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微微蹙眉,說道:“那你要賠多少?”
“還賠多少?一顆都不能賠!把他們?nèi)齻€給我圍起來,今日一個都不準放走!”紅姐吼道。
“紅姐,他們手臂上戴著的可都是南蠻的徽章?!币粋€男子小聲提醒,其余二人也將目光望了過來,遲疑著,沒有立刻執(zhí)行。
“忘了領(lǐng)隊怎么交代的嗎?圍起來,出什么事,我來擔(dān)著?!奔t姐聲音拔高。
他們小隊今日一人告假,領(lǐng)隊也去了晶武殿,臨走時交待眾人,今日一切事情都由紅姐代為處理。
畢竟她資歷最老,修為最高,已經(jīng)達到九百多晶。
眾人不敢怠慢,分左右將對方三人包抄,舉兵圍困。
刀疤男的同伴持兵對峙。
“呦,小妞,你們這個女領(lǐng)隊的,怕是不想讓你活了啊?!蹦腥藳]有半點懼意,輕輕拉動鋼刀。
年輕女人細嫩的頸部肌膚被拉開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液滲出。
“啊啊啊啊,不要,不要,求求你,我身上還有七顆神晶,求你全拿去,放我性命,求求你……”
年輕女人尖聲哀求,能夠感受到冰冷鋒利的刀刃撕裂肌膚,將無邊的冰冷和恐懼注入。
“哦?你怎么不早說嘛。”
刀疤男嘿嘿笑著,將手在女人身上摸索,從其懷中摸出一個香噴噴的荷包,用力聞了聞,丟給同伴。
整個過程,年輕女人一動不敢動。
“你們?nèi)齻€混賬,快放開她。”紅姐看得目眥俱裂,咬牙切齒地喊道。
“放開她?可以啊,你來做我的人質(zhì)可好?”刀疤男笑吟吟說道。
紅姐瞠目結(jié)舌,一時竟無言以對,頓了頓說道:“小雅,你放心,我們一定將你救出來,這里是咱們蜂谷的地盤,容不得他們?nèi)鲆??!?p> “哎呀,蜂谷,蜂谷,蜂谷,若再讓我從你嘴里聽到蜂谷兩個字,信不信我立刻把她的腦袋割下來?”刀疤男原本戲謔的聲音變得冰冷,不像是在開玩笑。
紅姐義憤填膺,剛想開口反唇相譏,白衣女子似乎怕她說錯話,激怒兇徒,提高聲音喝道:“你還要什么才肯放過她?”
“聰明人?!钡栋棠袑Π滓屡淤澰S一句,說道:“我需要三十枚神晶,同時,你們幾個人退出百步?!?p> “休想!”紅姐喝道:“別說三十枚神晶,今日你連一顆神晶都別想帶走?!?p> “看來你們的人是不想讓你活了呢?”刀疤男對年輕女人輕聲說道。
“求……我求求你紅姐,按他說的做吧,我求求你……”年輕女人哀求。
“小雅別怕,這片外圍有咱們一萬五千神修,他敢傷你一根寒毛,我讓他插翅難飛?!奔t姐語氣篤定,沒有要給神晶的打算。
其余幾人則有些動搖,因為鋼刀刀鋒上的血,正在一滴滴滴落,這何止是傷了一根寒毛?
