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荒蕪的平原上天昏地暗,呼嘯的寒風(fēng)肆虐。
“嘩嘩嘩…”
一條長長的隊伍,盡皆穿著黑色軍甲,手持兵刃,緩緩前行。
其中,有著一輛輛的木板馬車,上面馱著一袋袋的糧草。
“嘎吱,嘎吱~”
車轍越拉越長。
遠處昏暗的官道轉(zhuǎn)彎處,有著三人,騎乘著白葉馬,紛踏而來。
遠遠地望見,押運糧草的隊伍,前進的速度不減。
“轟隆隆……”
馬蹄聲踏過。
迎面相遇之時,相安無事。
直到隊伍中攜帶著糧草的馬車,與三人臨近之際。
為首那少年,身形暴起,手中握了柄長劍,稍有稚嫩的臉龐,目光滿是堅毅。。
“殺!”
身后,一人手持長槍,拔地而起,腳步猛踏,轟…,地面轟然作響,揚起縷縷煙塵,當(dāng)下殺向前方最近的魏國士兵。
另一側(cè)的少年,亦是手握長劍,一手葉家劍法,施展的惟妙惟肖,輕靈簡單,殺傷亦是不俗,不過照面的功夫,便已斬了兩人。
魏國隊伍中,數(shù)道令旗揮舞。
浩浩蕩蕩的魏國士兵,手持兵刃,便朝著襲擊糧隊的這三人圍來。
足有上千名槍兵,四平八穩(wěn)的持著長槍,朝這邊沖來。
早已渾身浴血,身旁與身后,二三十名魏國士兵皆是倒在猩紅血泊之中。
劉斌握緊手中精鋼打造的長槍,目光中有些擔(dān)憂的看向了此刻,在人群中,左沖右突,兇悍無比的葉軍,咧嘴喊了聲,
“葉軍,他們?nèi)藬?shù)如此之多,我們怕是不一定能成功?。 ?p> “噗嗤~”、一劍,腰斬兩人,葉軍腳尖點地,往后退了半步,喘了口氣,
“他們大多也不過就是鍛體一階左右,只要稍微認真一些,對咱們造不成什么損失!”
殘肢斷骸,在這片戰(zhàn)場上,拋灑著猩紅熱血。
刀劍紛紛,伴著寒風(fēng)吹過,血腥味,彌漫四周。
倒在五輛糧車旁的魏國士兵,早已堆積如山。
潺潺流淌順著官道兩側(cè)的斜坡,匯聚成了一片的血泊。
手中的長劍,不知斷了多少,當(dāng)身邊十丈內(nèi),再無站著的魏國士兵,葉軍大口喘息著。
劉斌的那桿精鋼打造的長槍,早已沒了槍尖,斜著立在土坡處,手中此時握著一桿模樣普通,槍尖崩裂的紅纓槍,雙手攥著稍有彎曲的槍桿,“呼、呼、呼、…”
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豆大的汗水,順著鬢發(fā)滑落。
修為最低的葉小柱,雙腿都在打晃,一直停滯不前的境界,似乎有了些許的松動。
“嘩嘩嘩…”、
圍在三人十丈遠的那群魏國士兵,此刻心中畏懼不已,手中的兵刃,都有些拿不穩(wěn)了。
坐鎮(zhèn)后軍的大將,此時也發(fā)現(xiàn)了那邊的動靜。
看著那邊倒地的士兵,心中暗自驚訝不已。這三人的實力竟然如此之強,最高的那人,似乎都有著堪比自己鍛體七階的實力了。
“啪!啪!啪!…”
一陣掌聲,突兀響起。。
只見到一個身著銅心甲,腰間掛著一把軍刀的中年男子,此刻,緩步從遠處走來。
路途中,身旁的魏國士兵,皆是紛紛讓路。
站在了距離葉軍僅有五丈遠的位置,笑吟吟的說著,“你們很不錯。竟然能夠達到這個程度。
這樣吧,我給你們?nèi)齻€人一個機會。
若是投靠我。
那么,你們今天所做之事,我既往不咎,同時還給你們申請官職,如何?”
“你是這只運糧隊的統(tǒng)帥?”葉軍瞇了瞇眼睛。
“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
話音未落,只見一顆頭顱,突然朝著空中拋飛而去。
運糧隊中的魏國士兵,見到這一幕,皆是轉(zhuǎn)身,丟盔棄甲的朝著四面八方跑去。
“啊!主將被斬,快逃??!”
“救命??!~”
“這個叫葉軍的太可怕了…”
站在原地,葉軍右手顛了顛稍有彎曲的長劍,輕笑了聲,
“正愁找不到你呢,結(jié)果就送上門來了?!?p> “將這些糧食,能帶走的就帶走,帶不走的,就地?zé)?,不能給魏國的人留下!”
話音落下,葉軍轉(zhuǎn)身,走向了道邊,
“吁!~”
之前跑遠的三匹白葉馬,聽了聲音,馬蹄飛踏,不過盞茶的功夫,便來到了葉軍身前。
身后的一輛輛運糧車上,燃起了熊熊火焰。
“轟隆隆……”
馬蹄聲踏過。
遠處的天邊,一輪火紅的太陽升起。
照亮了這片荒地。、
三人渾身猩紅醒目,騎乘著白葉馬,朝著北邊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