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巨大的榕樹變得更加挺拔,難以想象它在地下的根拔地而起之后能出現(xiàn)這么巨大的形體,更難以想象的是在這些粗壯的根之間,竟然會有這么一扇奇異門。
我聽見那個聲音讓我進去,毫無疑問就是面前的折扇奇異門,但是如果另一面是深不見底的懸崖或火焰漫天的平原呢?那樣的話我的死相會比被魔法箭貫穿慘多了。但是事到如今也根本沒有給我多組思考的時間,如果一個機會擺在原本弱小又絕望的人面前,給他一個可能性去翻轉(zhuǎn)自己的人生,面對這種情況任何人都會毫不猶豫的抓住它。
紀子斐聽到那個聲音,根本就沒多想,也沒去管身后的霍格是什么狀態(tài),既然這扇門出現(xiàn)在這里了,就一定會引來更多的人,甚至是更多的冒險家。他毫不遲疑就沖到門前,深吸一口氣,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把門打開。
回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霍格,紀子斐不知道他是遭受了什么樣的沖擊會變成現(xiàn)在這副德行,也或者是裝成這幅樣子只是希望他早點離開。他被霍格耽誤了一兩秒鐘,無論如何,他都會義無反顧地繼續(xù)前進,如果里面是危害他生命的東西,那么他也只能認命,至少他已經(jīng)努力過了。
沉重的門關(guān)上,紀子斐出現(xiàn)在了一個巨大的空間當中,他說不清腳下踩著的是什么,像是液體一樣,他每走一步都會感覺腳底微微下陷。一邊擔憂著什么地方會不會突然出來一頭猛獸,一邊漫無目的地走。
突然間面前一豎光柱從天而降,同時也照亮了這個空間。湖水一樣帶著波紋的地面反射頭頂投下來的光柱,四面有崎嶇的墻面,像是一個球形的蓋子一樣罩在這個波紋地面的空間上方,那道光柱就在正中央,當這束陰冷的光照射到這空間里面的時候,另一方也照在了坐在光柱當中的那個人身上。
他沒穿衣服,僅僅穿了一條破舊的褲子,赤腳盤腿坐在那里,渾身皮膚像是陳年的紙一樣充滿褶皺,頭發(fā)和胡子茂盛地像是一棵黑色枝丫的樹。
“你有必要這么怕我?”那人開口說話,抬頭目光直射紀子斐,他的瞳孔是淡藍色的,緊緊盯著紀子斐,像是要把他的頭顱看穿,直到他那雙像是淡藍色火焰一樣明亮的眸子燒穿了紀子斐的大腦才作罷一樣。
“我是覺得你抬一抬眼皮就能要了我的命?!?p> 紀子斐的這句話讓那人很受用,那人笑出聲,他的笑聲很奇怪,像是從鼻子里面發(fā)出的聲音一樣。等到紀子斐抓完了左臉又抓了右臉之后,又覺得額頭有些癢癢,等到終于把這些令人尷尬到發(fā)癢的地方抓完了之后,那人的笑聲才停止下來。
“你可以叫我派恩。”他開口說道,不知道是因為什么,當他說出他的名字的時候,他的頭發(fā)竟然無風(fēng)自動地飄飛起來,淡藍色的眼睛也像是在發(fā)射激光一樣。
“你說你是創(chuàng)世神派恩…”紀子斐遲疑著,“是你救了我?”
“舉手之勞,我們能做的還有很多,”派恩回答說,“如假包換,我可能還能再當一小會兒的創(chuàng)世神。”他抬起手用兩根手指必出一個一點點的手勢,透過他的眼,這一點點就把紀子斐裝了進去。
“為什么是再當一小會兒?”
“因為我的時間要完了,”他說完這句話突然靜止不動了,像是畫面定格了一樣。擁有新世紀生活經(jīng)驗的紀子斐立馬就判斷出來,眼前的這個人并不是真的,而是類似于一段影像的東西。
“你不是真的人?”
“被你發(fā)現(xiàn)了,但也沒事,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不是真的人,我要你到這里來,是為了把我該交給你的東西都交給你。”
“什么?”
“是你希望的東西,我的使命已經(jīng)完成了,接下來就是你的使命了。”
“那是什么?”
“你馬上就會知道了?!蹦莻€人影對紀子斐露出笑臉,一看到這個表情,紀子斐感覺自己像是走進了一個陷阱當中。但仔細一想,其實也正是因為他,自己才能從霍格的毒打當中解脫出來,否則憑借自己這個身軀遭受了霍格那支不成型的魔法箭,一定會被穿個透透的。
“你看你的手上。”
紀子斐帶著點疑惑看起自己的手掌,還是那張熟悉的干枯手掌,手背上的褶皺像是一個“弱”字,手心里的掌紋像是一個“窮”字。
“不是,我讓你看你的手臂。”
紀子斐這才順著手掌往下看,手臂還是干枯瘦弱的樣子,但是在單薄襯衣的外面,手腕的位置上出現(xiàn)了一個纏繞的藤蔓圓環(huán)圖案,就像是紋身一樣。
立即把袖子擼起來,為了確認是否只有這一個圓環(huán)的紋身,紀子斐把袖子幾乎挽到了肩膀的地方,但確實只有這一個紋身,另一只手上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有。
“這是什么?”紀子斐舉起手腕向派恩發(fā)問道。
“那是我給你的禮物,你大老遠來這一趟也不容易,總不能什么也不給你?!?p> “你是說我穿越過來?”
