,滿臉一片慘白之色,還時不時在皮膚上看到紫光閃爍,表明著她的情況始終不樂觀。

  “安托涅瓦……我……”看著眼前還是一副溫柔模樣的安托涅瓦,我殊不知要對她說什么。

  安托涅瓦能清楚看到我臉上難受的表情,她用著虛弱的笑容說道:“沒事的……我現(xiàn)在還沒有那么不堪,倒是你啊,不要露出一副悲傷難過的表情呀。”

  我也不想讓安托涅瓦看到我此時難過的表情,把腦袋垂得很低很低,可還是沒法克制聲音中的難受:“你現(xiàn)在這樣子,我根本沒有心情高興?!?p>  安托涅瓦微微笑了起來,像個溫柔大姐姐對我說道:“你現(xiàn)在可是我們中央庭的領(lǐng)袖,如果連你都起不了帶頭的作用,中央庭大概就失去了運轉(zhuǎn)的意義,還有希羅的陰謀,我們決不能讓他得逞,小孤提起精神吧,我的事情不過是小事?!?p>  自從與安托涅瓦接觸以來,她似乎從來沒有優(yōu)先考慮過自身的感受,總是優(yōu)先考慮他人的感受。我不禁用力握緊她的手掌,已是壓制不住內(nèi)心的難受,有些過激的道:“怎么可能是小事!明明關(guān)乎自己的生死,你就這樣不在乎別嗎!”

  安托涅瓦表情有些欣慰,她能感受出話語中的真切關(guān)心,她對我柔和說道:“如果忘記了自己的初心,那么我就不是我,正因為這樣,我才是你所認識的安托涅瓦。所以啊,你沒必要將我的事情放在心上,現(xiàn)在的城市還身陷黑門侵蝕中,希羅已經(jīng)有所行動,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p>  “可,沒有你,我很難扛下帶領(lǐng)中央庭的重任,何況我還是一個來歷不明的人?!蔽覄e開安托涅瓦的視線,一臉消沉的埋下頭。

  “請不要這樣說,你選擇相信了我們,我們同樣選擇相信了你,而且你不是一個人,晏華、安、珈兒大家都會協(xié)助你,即使少了我一個,也沒有關(guān)系的呢?!卑餐心卟辉谝庾陨淼墓膭钪遥M夷軌蛱崞鹁瘛?p>  我咬了咬牙怒聲回道:“怎么可能沒有關(guān)系!你的情況已經(jīng)非常不樂觀,一旦身上的幻力真正枯竭,到時候活骸將不可挽回,我根本沒有心思去想其他事情。”

  安托涅瓦的目光愈發(fā)溫和,靜靜注視著我那難受的面龐,她還是微笑著道:“小孤你也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呢,總是在擔(dān)心我的情況。但是交界都市不能沒有中央庭,中央庭不能沒有指揮使,你這個指揮使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沉浸在悲傷中?!?p>  我緩緩抬起頭看向她,語氣難受說道:“一直以來我都少不了安托涅瓦你的支撐,現(xiàn)在沒有你,我……真能做好這一切嗎?”

  “一直以來你不是做的很好嗎,努力的去守護一切,努力的去拯救一切,明明只是剛加入中央庭的新人,卻比任何人還要努力與認真,只要不小看自己的能力,你就能釋放出無窮的潛力。”

  “現(xiàn)在的情況與平時并無兩樣,中央庭的大家都會與你共同進退,共同守護一切,你該打起精神去履行身為中央庭領(lǐng)袖的職責(zé)了?!卑餐心咴捳Z溫和的鼓勵過來。

  “如果……真如安托涅瓦你所愿的,我……”我很清楚這樣溫柔的安托涅瓦才是我所認識的人,倘若守護一切是安托涅瓦想要的,我會一直堅守她的初心,可一看到她身上的活骸化狀況……

  安托涅瓦看得出此時我在想什么,她用著蒼白的笑意說道:“在會議室的時候,你不是說過要靠大家與中央庭的力量去創(chuàng)造一個沒有黑門也沒有活骸的世界嗎?”

  “其實在幻力枯竭之前,我身上的活骸化并不會那么快,如果真的想要救我,就把現(xiàn)在所有的事情全部處理掉吧,那樣你就能專心去尋找解救活骸的辦法了呢?!?p>  “……我……明白了……”我繼續(xù)在這里猶豫躊躇,只不過是無用的悲傷,并不會有憐憫的奇跡發(fā)生,唯有做出行動才能找到奇跡。

  我不會讓我說過的話成為空話,更不能如希羅所言,因我而帶領(lǐng)中央庭走向滅亡,若是一昧糾結(jié)在一件事情上,我或許只會原地踏步,到頭來只會一事無成。

  中央庭因希羅的分裂發(fā)生了局勢性的變化,都市之內(nèi)的黑門危機還未解決,希羅此時又有所行動,我要是一直在這里沉浸悲傷,又怎么能拯救安托涅瓦,又怎么能帶領(lǐng)中央庭走向更好的未來呢。

  “如果守護一切是安托涅瓦的心愿,那么我會替你去完成,并且會找出讓你從活骸中恢復(fù)的辦法?!蔽覍χ餐心咴S下承諾,也會為這承諾而履行自己的職責(zé)。

  此時的我是背負著中央庭的期望,同樣背負堅守這個都市的安寧,要是連我這個指揮使都沒認真去回應(yīng)大家的期望,我還有什么存在的意義。

  我只能把眼前的悲傷與難過化作動力,更加抬頭挺胸,更加有力邁出步伐,更加全力去履行我這個指揮使的職責(zé)。

  見我在瞬間重振起精神,安托涅瓦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很好呢,這才是指揮使該有的樣子,我很期待你會帶領(lǐng)大家走出怎樣的道路?!?p>  “請放心,我不會辜負你與大家的期望和信任,不論是黑門異世界,還是神器使活骸,我們一定能找出完美共存的辦法?!蔽彝鲁鰣远ú灰频恼Z氣,對峙希羅時就已下定決心,現(xiàn)在豈能猶豫不決。

  “如今中央庭因為希羅的分裂大概已經(jīng)亂成一團,就算我想幫忙也無能為力,中央庭所有事務(wù)只能全部交給你們處理了,很抱歉呢?!卑餐心呶⑽⒙冻銮敢獾拿嫒荨?p>  “你就安心在這里養(yǎng)傷吧,中央庭所有事情全部交給我們了,絕不會令你失望的。”我神色認真與毅然的回道。

  “果然,小孤你真的很可靠呢,將一切交給你,我會放心不少,或許說我真該好好休息一次了?!卑餐心甙l(fā)自內(nèi)心露出了松懈的表情,我能看出她是徹底放心將一切托付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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