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能讀取別人的記憶?”團伙首領看起來是為許倪來的了,這樣也好,如果是為莎莎而來,那相對來說更麻煩。
“你信嗎?”許倪不答反問。
“我信!”沒想到這首領這么干脆的就承認了心中想法。
既然如此,許倪也接不了別的話,難不成要說自己不能,然后對方惱羞成怒,自己為了抵抗被丟進虛空,現(xiàn)場出演一部虛空漫步的戲碼?
那還不如別把能進虛空的事先掖著,把讀取記憶的事認了,看看對方的來意。
“我想認證一下,可以嗎朋友?”首領這次帶上了稱呼,還是個友好的稱呼。
“你想怎么認證?”許倪依舊保持著微笑,大家也都還站在原地,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大劉,小易,你們?nèi)プ屗纯?,你們是怎么死的!”果然如許倪猜想,他在還不確定前,不會自己親身犯險。
被點名的兩個嘍啰面露苦色,躊躇不定不敢上前。
許倪笑著轉臉看向那兩人,一副友善無害的樣子。
看許倪沒拒絕,那首領對他那兩個小弟皺眉發(fā)出冷哼表示不滿。
小易和大劉聽到首領用冷哼催促他們,磨磨蹭蹭的扭捏上前,來到許倪跟前。
“你們誰先?”許倪的笑變得有點邪惡,他這是故意的,他得扮演好地獄使者的角色,才能讓他的團隊平安渡過這次甚至以后的很多次危險。
大劉和小易你推我我推你,結果還是大劉被小易推到許倪跟前。
這人可有可能是地獄使者呀,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這可是連老大都忌諱的人物。
“伸出你的手?!痹S倪淡然的開口,語氣飄渺,一副裝神弄鬼的樣子,還真像那么回事。
老孤三人在后面手拉手都因緊張抓得很緊,手心全是汗,但三人都知道此時他們必須表現(xiàn)得很冷靜。
平時最拖后腿的莎莎反倒是最一副信心十足的神色。
這倒不是因為她最會演,而是因為她是最相信許倪是地獄使者的那個。
伸出顫顫巍巍的手,大劉都不敢看許倪的臉,只是緊盯著許倪向他伸出的手,就這樣隨意的握了一下,便收回。
沒有各種猜想的奇怪事情發(fā)生,也沒有疼痛,就跟自己平時和人碰了下手一樣。
果然和那冼三說的一樣,只是就這樣自己的記憶就被讀取了?
這一呆滯,慢半拍才抬頭想看許倪表情的大劉,看到許倪已經(jīng)主動伸手去握小易的手了。
正好看到許倪一臉從容,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
“你是溺死的,生前是個書生?!痹S倪這話是對小易說的,說完他不再看一眼一臉驚恐的小易,轉過頭又對大劉說:“你是被馬踩死的,生前是個大頭兵?!?p> 許倪說完這些話,只有大劉和小易驚駭?shù)目粗瑫r還喘著粗氣,大汗淋漓。
自己心里的秘密竟然被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男人握一下手就不再是秘密了。這人真的是地獄使者嗎?
其他人除了老孤他們,全都緊張的盯著大劉和小易。
而老孤他們則緊張的盯著那些眾人,尤其是那個首領。
時間像靜止一般,沒人說話,沒有人有絲毫動作,似乎動了一下,就會發(fā)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每個人都從大劉和小易的反應確認了冼三那伙人說的不假,流言是真的,這個人真的能讀取別人的記憶,他是地獄使者!
“你已經(jīng)確認了,不知還有什么事嗎?”許倪率先打破平靜。
那首領聞言才從震驚中醒來,再看向許倪的眼神就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在下熊信,不知可否跟閣下私談幾句?”這首領此時的語氣不再像剛來時冰冷,而是有點討好甚至是謙卑。
許倪知道事情總要解決,尤其是這個大團伙的首領,解決了他,或許他們以后就能狐假虎威,更安全的在這混亂領生存。
“當然可以,不過得請你的部下都退遠些,遠離我的朋友?!?p> 雖然許倪覺得此時老孤他們應該不會再有什么危險,但仍舊保守的盡可能不留一絲危險的可能。
“這個當然!”熊信立刻讓他那幾十個此時已經(jīng)嚇壞的部下往后撤離。
許倪也示意老孤他們原地等候,他和熊信去到老孤和熊信部下的中間點開始交談。
由此可以看出來,他們彼此都還不信任對方,也忌憚著對方。
“你來找我是為了什么,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許倪想要占據(jù)主動,主要也想速戰(zhàn)速決,他知道老孤他們現(xiàn)在應該沒有危險,但他們在自己視線范圍外,總是不安心。
“我想請問閣下,是否真的是地獄使者!”熊信也不啰嗦,沒有拐彎抹角,單刀直入主題。
“地獄使者?你覺得什么是地獄使者?”許倪不敢輕易認下,畢竟他不是,至少他覺得自己不是。
但他又不能否認,他知道這個假身份是他們團隊的保護色,所以反問道,他也想知道外面的流言蜚語,把他這個地獄使者傳成了什么個樣子。
“我也不知道。但大家都在流傳著你的故事,能讀取別人的記憶,還讓冼三把人丟進虛空兇殘至極,甚至有人說你有一只會吞靈果的異獸!”
“大家都猜測你是來自地獄的使者,不知帶著什么使命,現(xiàn)在整個混亂領人心惶惶?!毙苄虐堰@大半個月混亂領聽來的悉數(shù)道出。
原來咪咪變小飛到許倪耳朵那一幕還是無意間被人看到,再結合冼三那邊被逼迫說出他為何那么怕許倪一事,地獄使者這個身份在混亂領口口相傳,半個多月就像風一般席卷整個混亂領。
許倪終于知道為何之前一路走來,看到他們的人都倉惶躲避,原來是怕他真是個什么使者的身份呀。
“我是什么身份不需要對任何人交代,怎么,你有意見?”既然大家吃這套,許倪打算把姿態(tài)擺到底。
口中一副不肯感知,但語氣表情卻一副我就是的肯定模樣。
果然,熊信聽了反倒更謙卑了,竟躬身連連稱“不敢,不敢,怎可讓大人泄露天機!”
看到熊信那做小的姿態(tài),許倪知道這危機全是過了一半。為何說只過了一半,因為對方既然猜測他的身份還刻意找來,一定有事,不知道接下來的事自己是否能應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