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清月山脈黑暗中的刺骨寒風,與遍地的豺狼虎豹,無盡的兇殘妖獸,歷經(jīng)百年之久,危機四伏是在人們的心中如同烙印般的記憶。
呼~呼~
大風肆虐,森冷之意透過四周圍著的單薄木板,將火堆吹的搖曳不堪。
“好,好冷啊?!?p> 火光照亮,瑟瑟發(fā)抖的兩人相擁取暖。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也不知何時起,周圍變得極為寒冷,便是熊熊燃燒著的火堆,都無法將溫度提起來。
“嘩啦啦……”
聽著外面的動靜,似乎是有什么東西紛紛落到了木板上。
抱著懷中不知何時睡著的劉悅芯,葉軍嘴唇泛白瑟瑟發(fā)抖的睜開了雙眼,借著火光,順著木板間的縫隙看去。
整個人頓時面露苦笑,心中暗道,“外面的雪下的這么大,怪不得這么冷呢?!?p> 近乎無聲落下的冰冷雪花,看去是那么的晶瑩美麗,然而,帶來的寒冷,卻是讓人心生畏懼。
在冰雪的影響下,夜晚變得無比漫長。
極致的寒冷,深入肺腑,無盡的黑暗,令人迷茫,危機四伏的山林中,二百余清月門新生弟子,半數(shù)以上都被這無情的天地肅清,徹底的留在了這里。
熬到了第二天的弟子,一個個都在感嘆生存的艱難。
一早,葉軍并未打開身邊立著的木板,慘白的右手,瑟瑟發(fā)抖的捏著身旁的幾條樹皮,顫顫巍巍的送入了幾乎沒有什么溫度的火堆中。
臉上附著冰霜,緊緊地抱著懷中早已凍醒的她,坐在火堆旁搓手取暖。
她雙目稍稍無神的望著燃燒的火堆,啟口道,
“我們能活過這三天嗎?要不回家吧,真的好冷啊?!?p> 脖子僵硬的轉(zhuǎn)過頭,含情脈脈的望著她,憨笑著伸出冰冷的手,摸著她早已冰冷的長發(fā),“傻丫頭,三天的時間還是能熬過去的,你在這等我會兒?!?p> 在那充滿了疑惑的眼眸的注視下,葉軍打開了右側(cè)的木板。
潔白的光芒映入眼簾,冰天雪地的場面,讓人心中震撼萬分,將木板重新安置好。
“噗咚、”
忍著寒冷,葉軍抿著嘴,將個人空間當中的斑斕猛虎取出。
右手中的匕首,在斑斕猛虎的皮毛與血肉的交界,不斷切割,片刻的功夫,整張虎皮便被割了下來。
葉軍將虎皮卷起,放置在了一旁的雪堆上,彎下腰,將沒了毛皮的虎肉各個部位都分割開來。
喘著大口的冷氣,拿開了那單薄的木板,見到此刻在看著自己的劉悅芯,葉軍憨憨笑著,將虎皮拿起來,彎腰走到了她的身旁,有毛的那一面朝著里面,有筋膜連著的那面朝著外面,搭在了木板的周圍。
匕首在一旁的樹干上削下了幾個小木刺,將其釘住。
做完這些,簡易的居所保暖不少。
“這些肉,你先烤著吃吧,我再出去弄些柴禾回來?!?p> “嗯。”
劉悅芯乖巧的點了點頭,看著他,雖然不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哪里來的,但是,現(xiàn)如今都是最需要的。
看著他將木板插回了樹干上的凹槽,目光落到了堆在一旁的肉上。
芊芊玉手伸出,攥著插了樹枝的肉塊,放置在火堆上,靜靜的烤制著。
大雪過后,走在山林間,腳下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即便沒有刮風,四周依舊是冷的滲入心扉。
抿著嘴,咬著牙,攥著粘在手上的匕首,在將一些散落在樹梢上的樹枝和樹葉收集在一起,時而嘗試著削下一兩塊結(jié)實且沉重的樹皮。
臨近正午,整個人被凍的意識都有些恍惚之時,葉軍帶著柴禾回了樹梢上的小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