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竹眼睜睜看著從窗臺飄進來的一抹深綠,圍著李新轉(zhuǎn)了一圈,他便倒下去了。
“你在干嘛?你瘋了,忘了咱倆約定了!”斑竹來不及上廁所了,這會兒緊張的拍打著地上的人,“他怎么回事兒!”
“幫幫我,幫幫我......”
那抹深綠帶著哭腔直奔她而來,斑竹都來不及逃跑,一下就撞進了胸口。一種微妙的感覺隨著血液傳向四肢,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體驗。只感覺自己好像睡了一個冗長的覺,在春日中蘇醒一樣。
視野跌跌撞撞的,是在走樓梯嗎?
嗯?她為什么這樣想,這......
“小綠,你在干嘛,你給我停下!”斑竹要瘋了,任誰的身體被別人控制了都會爆炸的。
“幫幫我,幫幫我......”
兩股力量在身體里抗衡,腳底的步伐則更像醉酒的懶漢,身體一路磕磕絆絆。
“停,好,你說吧你想干嘛?”斑竹占了上風。
“幫幫我,幫...”
“停,我要做什么幫你?”
“我記起來了,我全都記起來了,我要去找他...”
“現(xiàn)在嗎?”斑竹看著外邊的天空,黑沉沉的,路燈啪的一下就熄滅了,連最后的光亮都淹沒在黑夜中,“這個天去?”
沒有回答,斑竹感覺打了個冷顫,便又失去了意識。或者此時她更像一個監(jiān)視器,站在第三方的視角上,冷漠的注視著劃過鏡頭的一切。
不冷漠不行呀,她被壓制在身體的角落,好像圈住了一樣?!半y怪都說人狡猾,這都是阿飄還被她制住了,按說我以前也是人呀?”
斑竹直挺挺的處在角落,也不知道這里是哪,只感覺應(yīng)該在身體深處。而她現(xiàn)在保持著原先的樣子,一根綠意盎然的斑竹。
她偶爾抬頭,看著站在前邊得人。一身綠色連衣裙,披散著著長發(fā),正焦急的看著前邊。
斑竹有種奇怪的感覺,難道她的身體是輛車嗎,載著她倆往前沖?
這種奇怪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以至于她都有些郁悶了。想靠近,卻又走不過去。明明近在眼前得人,卻怎么也走不到頭。
她泄氣了,枝干上的葉片都耷拉著。哎,這個苦日子何時是個頭,這特么還不能坐下,真累呀!
“你想干嘛?”小綠看著那顆火力十足的斑竹,焉了吧唧的樣子,有些內(nèi)疚了,“你先待一會兒,我隨后就放你出來,好不好?”軟軟的聲線帶著討好的意味。
這梯子給的,斑竹正好能下。
“哎,我也不是個小氣的竹。像我這種肚量,肯定是不會生氣!”斑竹在角落來回晃動著枝干,好似在表達自己的大度,“要我配合也容易,翡翠仙子,能打個商量嗎,教教我這招唄!”
小綠呆呆的看著角落的斑竹,突然笑出了聲。太可愛了,她想象不出一顆竹子耀武揚威的樣子。明明就是想學(xué),卻又一副平淡的語氣。參照以前,估計這會兒準備罵她吧!
“我去,這么小氣,不教就算了!”斑竹轉(zhuǎn)過身,收緊枝葉,瞧著光禿禿的。哼,等會兒你沒注意時,再悄悄反抗,看你怎么辦。沒錯,咱就是這么記仇!
“好呀,我可以教你,我叫陶梨,不要記錯了喲!”女生將手指放在嘴巴邊,轉(zhuǎn)了過去,“噓,到了,不要吵哦!”
陶梨?。?!
小紅是陶梨,小紅不是樹妖嗎?
斑竹好想尖叫,一想到兔哥說她有冤情,源頭直指那個好人大叔。完了,莫非她要......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斑竹只恨自己腹中空空,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啥能制止她。況且眼前這條路,特莫她也走不出去呀!
她被禁錮在這條走不到頭的路上,也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記得自己后來好像睡著了。再醒來時,天都變了!
“師傅,師妹怎么樣了?怎么還不醒呀!”
“別吵,我正在施法,你不要老是來打擾我,行不行呀!”
“好吧!”
耳邊一直有人說話,嗡嗡嗡個沒完。
她突然起身,坐在床上。冰冷的眼睛直視眼前的人:“你們...”
嚇得嚴松子一哆嗦,細針扎到自己,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氣:“嗯...”完了,不知道叫啥,哎,他這個師叔當?shù)锰×耍?p> “顧且生!”豆丁拉了拉他的衣袖,提醒了一句。
“咳咳咳,二...顧..”
“廁所在哪?我想上廁所!”斑竹打斷了他的問話,徑直下了榻,“快快快?。?!”
“哦哦哦,豆丁快帶她去!”
一陣舒爽的解決了生理活動,斑竹愉快的離開了臭氣熏天的廁所。肚中空空的她穿過樓房,剛跨進小院就聞到一股濃郁的米粥香氣。
“二師妹,過來吃飯啦!”
小院力有小孩伸出腦袋叫人,二師妹?她嗎?啥玩意兒!算了,正好餓了,吃了再說!
斑竹興沖沖的跑了進去,選了個位置就坐下了。
“開飯了嗎?”
瞧著左右的一大一小,滿臉嚴肅,她也不好過于放肆,畢竟是別人的地盤。
“開飯!”
等著年長的人一聲令下,斑竹端起滾燙的粥,就大喝一口。燙的她大張著嘴直哈氣,愣是沒有吐出來。
“豆丁,給你師妹端杯水!”
她也不含糊,接了過來:“等等,什么師妹?”她試了試,溫度剛剛好。
“你是我的弟子,我們震天派...”
噗---
斑竹沒忍住,一口水全噴了出來:“咳咳咳,對不住,對不起,嗆到了,您接著說,您接著說!”
年長的人眉頭緊皺,客廳的氣氛有些尷尬起來。
豆丁有些急了,拉住斑竹:“二...姐姐,您真的是我派第222代弟子,您有祖師印在身。不然,師傅也不會覺察你有危險,三更半夜跑去救你的!”
“危險,嗯?”
“對呀,昨晚你被附身了,若不是師傅你早就...”
“早就怎么了!”斑竹從框子撿了沒被打濕的饅頭,往口里一塞,含糊不清的,“接著說呀!”
“早就...”豆丁也不好意思了,畢竟...
“慚愧呀,我愧為人師,一時不察竟被那孽畜逃掉了!”年長的人起身拍了拍衣服,有些喪氣。
“師傅,不怪你的,你也是為了就師妹的!”
斑竹看著一大一小注視著她,好像在等她的反應(yīng)一樣。
“好好好,謝謝,那個我能走了嗎?”斑竹極為配合的用力鼓掌,也期待的看著他們。
白日夢下
今天星期五,咸魚的一周游過去了~ 耶,快樂的周末來辣,又可以睡翻鳥~ 我心不想盤失憶,奈何失憶跟著我~ 大佬講座吼吼看喲,太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