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舉動引來了所有人的好奇,會議室里的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許顧北岸的左胸,包括顧北岸自己。
顧北岸低頭,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胸前,一個幾乎連唇紋都清晰可見的橘紅色唇印清清楚楚地印在自己白襯衫上。
安南見狀,急忙把右手還抱著的文件夾丟到旁邊的會議桌上,迎上去用雙手在顧北岸的輕輕拍打擦拭,嘴里碎碎地念著:
“對不起,對不起……”
顧北岸抿緊了雙唇,皺了皺眉頭。從見到她開始,她就一直在說對不起。
安南依舊用手用力地擦拭著顧北岸的襯衫,盡管對那個唇印沒有絲毫作用。莫默這買的是什么唇膏,居然怎么擦都不掉色!
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顧北岸眉頭又緊了緊,似乎在隱忍著什么。
“好了!開會吧!”他松開安南的手。
圍觀的眾人聽出了一絲不悅,趕緊紛紛落座。
只有安南還杵在原地。她感覺到了裴姐眼里射出如刀一般尖銳的目光,還有同事們一副等著看她下場的樣子。
她木木地盯著顧北岸襯衫上的橘紅色唇印,茫然失措。這是她投了上百份簡歷才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份實習工作,這才剛過第一個月,她就捅了這么一個簍子,她這小助理的工作還干得下去嗎?看來這下得乖乖地回云都實習了。
都怪這個顧北岸,他好端端的干嘛突然拉我!他不拉我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對啊,他為什么要拉一下我?他故意的吧!為什么?想到這里,安南不禁抬起頭疑惑地看著顧北岸。
更不解的是,接收到她疑惑的眼神,顧北岸的嘴角竟然沖著安南泛起一絲狡黠的笑。
這時候,裴可心忍不住拉了拉她的手,順帶給了她一記翻得跟死魚一樣的白眼。
安南只好抱起桌上的文件,低著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向會議桌的另一端,坐在了離顧北岸最遠的角落。
裴可心開始在投影儀下繪聲繪色地介紹著凱達的情況,不外乎推廣能力多強,發(fā)展?jié)摿Χ啻笾惖脑圃?。其實凱達,在明城的廣告業(yè)界,不過是一間中等規(guī)模的公司,老板和總經(jīng)理都是意大利人,凱達的業(yè)務,也大多數(shù)是一些企圖把產(chǎn)品打入國內市場的小外資公司。
像安達集團這樣的大客戶,對于凱達來說,算是史無前例的。所以也難怪裴可心這樣嚴陣以待,如果能跟安達合作,凱達肯定能一夜飛升業(yè)界上層吧。
可偏偏整了這么一出,裴姐該會怎樣收拾自己??!一想到這個,安南的頭就開始發(fā)脹,任憑裴姐在會議桌那端如何慷慨陳詞,她半個字也沒聽進去,只是坐得筆直地裝模作樣。
裴姐的高音聽得安南難受,撓人心腸的,還有坐在她對角的顧北岸。會議期間,安南幾次眼神滑過,只見他背靠在椅背上,右手半托著腮,以一個舒服的姿態(tài),看著安南身后的窗戶。裴姐講了大半個小時,他竟沒有看過裴姐半眼,一副興趣寥寥的樣子。
一個多小時下來,安南如坐針氈。幸好這是雙方初次接洽,不過是相互介紹,寒暄走走過場,沒有談什么實質性的內容,不然安南都不知道如何用空空如也的會議記錄跟裴姐交代。
相比自己的不安,顧北岸倒是沉著得很。這段插曲,和襯衫上搶眼的唇印,對他絲毫沒有影響,整場會議下來,他既沒有看發(fā)言的人,也沒有往安南的方向看過一眼。
這讓安南更加懷疑,顧北岸到底有沒有想起她來。
汐汐無名
莫默童鞋給的唇膏,質量堪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