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并不光鮮的宇智波鼬
娛樂小時代看著抱著宇智波鼬默不作聲的佐助,突然感覺有一些難受。
他其實能理解佐助的想法,作為一個自媒體人,他向來是現(xiàn)實中唯唯諾諾,網(wǎng)絡(luò)中重拳出擊,他也很清楚,自己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天不生我鍵盤俠,鍵道萬古如長夜,鍵來”所描繪的那種網(wǎng)絡(luò)噴子。
和在虛擬的自媒體網(wǎng)絡(luò)叱咤風(fēng)云的自己不同,現(xiàn)實中的自己,只是一個唯唯諾諾的青年人,父母離異,各奔東西,習(xí)慣了自己照料自己,對待現(xiàn)實中任何的能夠危及自己生活的事物都無比的小心,因為已經(jīng)沒有了港灣的鳥兒,只能小心翼翼的往前飛,而再沒有了回巢的機會。
越是現(xiàn)實中唯唯諾諾,在上網(wǎng)的時候就越是意氣風(fēng)發(fā),說的就是他這樣的人。
有時候他也挺討厭這樣的自己的,可不得不說,鍵來這東西容易上癮,干的久了,就很難放下了。
本來偷偷摸摸跟著宇智波佐助,就是為了能夠靠著自己的獨家新聞爆料來炒熱自己的自媒體,可看到如今佐助的模樣,他卻有些沉默。
他想起了當(dāng)初父母因為三觀不合,在他高三的那年終于忍無可忍,分道揚鑣,兩人分別前往了隔壁的兩座小空陸,為的就是不留在這個小家庭所在的城市,而他們唯一留給娛樂小時代的東西,就是房子、車子和每月定時打到賬上的生活費。
至此,娛樂小時代的生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鬧過、怨過、哭過,可沒有用,在下定決心拋棄過去一切的人心中,有些東西放下了就不可能在拿起來。
他甚至有時候還會自嘲,怕不是自己的父母都擔(dān)心他稱為自己尋找新生活時的累贅哦!
好在時間是個好東西,它根本不以人的意志為轉(zhuǎn)移,久而久之,娛樂小時代就習(xí)慣了自己一個人的生活,雖然有時候回家的時候,下意識的喊了一聲“我回來了”,卻發(fā)現(xiàn)家里早就只有一個人的那瞬間,會有一種擴散到全身的失落,但,也就那樣了。
他恨過自己的父母,就如同想要殺死哥哥的宇智波佐助一般,兩人幾乎同時離開這座小城市的那個晚上,娛樂小時代在大哭一場之后,甚至希望這兩個走的干脆的男女同時暴斃,現(xiàn)在先來,這樣的想法還是挺幼稚的。
他本來以為他會這樣一直恨下去,也許這股恨意會隨著時間的沖淡而漸漸趨于平緩,但也會“此恨綿綿無絕期”。
然后有一天,他收到了一個消息,他爸死了。
據(jù)說是在空陸邊緣進(jìn)行項目考察的時候,遇上了源海沖擊而四處逃竄的浮游巨獸,然后就這么窩囊的被波及而死亡了。
講真的,聽到父親死亡的那一刻,他心中微微一緊,然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心痛。
大概是痛久了,快要免疫了?
他甚至還能有心情給自己開個玩笑。
然后第二天,他出乎預(yù)料的坐上了空海飛車,前往了父親在的那片空陸,匆匆參加了葬禮,然后又在第二天回到了家中。
生活總要繼續(xù)的不是么~
然后有一天,他做了一場夢,夢里一個長相模糊的男人和女人坐在飯桌前,喊著他快來吃飯,他嘟噥了一聲沒多說,只是默默過去坐下吃飯。
一朝夢醒,他卻發(fā)現(xiàn)枕頭邊都是被淚水打濕的痕跡。
那一刻他終于明白,有些人哪怕離開了你的生活,但只要他沒有離開這個世界,你就始終覺得還有一根鎖鏈,將他和你連接在一起。
直到有一天,鎖鏈的一頭斷了,被封鎖的受傷的心,就會淚水決堤。
此時此刻的宇智波佐助,不正是如此?
——
如果說娛樂小時代還在這里傷春悲秋,那么游戲中通過系統(tǒng)面板的直播觀看了這一幕的觀眾,那就是炸了。
宇智波鼬這個人向來都處于火影中的輿論焦點,喜歡的人很喜歡他,討厭的人則覺得這樣一個角色最好早死早超生。
如果說猿飛日斬因為死的比較早,而讓人覺得逝者已矣,無需多談,那么一直在火影劇情內(nèi)搶風(fēng)頭的宇智波鼬,幾乎就分擔(dān)了大量的輿論壓力。
首先就是老生常談。
關(guān)于宇智波家族的滅亡,無論這其中是否有三代火影的放縱、志村團藏的險惡用心以及宇智波家族的政變因素所引來的惡意,宇智波鼬都在其中擔(dān)任了一個非常見不得光的角色。
他親手為這個輝煌的家族畫上了句號,從此,宇智波家族只剩下大貓小貓三兩只,哪怕個體實力再強,也稱不上是家族了。
而在這過程中,宇智波鼬充當(dāng)?shù)慕巧⒉还怩r。
無論他是為了追求其他的力量,亦或是基于所謂的“大愛”想要阻止宇智波家族的政變,他都站不住腳跟。
如果說圣母這種存在,是“他們受到了苦難,我要幫他們承受”,婊子這種存在就是“他們受到了苦難,你們快去幫他們承受”,而宇智波鼬就厲害了,他是“他們受到了苦難,你們快來和我一起幫他們承受”。
這種選擇,讓宇智波鼬這個角色充滿了矛盾的魅力。
喜歡的人喜歡他那無謂犧牲的忘我和對待佐助的溫柔,嗯,可能還有那帶著法令紋的臉,而不喜歡的人,數(shù)量同樣不少,三觀的沖動,普世價值觀的評判,亦或是最單純的“只是單純討厭這個人”的想法也不是沒有。
可如今,這一切都畫上了句號。
很多事情一下子就變得讓人糾結(jié)了起來。
就像是某個鐵頭娃說“總有人要贏,那為什么不能是我”,喜歡蝸殼的人會覺得這話很霸氣,而類似牛肉爆大蝦這樣的黑粉,就會說“憑什么是你”。
換做往常,黑粉大蝦可以找出一萬個理由來讓鐵頭娃背黑鍋,然后在春節(jié)的某一天,通宵的他看到了那一則新聞,瞬間就懵了。
我的青春結(jié)束了,那個被我一直黑到退役的鐵頭娃就這么走了。
那感覺,真的是有些難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