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霖在客廳里踱步,可見他內(nèi)心里是有多么的不平靜。而劉夢婷只是端起水杯,緩緩喝了一口茶,什么話也沒有說。
突然,李宗霖就發(fā)話了,他說到:“這么大的事情,怎么就不和我商量一下呢?”
“我為什么要和你商量,再說了,你不是剛才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我的計劃嗎,怎么現(xiàn)在就反悔了?”劉夢婷放下茶杯,笑道。
“我是答應(yīng)過你的計劃,但是你也不能,不能這樣做吧!”李宗霖臉色鐵青,仿佛遭受到了什么打擊一般。
“我就這樣做了,怎么了?”劉夢婷分毫不讓,二人好像是要吵起來的樣子。
但是李宗霖最后還是退縮了,他只是苦笑道:“雖說有五年的時間,的確足以建立一番基業(yè),但是這五年來的動蕩和局勢很不明朗,服務(wù)業(yè)雖然在高速上升,但是其水也很深,制造業(yè)難做,但卻是你打拼了十年的棲息之地。你的決定不可謂不大膽,但是風(fēng)險與收益并存,看來今后,重?fù)?dān)都要由我來壓著了!”
“說什么屁話呢!”劉夢婷兩眼一白,“這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怎么就能決定得了未來的走勢?你不要說喪氣話了,不然未來我就不再出山了,家里全靠你頂著,我看你還怎么辦?!?p> 李宗霖一下子就變了臉色,他一生比較平凡,這個設(shè)計當(dāng)?shù)囊彩鞘值谋锴?,根本就沒有他的用武之地。
“別,別吧……”李宗霖求道。
“既然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就不要妄下定論?!眲翩迷撆u的也批評完了,完完全全成了主動的一方。但是與此同時,她的臉色也緩和下來,她這樣子對李宗霖說道:“未來我們共同抗過去,既然已經(jīng)成了現(xiàn)在的局面,那就不要再怨天尤人,應(yīng)該積極應(yīng)對才是。今天先休息一天,也是慶祝我回歸家庭,懷孕成功。咱們今天就下館子吧?!?p> “好的,都聽你的?!崩钭诹貨]有質(zhì)問的勇氣了,他覺得劉夢婷說的也很在理,對于其他的方面,他也不過就是得過且過罷了。
一個愉快的晚上,劉夢婷和李宗霖坐在廣州“綠島咖啡廳”里的一個小包廂內(nèi),最低消費三百元,二人點了一個套餐,還沒到達最低消費的底線,于是又加了兩個甜點,這才勉強達到了這個包廂的消費水準(zhǔn)。
“你說這規(guī)定是誰定下來的,包廂最低消費,搞得我們還得要多點東西才能夠在這里坐下去。”這李宗霖有些義憤填殷地說到。
“實際上我考察西餐廳已經(jīng)很久了,西餐廳現(xiàn)在日漸式微,反而是茶餐廳的消費有著巨大的升值空間,但是餐飲我卻不打算搞?!眲翩煤攘丝诓杷?,緩緩到。
“為什么?”李宗霖倒是來了興趣,他知道自己的老婆眼光一向毒辣,不可能做無的放矢的事情。
“首先,餐飲的成本要控制得住,很難,其次,餐飲的食材選取方面,食品安全方面幾乎是所有店主的痛點,另一個不想選擇它的原因當(dāng)然是廚師的選擇,不說大廚難找,找到后我們有這個資本把他留???”劉夢婷思考了一會,緩緩道。
“那萬事總有困難,什么行業(yè)不一樣呢?當(dāng)年你從康師傅走出來的時候,我結(jié)識了你,那個時候你稚嫩,青澀,第一批辦起了網(wǎng)店工廠,終于十年之后有一定的成就,其中吃過的苦難不知道有多少,你難道忘了嗎?”李宗霖苦苦勸說道。
“那些苦難,我當(dāng)然沒忘!”劉夢婷眼冒精光,手攥緊了手里的杯子,然后突然又放松下來?!安贿^知道了困難,就得要去規(guī)避,現(xiàn)在不是一個好時間,不代表未來這個行業(yè)我不看好,我現(xiàn)在看好的,只有一個行業(yè)?!眲翩梦⑿Φ健?p> “什么行業(yè)?”李宗霖問道。
“酒店業(yè)?!眲翩没卮鸬??!白罱幸晃焕嫌?,經(jīng)營酒店不佳,已經(jīng)到了破產(chǎn)的邊緣,他苦于沒有人接手,而我,就要把它接手下來?!?p> “什么?你瘋了?”李宗霖幾乎是要抓狂。“本來別人要破產(chǎn)的酒店,你去看過了嗎?就這樣子貿(mào)然決定接手?”
“這個酒店你聽過,地點不錯的,叫麗晶酒店?!眲翩每粗钭诹鼗卮鸬?。
“麗晶?麗晶酒店?”李宗霖回憶了一下,輕蔑一笑道:“我還以為是哪里,原來是那個地方,那里地區(qū)旺,的的確確有很大的潛力,而那個人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居然搞到破產(chǎn),看來是很有問題?!?p> “沒錯,我要一舉拿下!”劉夢婷說到。
“先吃東西吧?!崩钭诹夭恢每煞竦卣f到。
二人于是細(xì)嚼慢咽起來。
……
在非包廂的區(qū)域,坐著這么一家人,他們都略顯富態(tài),是年近中年的一家人,男人比較壯,女人比較胖,而他們的孩子則是又高又胖,此刻三人顯然都在吃飯,但是各有各的心思。
“東平,你說梓超也要中考了,我們家里的收入還是這樣子,我覺得不行,雖然現(xiàn)在生活壓力不大,但是總得要未雨綢繆,該有一分基業(yè)了,我看那家酒店你就可以合伙拿下。”女人說到。
那叫東平的男人嘆了口氣,說到:“我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呢?做一輩子的工人了,現(xiàn)在總該有翻身的機會了吧?但是身旁的人都是一個德行,一個有實力的都沒有,又和誰合作呢?”說著說著,就有些意興闌珊起來。
“爸,我吃完了,回去打球了。”那個叫梓超的孩子先離開了咖啡廳。
二人默默地吃完飯的時候,東平前去結(jié)賬,居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頭發(fā)是盤起來,身材十分的出眾,精致的臉龐上有著不符合年齡的氣質(zhì),正是劉夢婷。
“夢婷?你是夢婷嗎?”那個叫東平的男人問道。
劉夢婷猛地一轉(zhuǎn)頭,望向那個男子,有些不確認(rèn)地回答道:“你是?彭……”
劉夢婷有些不好確認(rèn)。
東平則是微笑的看著劉夢婷,等待著她下一句回答。
“彭東平!”憋了好久的話,終于在最后一刻說了出來,原來遇上了故人,這位名叫彭東平的男人正是她多年前的鄰居,兩家互相往來,有著十分豐厚的感情。
“最近過得怎么樣?”結(jié)賬過后,彭東平把夢婷拉到了他的吃飯桌前,問他的妻子:“你還記得這個人嗎。”
“哎呦,哎呦!這不就是我本家嗎?”彭東平的妻子這樣說道。
“說名字!”劉夢婷嗔怒道。
“夢婷,你是夢婷!”彭東平的妻子笑道。
“怎么,今天怎么有閑心來這里吃飯了?”劉夢婷好奇地問道。
“你不知道,我是在考察一個神秘的項目,怎么樣,有沒有興趣一起參加?”彭東平神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