“我這里還有三十一顆神晶?!卑滓屡油蚣t姐,本來想張嘴向?qū)Ψ揭c,湊齊六十顆,結(jié)果卻看到對方擰著眉頭,像看傻子一樣難以理解的看著自己,便打消念頭。
她轉(zhuǎn)頭看向其余三人,問道:“你們身上有多余神晶嗎?湊個數(shù)。”
“爽快,我喜歡?!钡栋棠醒凵癜l(fā)亮,盯著白衣女子,很是欣賞。
其余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這里有十五顆?!币幻涌戳思t姐一眼,咬牙說道。
那女子一開口,兩名男人相繼開口道:“我有七顆。”
“我這里有五顆?!?p> 眾人先后將晶袋拋給白衣女子。
“這里一共五十八顆神晶,能否放人?”白衣女子手中抓著四個荷包晶袋問道。
“你當(dāng)是買賣,還能討價還價的么?”刀疤男寸步不讓。
白衣女子只得再次將目光轉(zhuǎn)向紅姐,她沒有開口。
“紅姐,求你,我求你,就當(dāng)我借你的,我一定還你……”年輕女人哀求。
紅姐見都到這個份兒上了,猶豫一下,也沒再固執(zhí)己見,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從里面取出小小兩?;疑窬А?p> 似乎是不想丟了氣勢,對三名外勢力歹人喝道:“最好收了神晶立刻放人,不然有你們好看的?!?p> 白衣女子將三十枚神晶拋給刀疤男右側(cè)同伴,男人過了一遍,說道:“老大,夠數(shù)?!?p> 刀疤男左手微揚,轉(zhuǎn)腕朝外揮手,示意眾人后退。
“退!”白衣女子清聲喝道。
其他三人立刻聽令后退。
紅姐覺得被這個外來的女人搶了代領(lǐng)的風(fēng)頭,又覺自家門前被外人逼迫至此實在窩囊,在別人都退開五六步后,喚了她一聲,她才倔強地邁開步子往后退去。
在眾人退出五十步,還在繼續(xù)往后退中,年輕女子哀求道:“你已經(jīng)得到了你想要的,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們一定不為難你們的?!?p> 刀疤男左手還在不停揮著,示意遠處眾人后退,嘿嘿冷笑兩聲說道:“小妞啊,你信不信,就算我現(xiàn)在殺死你,他們也不敢把我們南蠻勢力的人怎么樣。”
“我……我信,求你不要殺我?!蹦贻p女人恐懼。
“不不不,你不信,咱們可以來驗證一下嘛,嘿嘿,嘿嘿嘿嘿……”刀疤男低低地、瘋狂地笑了起來。
“不,不要啊,你怎么能這樣,我們都給了你神晶了……”
年輕女人驚恐的哀求聲中,刀疤男面露殘忍戲謔之色,右手毫不猶豫地往外一拉。
這是他一開始就打算好了的。
嗤!
鮮血在眼前噴涌。
“啊啊啊啊……”
女人的尖叫聲劃過長空。
倉啷。
慘叫聲中,刀疤男原本架在她脖子上的鋼刀卻掉落在地。
刀柄上,帶著整條臂膀。
“啊啊啊啊啊啊……”
切肉斷骨之痛后知后覺襲來,刀疤男看著自己地斷臂,失聲慘叫,雙目痛苦中略帶茫然。
有人偷襲?
他豁然轉(zhuǎn)身,誰知剛剛轉(zhuǎn)過身,一抹銀光在眼前閃耀,一閃而過,另一條手臂離體掉落。
與此同時,他看到兩名伙伴不知何時倒在地上,尸首分離,頸部鮮血狂涌。
而他的身后,立著一位面相好看,笑容燦爛,卻猶如神魔一般的銀服男子,正是白小澤。
這三人實力不強,卻很是囂張,白小澤以神風(fēng)腿繞后,施展熟練多日的背殺技能,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啊啊啊啊啊……”
刀疤男痛得滿地打滾,雙臂斷處,血流如注。
白小澤一腳踩在刀疤男背上,左手抓住他的發(fā)髻,往后一拉,將刀疤男的脖子拉得后仰,隨后亮銀色的神刀架上。
“喂,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割斷你的脖子,一點都不會痛?”白小澤如同惡魔一般,笑吟吟低語道。
“不,不,不要殺我,我可是南蠻的……”刀疤男還以為白小澤是蜂谷的人。
嗤!
不等刀疤男說完,白小澤右手一拉。
神刀在刀疤男脖子上拉開一道黑色裂縫,鮮紅的血水滾滾而出。
刀疤男想要張口痛叫,張開口,血卻從嘴巴里涌出,只剩痛苦地咯咯聲,渾身抽搐,像一只被割了喉嚨,掙扎到最后一刻的雞。
“我就說嘛,不會痛的?!?p> 因為所有的痛都被堵在了喉嚨里,說不出來。白小澤微笑看著遠方,眼睛里卻沒有半分笑意,心里默默補充了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