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早上,安南早早地回到了公司。
昨天中午自己偷親顧北岸的一幕,擾得她一晚上睡不安穩(wěn)。
五年前,她被顧北岸淺嘗輒止地“吻”了一下,自己也是這般輾轉(zhuǎn)反側(cè),徹夜難眠。
單單是這樣回想一下,她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加速不少,面頰緋紅,嘴角也不自覺地上揚(yáng)。
為了避免同事們看到自己的花癡樣,她半掩著臉進(jìn)了公司。
和她明艷的心情很不匹配的是,整個(gè)辦公室都籠罩在一種莫名的低氣壓中。
這個(gè)低氣壓的中心,正是裴可心。
“裴姐一大早就回來辦公室了,然后就一直黑著個(gè)臉。”
旁邊的同事好心地提醒安南,看來今天又是如履薄冰的一天了。
本來粉紅色的心情一下子變成了灰色,安南一邊收拾著自己的辦公桌,一邊揣測,到底是什么讓裴可心臉色那么難看。
那日早上酒店門外,她和弗蘭克卿卿我我的一幕閃過腦海,安南頓悟,該不會那天她看到自己了吧?!
和上司的地下戀情被撞破,臉色不難看才怪!
如果真的是因?yàn)檫@個(gè),那自己不就慘了?要消除八卦的源頭,那裴可心肯定是找自己開刀?。?p> 安南越想越覺得自己快要卷鋪蓋走人了。她低著頭,悶不吭聲,兩只手緊張地攥著自己的衣角。
“安南,你進(jìn)來一下?!?p> 裴可心高八度的聲音從腦后勺的方向傳來,安南嚇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進(jìn)了裴可心的辦公室,安南真真切切地感覺到自己正處在這團(tuán)巨大的低氣壓漩渦的中心。
裴可心的臉拉得很長,眉心的褶子都快能夾死蚊子了。
“安南,我們的合作方案被安達(dá)擱置了。”
她剛把辦公室的門關(guān)上,裴可心就怒氣沖沖地說道。
原來不是為了自己撞破她和弗蘭克的事。安南在心里暗自舒了一口氣,若不是因?yàn)檫@個(gè),自己起碼還有一線生機(jī)。
“為什么?”
安南怯怯地問,眼角瞟到了被撥到地上的幾份文件。
這是她進(jìn)凱達(dá)以來,第一次見裴可心這樣失態(tài)。
“為什么!你不是跟安達(dá)的顧總是舊識嗎?你不知道他要擱置我們的方案?”
裴可心不再刻意控制自己的音量,用自己的高音大聲地沖著安南發(fā)難。
“我……我不知道啊,裴姐……”
裴可心的怒氣又盛了幾分,安南不自覺地后退了兩步。
“你不知道?你當(dāng)真不知道?”
裴可心直接從辦公桌后走了出來,停在了安南面前,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著安南素面朝天的臉,不客氣地說道。
“顧北岸可是你的朋友啊!那天你送完方案回來還信誓旦旦地跟我說他會好好考慮的??紤]的結(jié)果就是擱置嗎?還是無限期擱置!無!限!期!”
她直接把自己的電腦屏幕轉(zhuǎn)過來,指著上面顯示的郵件內(nèi)容。
無限期擱置?安南怯懦地往前挪了兩步,眨巴著眼睛想看清楚郵件的內(nèi)容。
上面確實(shí)寫著,要無限期擱置凱達(dá)的合作方案。安南定睛看清后,又怯懦地退了回去。
那天顧北岸的意思,確實(shí)是說只要她愿意當(dāng)他的舞伴,就會好好考慮凱達(dá)的方案的。怎么現(xiàn)在過了河就拆橋了?
看著怒火沖天的裴可心,安南愧疚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