“我是說你死過來?!彼_始解釋說道,“要到這里來的條件比較苛刻,首先要自身弱小,必須是社會底層的人,最主要的是要重生一次,而且還要是最底層的人,并且還要再死一次,到那時候,就可能會到這里來。”
“你是說那些奇異門都是這么來的?”盡管紀子斐來到這個世界上只有短短一周的時間,但是他還是清楚這世界這時代的主題是奇異門。
“嗯?那些?那些是什么?”
“就是這扇門?。 奔o子斐指向身后來的方向,然而當他回過頭,那后面空空如也,凹凸不平崎嶇巖壁像是一張陰森森的臉,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紀子斐。
我到底是怎么到了這里的?回頭看不到自己來時的門了,紀子斐不由得陷入深思,越想越感到可怕,最后變得還有點慌。
“我不知道…那扇本該存在的門到哪兒去了?!?p> “哦…你說那扇門啊,原來現(xiàn)在的人們叫它奇異門,我都沒想給它命名,但是為什么是那些呢?很多嗎?”
“很多,數(shù)之不盡,即使我才來不久我都發(fā)覺這片大陸上奇異門多得出奇,這世界上也精彩地出奇。”
“但我最初的時候只造了這一扇門,其他的門,我不知道是誰造的,但是我知道,一定是他們偷了它?!?p> “他們?”
“是的,是他們,也是他們讓你出現(xiàn)在這里的,你出現(xiàn)這里并不是一個偶然,也跟他們有關(guān)系?!?p> “他們是誰?”
“我不能說,他們同樣也對我下了狠手,我無法告訴你們他們是誰。我只是一個按照規(guī)則來創(chuàng)造的人偶,我負責(zé)執(zhí)行圣主的指令,而他們篡改了圣主給我留下的設(shè)定?!?p> “你不是說你是創(chuàng)世神嗎?”
“我沒辦法解釋太多了,因為我的時間就要完了,還有十九秒,你聽著,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但是我給你的這份禮物并不簡單,你可以運用它了解這世界上的一切法則,我只是一個按照圣主意志創(chuàng)造世界萬物的傀儡,這是我僅有的一點意志和反抗了,如果我修改了圣主定下的法則,那么我就得以生命為代價,但我已經(jīng)活的夠久了,懇請你運用我留給你的禮物,找出那些篡改了圣主法則的人來,把他們都繩之以法。如此,我的生命才不算是毫無意義…”當這段話一說完,立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石化了,精確地像是一個設(shè)定好了時間的炸彈一樣,只是到了該爆炸的時候,派恩的生命立刻就定格了,在那道銀白色的光柱當中,轉(zhuǎn)瞬間就變成了一個石雕。
紀子斐撲到那座石雕上面去,大聲地叫喊:“你不要就這么走了啊,我還不知道你給的禮物是什么呢?我該怎么離開這個地方啊,你到是給我指一條明路啊。”
但是石雕就是石雕,只是這短短一會兒的時間,紀子斐發(fā)現(xiàn)那座石雕卻像是經(jīng)過了幾十上百年的風(fēng)沙侵蝕,甚至連他的面容都已經(jīng)模糊不清了。
把我坑到這里面來就這么沒了?玩呢!
紀子斐幾乎要跳起來親口啃了那個已經(jīng)變得滄桑古舊的石像。
要不是我這身子骨弱,這牙口不好,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的這口老牙也要在你那滄桑的老臉上留下個壓印。
氣憤地瞪了好久面前這個石像,最后紀子斐還是放棄了。因為石像就是石像了,它也不會再變成先前那種樣子,畢竟話都已經(jīng)說死了,這時候就算是裝也要裝成一個真正的石頭人。
“那么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如何離開這里呢?”紀子斐審視周圍的環(huán)境,再一次看去,除了發(fā)現(xiàn)石像周圍帶著波紋的柔軟地面長出了小圈情操以外,沒有任何變化。
那些草也就是草,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
滿是無奈的紀子斐有些泄氣地上。才以為自己抓到了命運的轉(zhuǎn)機,接下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于一個牢籠當中。想到這里的紀子斐舉起手來看,那個紋身還在那里,像是樹藤一樣的紋身,繞了手腕一圈。
“他說你是一份禮物,那么這份禮物究竟是什么呢?”紀子斐一邊摸著它一邊思考,突然間,他腳下的地面出現(xiàn)了一些變化,那些帶有波紋的地面上出現(xiàn)了一個圖案,看上去像是一幅樹圖一樣,每一個節(jié)點都是一個小的圓圈。
紀子斐腳下就是這幅樹圖的第一個節(jié)點,以這個節(jié)點為延伸,有好長一副樹圖。一股信息匯入了紀子斐的腦中,“創(chuàng)世神的刻律!”隨后有一段派恩的自述在這空間當中響起:“我名叫派恩,為圣主創(chuàng)造萬物的分身,按照圣主的所有意愿創(chuàng)造世間的一切。我洞悉世間的所有奇異天賦,我編譯了世間的一切!”
