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校已經(jīng)暫停對你們之前的處分,校工不用做了,但是還不能出學(xué)校,這段時間我會盡力留校照顧你,不過學(xué)校不允許我們留宿,你也是知道的?!背胤贸鰧I(yè)姿態(tài),到也像個執(zhí)事。
瀧夏撇撇嘴:“道理我都懂,但是為什么我非要和他擠在一個病房?!彼钢虚g的布簾。
“你以為我想跟你在這嗎?”西薩掀開簾子,“也不想想是誰讓s班全軍覆沒的。”
瀧夏想起這件事就頭疼,轉(zhuǎn)而聲音甜美的喊到:“多爾先生,可不可以幫忙把陽光帶過來呀。
多爾聞言微笑著拉開簾子,瀧夏忍不住多看他幾眼,言行間的優(yōu)雅自是無可挑剔。某些人立刻用帶著溫度的目光強烈的抵觸著瀧夏,她躺平了,眼神繞過礙事的家伙去看窗外,慢悠悠的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會進幻境,又怎么出來了的?!?p> 池帆很平靜的回答:“你們在圖書館碰到了禁書,被帶到幻境。教廷出面請魔王來解構(gòu)了幻境你們才出來的。”
“魔王?”瀧夏對這個稱呼的理解還停留在異世界的番劇里,雖然知道這個世界有魔王存在,但是并沒有想到會與自己產(chǎn)生交集。
“我沒有魔素控制權(quán),你在幻境里失去意識,如果沒有魔王大人從外部解構(gòu),我們可能永遠(yuǎn)出不來了?!蔽魉_難得沒有跟她頂嘴。
“那個幻境那么厲害嗎,我怎么覺得你還挺開心的?”
“那個幻境很強,就算你的肉體死亡,也可以把你的靈魂永遠(yuǎn)留在里面。我去到了雪神殿,在里面看到了一個故事,他讓我說給你聽?!?p> “說給我聽?”瀧夏忍不住自己的質(zhì)疑。
“其實我醒來之后就記不太清了,我記得好像是…”西薩把眉毛擰在一起仔細(xì)回想,只剩下模糊的影子,“魔王大人的解構(gòu)行為影響了我在幻境里的記憶,總覺很重要,卻想不起來。”
瀧夏對這樣的設(shè)定很無語,正準(zhǔn)備吐槽幾句,聽到有人敲門,問:“瀧夏是在這里嗎?!?p> 池帆起身開門,門外走進一個帶面罩的少年,聲音有些拘謹(jǐn)?shù)恼f:“聽說瀧夏出了事,我來看看她?!?p> 池帆點頭把他讓進病房,瀧夏聽聲音就知道是瑟速紋,看見他還拿了很大的紙袋,心情頓時好了不少:“讓我看看你帶了什么寶貝?!?p>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扭捏的遞過來:“今天的探索課去了戶外,老師留的課業(yè)是摘果子,我拿了許多,順便給你送些?!?p> 瀧夏看這些熟的發(fā)紫的果子,忍住就先拿了一顆填到嘴里,有一點點酸,總體還挺甜的,她滿意的抿嘴,準(zhǔn)備再來一個,被池帆一把打在手上:“讓我洗干凈再吃?!?p> 瀧夏被他這事兒媽屬性搞的很煩,索性不理,轉(zhuǎn)而跟瑟速紋說:“怎么就你自己,阿布魯那個憨憨呢?”
“阿布魯他…他”
“怎么突然吞吞吐吐的?他到底怎么了?!?p> 瑟速紋說起話來一點都不像他戰(zhàn)斗時的快意風(fēng)格,被瀧夏催促一番才說道:“凱瑟琳來魔都了,她要參加獸盟旗下的萬獸學(xué)校招生考試,阿布魯去照顧她,給她打氣。”
瀧夏隨口哦了一聲,心想這么點破事你也要吞吞吐吐,還是不是個爺們兒了。不過她對這個妹子印象也不錯,又問到:“那她的傷好了嗎?”
“之前跟你說過,他父親找到了治療士,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p> 池帆端著果盤走進,她迫不及待的伸手,順口又問道:“那你怎么沒去給她加油助威呀?!?p> 瀧夏的眼里此刻只有吃的,絲毫沒有看到他眼底的閃爍,還有下意識躲避別人的目光,語氣有些慌亂:“我今天的戶外課回來太晚,趕不及去了?!?p> 西薩從自己的書縫里抬眼看了一下,低頭當(dāng)做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瀧夏跟他隨口扯了很多,問了學(xué)校的課程安排,學(xué)生之間趣事,他的回答透著拘謹(jǐn),并不怎么有趣,但是總比跟西薩斗嘴強,瀧夏耐著性子跟他聊到天色擦黑,方才讓他回去。
西薩和起書,突然問:“你知道這個果子叫什么名字嗎?”
“嗯?”瀧夏被他問的一頭霧水,試著猜到,“藍莓?”
“這叫蛇果,從學(xué)院一直向西,魔都皇家御林里,有一種青天藤,會結(jié)這樣的果子,有一種鳥以此為食,青隱蛇以鳥為食,常常盤踞在青天藤上捕食,青癮蛇體積很小,但速度極快,想從它們嘴里奪下果實很難,故而蛇果很難得?!?p> 瀧夏點點頭,想這果子或許被蛇爬過,不由的瞥瞥嘴。
“你…”西薩欲言又止。
瀧夏伸手遙遙遞過蛇果:“你來點?”
