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花開兩朵
“哈哈,司馬兄,我看這是不打不相識??丛谖业拿孀由?,包先生可是小女不惜奔赴千里西南江城請來的名醫(yī)啊,給我個面子,你就不要跟這小伙子一般見識了?!?p> 在這嶺南中,誰人敢不給臥龍擎天面子?那就是不給他這個大宗師面子了。
盡管司馬高義心中有氣,可是臥龍擎天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總不能去伸手打笑臉人。
何況臥龍擎天可是嶺南的新武派代表風云人物,想要去觸摸臥龍擎天的老虎屁股,司馬高義必須得好好的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最終,司馬高義給了包小天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父子倆悵然離去。
包小天有找了個借口告辭。
臥龍書房內(nèi)。
臥龍擎天正跟女兒臥龍笙歌問話:“女兒,你們在回來的路上是不是發(fā)生了些什么事情?”
臥龍笙歌看了父親一眼,說道:“原本我不打算告訴您的,不過是小事情一樁,我自己能處理好?!?p> “唉,你這孩子啊,從來的跟我都是報喜不報憂。這年來,為了你妹妹的事情,也是苦了你這做姐姐的,我這做父親的心,也是不好受。”臥龍擎天話說的一臉慚愧不已。
作為新派武術(shù)的代表,尤其還是大宗師身份,臥龍擎天真的是身不由己。
他不能隨隨便便離開嶺南半步,事情諸多,大事小事都需要他去處理。
人啊,往往總是高處不勝寒。
“爸,您千萬不要這么說。您尋常需要處理很多的事情,無暇分身分心,這嶺南離不開您。至于妹妹的事情,由我這做姐姐來擔當就好?!?p> “是啊,這些年來,要不是有你的分擔,我都不知道怎么熬過來的。對了,查明白骨門真正動手的原因了嗎?”臥龍擎眉頭一蹙而起。
“暫未查明,我現(xiàn)在暫時也沒有時間,何況這事情也不著急,我們臥龍跟他們白骨門的世仇也不是一兩天能夠解決得了的,先放一旁吧,救治妹妹要緊?!?p> 聽聞女兒的話后,臥龍擎天面色一沉吟,點點頭:“嗯,也是,只是區(qū)區(qū)一個白骨門而已,暫時隨便他們鬧騰吧,成不了氣候。笙歌,你對那包小天可有什么看法?”
“對他的看法?什么看法?”臥龍笙歌眸子輕輕閃動著。
臥龍擎天自顧說道:“我已經(jīng)看看出來,這個包小天,他并沒有一絲的真氣流露,也就是說,他是一介白丁,沒有一丁點的武功修為基礎(chǔ)。可是我對此很好奇,他是怎么將司馬南這中雀武者修為給放倒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對此問題,我也是很疑惑。從回來的路上,我也是發(fā)現(xiàn)了,他包小天真的是一介白丁,他自己有親口承認了,他并未習武,不曾拜師門??墒撬麉s能夠輕松的放倒一個中雀修為的武者,此舉真的很怪異?!?p> “之前在江城的時候,我們也遭遇了這樣一件怪異的事情。他瞬間就把林三給放倒了,幾乎跟司馬南如出一轍?!?p> 臥龍擎天大為驚訝:“這么說來,此事發(fā)生的不是偶然了?這個小伙子,真是讓人看不透呢。也罷,不管怎么說,他畢竟是我們臥龍家請來的貴賓,不可怠慢了,好生招待便是?!?p> “嗯,此事無需父親交代,我都已經(jīng)對林三他們吩咐下去了?!?p> “爸,姐姐,你們在嗎?我可要進來了哦?!?p> 緊閉的書房大門一下子被推開,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少女,笑嘻嘻的推動著輪椅。
此女正是臥龍擎天的么女—臥龍冰依。
10歲那年,臥龍冰依遭遇了不幸,被一黑衣人偷襲,一掌將這個女孩子的脊柱被震的七零八落。
臥龍擎天耗費了5層功力,才是堪堪抱住了女兒的性命,不過卻落得個半身不遂,只能借助輪椅為活動工具。
從一個花季少女變成了這幅模樣,活著,卻生不如死。
每次見到這個可憐的么女,臥龍擎天總是覺得虧欠女兒的太多。
“爸,姐,這大白天的,你們關(guān)著門干什么?你們是不是在說些不為外人知道事情???”臥龍冰依臉上帶著一抹淺淺笑意。
“你真是個傻丫頭,沒得什么事,我們只是隨便說說話而已。對了,怎么只有你一個人?雨柔呢?這死丫頭是不是又偷懶去了?”
“姐,我是偷偷跑出來的,不關(guān)雨柔的事,你可不要懲罰她。我聽說你從江城找來了一個叫包小天的大夫?唉,何必大老遠跑去那么遠呢,真是辛苦你們了。”
臥龍冰依今年恰好15歲,這年紀也是該上高中的時候了。
只是很可惜,跟她同齡的女孩子,她們可以開開心心的享受著校園的美好時光,而她臥龍冰依卻只能跟輪椅為伴。
此處的臥龍山莊,就好像是一個牢籠一樣,困住了她的腳步,折斷了她的一雙翅膀。
她是被困在籠子中的鳥兒,斷了雙腿,也被斷了翅膀。
臥龍冰依真的很向往外面的生活,然而這個看似極其簡單的夢想,也許她這一輩子都沒法實現(xiàn)了。
“冰依,這事情你是聽誰說的?”
女兒在面對著他們家人的時候,永遠都是呈現(xiàn)出一副笑臉模樣。
臥龍擎天知女莫如父,女兒心中藏著的陰霾,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嘻嘻,爸,您這問話真有意思。還用聽誰說嗎?家中里里外外都說了個遍,我又不是聾子,我當然知道了。那么這個叫包小天的大夫,他是個小哥哥?還是個叔叔?又或者是個白發(fā)蒼蒼的老爺爺啊?我能去看看他么?”
整天都閑置家中,的確很無趣,但凡家中來個客人,臥龍冰依每次對此都是充滿了好奇。
甭管男女老少,只要是個人,能夠張口說話都行。
臥龍擎天有些心疼的看著女兒;“冰依啊,這個……爸爸覺得有點不大適合??赡苄“t(yī)生已經(jīng)歇息了,也是不大方便,明天吧,爸爸就讓讓給你做診斷?!?p> “唉,好吧,明天又得一番折騰了?!迸P龍冰依一副老大人的嘆著氣。
“冰依,你對此要有信心,你會好起來的,相信姐姐。”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想起這些年來四處的奔波勞累,臥龍笙歌的足跡,各個國家曾都有留下她匆匆的身影。
即使在累,在如何的失望,臥龍笙歌這做姐姐的,她始終都沒有放棄對妹妹的治療。
人一旦有了某種偏執(zhí)狂的執(zhí)念,那是很可怕的,即使真撞了南墻,也不會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