聽完前半句,紀子斐忍不住暗道:“臥槽牛逼!沒想到派恩是這么牛逼的一個人?!苯酉聛硭吹侥_下這個圓圈外有一個環(huán),此時只亮了一個環(huán),看到這個環(huán)的一瞬間,紀子斐又是看到了有幾個用來鑲嵌的圓孔懸浮在身邊??偣灿腥齻€,這時候他立即意識到腳下這是一幅技能樹的圖,自己腳下的這個技能是單獨存在的,就在它的旁邊正在技能樹起點的位置,腳下的光團亮著,紀子斐身前出現(xiàn)一個方框解釋說明技能。
“刻律之力可以解析時間的任何一種奇異天賦,并且為己所用,但復(fù)數(shù)的天賦需要強大的承受能力。派恩已經(jīng)為掌握刻律之力的人設(shè)置了不同等級所能承受的異能數(shù)量?!啥?。”拋開那個出處的名字不談,也拋開技能的詳細說明那些廢話不談,紀子斐立即意識到那三個孔就是代表了所能掌控的異能數(shù)目為三,但是即使知道這個又能怎么樣呢?他根本不知道該從哪去尋找這些異能,也不知道該怎么掌握。
所幸派恩解釋地十分人性化,它還簡單地說明了每一次升級技能樹都會提升紀子斐的實力,每一次提升都是質(zhì)的飛躍。而至于要如何獲得奇異能力,派恩則沒有繼續(xù)說明,紀子斐則是在腳下的技能圈延伸出去的那個技能里發(fā)現(xiàn)了方法。
“剛毅:萬物之始為自身,打鐵還需自身硬,有道是一日舉萬鈞之力,上青穹兮下九幽,四海八荒宇內(nèi)稱王。好力要的是好身體,好身體要的是好根骨,刻律之力可以幫忙改造你的身體,真男人要有真男人的氣魄!——派恩。”紀子斐有些無語地看著這個技能的解釋,通過理解另外一大段技能介紹,他算是明白了這個技能的用處,就是可以改造他的身體,讓他的肉體獲得不菲的成長能力。
這技能簡直不要太厲害了!紀子斐忍不住驚嘆。
通過對很多看起來無關(guān)緊要的信息的歸納和總結(jié),紀子斐大概算是明白了。派恩算是創(chuàng)世神也不算是,因為他只是遵從了更加上級的那個被稱之為圣主的人的意志,籠統(tǒng)一點來說,派恩就是一個編程的,那個刻律之力就是解析奇異門的神奇能力,同時帶給了他莫大的受益。比如說按照那上面解釋說明的,現(xiàn)在的紀子斐能夠掌握三種奇異的天賦。
即使紀子斐來到這世界上僅僅只有一周多的時間,他也清楚能同時掌握三種奇異天賦的能力意味著什么,對于紀子斐來說,這簡直不要太厲害了,再厲害一點就會打破他白日里做的美夢,讓他瞬間就萎頓下去。
那些解釋當中還說明了紀子斐能夠通過戰(zhàn)斗獲得能力提升的經(jīng)驗,每次他揮拳擺腿都相當于是一次提升,那全都是一股龐大的數(shù)據(jù)流會被刻律之力記得清清楚楚,都會作為提升的資本。當他努力到一定程度,就會有一顆光球,也就是一個技能點,那就能讓他升級技能樹。
“我的第二段人生應(yīng)該叫做游戲人生才對?!奔o子斐搖搖頭苦笑,認清了自己現(xiàn)在面對的狀況,在這以前他也下定了決心不要再當一個軟柿子被人隨便捏,恰好這時候這個被稱之為刻律之力的東西就來到自己面前了。這不得不說是命運使然。
“不管你們想拿我怎么樣,又讓我要面對什么樣的使命承當什么樣的責(zé)任,我都要告訴你們,從現(xiàn)在起我重獲新生。我名為艾克蘭·紀子斐,這世界將有為創(chuàng)世神代言的我說了算?!奔o子斐握緊了自己的拳頭,眼中兇光畢露地看向那一邊,也就是這個時候他腦子里面?zhèn)鬟^一陣奇妙的指令,平白無故的,在那本是崎嶇表面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扇門。紀子斐清楚,門的另一邊就是他原來的世界,而他再也不是過去那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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