西薩瞥了她一眼,忍下話頭,拉過簾子,拒絕跟她溝通。
第二天,瀧夏和西薩就從校醫(yī)的病房給趕出來了。準(zhǔn)確的說是瀧夏被其他學(xué)生家長給轟出來,有些家長還是抱著讓她退學(xué)的心思。左右從幻境醒來,也沒有什么大礙,校長讓他們回到住處休息。這樣的明著懲罰,暗中維護讓學(xué)生家長頗有微詞。
波爾布特家族是北境之王,素來以實力著稱,并沒有人敢把西薩怎么樣。但是完全沒有背景的瀧夏就不一樣了。
這天下午,池帆跟教廷商議事情去,多爾也幫著西薩處理事物去了,畢竟是北境少主,比這她這個閑人有太多事情要忙。瀧夏躲在被窩里,插著耳機,看著小說,還暗自慶幸自己下載了幾個T的文包,上了池帆的賊船之后很少有這樣放松的時候。
正在他為主角cp感動的落淚之時,突然被措不及防的掀開被子角,眼角還掛著淚,雙眼哭的通紅,她雙眼無神的看著西薩。
西薩也被她的樣子搞的很是詫異,一時說不出話來。
“干什么呀。”瀧夏拖著重重的鼻音,表示著強烈的不滿,她這個人素來淚點和笑點一樣低,很容易沉浸在故事里產(chǎn)生共情。說著話,把被角奪過來。
“你,你,你朋友找你,好像有急事,喊你許久不曾答應(yīng),我就是來通知你一聲?!?p> “我朋友?哦。”說完,又狠狠的吸了吸鼻涕。
“我先幫你沏茶,你收拾好,趕緊出來?!闭f完也不走正門,很隨意的用空間能力出去了。
瀧夏在學(xué)校里并不認(rèn)識幾個人,能稱得上朋友的大概也就是瑟速紋,她穿上睡袍,又用涼水冰了冰紅腫的眼睛,這才去客廳。
西薩給瑟速紋倒了茶,但是瑟速紋似乎急得馬上要從椅子上跳起來。
看到瀧夏立刻站起來:“終于見到你了,求你一定要幫幫我,要我怎么報答都行?!闭f著就想要下跪。
瀧夏那受得了這大禮,慌忙扶起他。
“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這是怎么了?”瀧夏重新把他按在沙發(fā)里,順手接過西薩遞來的茶杯。
“說來話長,你還記得我們一起去九原城的時候,路上遇到的變故?!?p> 瀧夏點點頭:“我記得,凱瑟琳就是因為這個受傷的。”
“阿布魯一直覺得是你動了手腳,所以一直對你有介懷,但他沒有證據(jù),所以也沒有做出什么事情,族長和布魯叔叔也一直在追查這件事?!?p> 瀧夏抿口茶,略微思索一下說道:“現(xiàn)在提這個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是!”他的語氣很激昂。
瀧夏拍著他的背給他順毛:“別太激動,說清楚?!?p> “你可知道一種叫做玉塵的寶石?”
“玉塵?就是那種能壓制魔紋,讓魔獸短暫失智的靈石?”在一旁臨時給瀧夏充當(dāng)執(zhí)事的西薩忍不住出口發(fā)問。
“功效是沒錯,不過是靈石還是魔界寶石我還不清楚。”瑟速紋聲音低沉了許多,“有人不想讓我們進九原城,用玉塵讓魔獸暴動,傷了凱瑟琳?!?p> “嗯?”瀧夏一臉問號,學(xué)霸們一頓交流,說的每一個字她都知道,但是完全不理解他們說了什么,“玉塵?聽著不像你們魔界的東西。”
西薩雙手合十,神色凝重的說道:“事關(guān)玉塵,對魔界也是大事,我北境也有守護魔界的重任,請容我問清一點?!?p> 瑟速紋心里想著多一個幫忙的就多一份希望,立刻把當(dāng)時魔獸暴動和九原城勇士大會的事和盤托出。
“玉塵不是我們魔界的東西,當(dāng)初那位殞身為魔獸開啟靈智的神君,與我們魔界尊崇的黑暗之神有著不一般的關(guān)系,據(jù)說在人間有為備受追捧的神里,有位與之相克的神,聽說那位神君對之有愧,所以終身避而不見。玉塵乃是其心愛之物,魔紋是神君的象征,也不敢與玉塵相見。”
瀧夏感覺自己聽了一臉的八卦,是什么事可以做到終生避而不見,死了化作千絲萬縷的魔紋也要避讓,這定然是個驚天大瓜,等找到醫(yī)和,送淺涼回家之后,一定讓醫(yī)和再帶著她來好好聽聽這個大瓜。
西薩語氣突變:“只是這玉塵之事向來隱秘,魔界中,只有十二圣人之后方才知道。據(jù)說玉塵在人間遺失,也好像是摔碎了,總之已經(jīng)成為傳說之物。你是如何得知?!?p> “阿布魯回來說的,他昨天去找凱瑟琳的時候聽說的?!?p> “如此秘辛怎叫他輕易偷聽,怕不是其中有詐吧?!?p> 瑟速紋點點頭:“今天休課,他一早便出去了。晚些時候,凱瑟琳來找我,說他失蹤了?!彼蝗晃兆{夏的手腕,“我在魔都只認(rèn)識你這么一位厲害的朋友,無論什么條件,只要你能幫我救他,就算要我的性命,我也絕不推辭?!?p> 瀧夏小心的按住他的手,又生怕讓他覺得自己心中不愿:“你先細(xì)細(xì)的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北境少主在此定然不會坐視不理的?!闭f完他又用眼角的余光去看西薩,見他臉上并沒有生出厭煩的表情,才放下心來。
“你先把他如何偷聽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瑟速紋臉上頓生欣喜,聲名在外的北境少主,是這一屆新生里唯一一個雙s級,整個學(xué)院歷史上,也只有三位定級為雙s的學(xu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