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墨看著祁正平和一妙齡女子當街擁吻,震怒不已,但更多的是震驚。一邊大罵“渣男、賤人,不要臉”便要過去狠狠教訓這恬不知恥的二人,剛邁兩步,便被店員一把拉住:“小姐,”
“你拉我做什么?”
“包……”店員詫異于她怎么一臉怒不可遏,于是小心陪笑道:“您手里的包………掉了……”
“……抱歉”張墨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彎身將包撿起還給店員,再起身時,對面哪里還有那對賤人的身影?
她連忙四處搜尋,卻見人流熙熙攘攘,早就尋不見了!
“可惡,竟讓他們給跑了?。?!”張墨狠狠地跺了跺腳,沒有任何心思再閑逛了,她連忙掏出手機給曹紋月打了過去。
“墨哥?你這個大忙人怎么舍得給我打電話?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最近怎么樣,咱們好久沒見面了,什么時候來我這兒,我給你做我新學的松子魚,我跟你說,我們家正平可愛吃了還說要給我發(fā)一個十級大廚獎狀呢。”曹紋月活潑的笑聲兒傳了過來,一如既往的讓人心情不由得開朗起來。
“紋月,你聽我說,”張墨心底說不上是什么滋味兒,只覺得如鯁在喉,她突然覺得心底有萬斤石頭般,憋得她難受,她咬咬牙強忍住自己的情緒:“我……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說……”
“墨哥你怎么了?現(xiàn)在在哪兒呢?怎么這么吵?”曹紋月察覺出張墨語氣里的異常,
“我現(xiàn)在在成都,出來散散心,紋月我跟你說,我剛才”張墨話沒說完,便聽曹紋月“嘔”地一聲兒喊了出來,張墨嚇了一跳,連忙問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不是不舒服,墨哥,”曹紋月聲音突然壓低,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聽起來還有幾分藏不住的喜悅:“我懷孕了,有點兒惡心,已經(jīng)兩個月了,醫(yī)生說胎位有點兒不穩(wěn),我也就沒和大伙兒說?!?p> “???………你…”張墨的話剛到嘴邊兒,不得不打?。骸澳銘言辛??你怎么這么傻?你知不知道”
“墨哥,你說什么呢,我想要這老二好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聽起來一點兒也不開心呀?”曹紋月不由得嗔怪道:“你還是我最好的朋友嗎?竟然說我傻?”
“不是……紋月,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張墨內(nèi)心無比沉重,她不知道到底應(yīng)不應(yīng)該與曹紋月說這件事。不說的話,做為最好的朋友,她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曹紋月被被渣男欺騙?可是說的話,她現(xiàn)在懷著孕,又如何能受得了這么大的刺激?
她可是親眼看到曹紋月對那個人渣愛得有多么深!
“墨哥?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聽起來怪怪的?”
“紋月,祁正平知道這件事嗎?”張墨竭力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
“當然知道了!他啊,開心得像個孩子一樣,對了他現(xiàn)在也在成都出差呢,剛剛還跟我視頻說給我和大寶帶了好多好吃的呢。”
曹紋月言語間滿是蜜糖,一個孕期寶媽的幸福感早已經(jīng)爆棚,張墨心里復雜極了,她張了幾次嘴,卻最終忍不下心來將這瓢冰冷刺骨的冷水澆到曹紋月頭上,她怕曹紋月受不了這么大的刺激!而祁正平這個人渣,明明知道自己媳婦兒懷孕,竟然無恥地在外面和小三成雙入對,把曹紋月耍得團團轉(zhuǎn)!
還是回去好好想個辦法才是,張墨火冒三丈,緊握拳頭,她害怕自己這張嘴一時控制不住,于是便草草說了幾句話后,匆匆和曹紋月說了再見。
此時的她緊皺著眉頭,冰涼的手指緊緊地握著話筒,站在燈火通明的街邊沉思著,臉色難看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