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xùn)練營,地下四層,七級訓(xùn)練室內(nèi)。
訓(xùn)練營遭受到的震撼之感比天堂島還要嚴重,仿佛地動山搖裂開一樣。強大的力量從地下四層崩裂而出,沖擊向地面,地下三層以上都裂開了一道道的裂縫,受傷的軍官士兵也不在少數(shù)。
忌柏趕過來的時候,腳底下的地面還有微微的撼動。
科研基地的負責(zé)人基地長沙羅博士一臉激動的帶著幾個研究員,和安尼、秦書南正站在七級訓(xùn)練室的玻璃器墻外,旁邊拱衛(wèi)著全副武裝戒備森嚴的士兵。以防萬一,醫(yī)療團也在旁邊隨時等候命令。
看見忌柏過來,除了安尼和秦書南,齊刷刷的行禮。
“上校大人?!?p> 忌柏沒有理會他們,目光直接略過,臉色難看的盯著玻璃墻內(nèi)的情景,五指不由自主的攏緊,手背上青筋起伏。
忌柏蹙著眉頭,嘴角繃緊:“什么情況?”
玻璃墻內(nèi)一片烈火,好像有什么在里面瘋狂焚燒一樣,除了火焰什么都看不到。
這把火仿佛燒到他身上一樣,灼痛不安,心臟一抽。
沙羅博士是個看上去三四十歲的男人,帶著一副眼鏡,看上去溫和睿智,語氣平靜,眼里神色卻很瘋狂:“風(fēng)希莎注射了SSS級異能基因液,覺醒了火異能,剛才將整個訓(xùn)練室都燒著了?!?p> 訓(xùn)練室的玻璃是特制的,里面添加了特殊材料。
正常的情況下,哪怕里面一片漆黑濃郁,濃霧繚繞,也能通過玻璃墻看得一清二楚,里面發(fā)生的任何事情。
但現(xiàn)在里面火紅一片的燃燒著,一層一層的火焰翻滾,卻什么也看不到。
只能感覺到熱浪襲來。
“你來的正好,趕緊讓這群瘋子把門打開,寶貝她一定出事了!”秦書南焦急握緊拳頭,雙眼快噴火了。
都燒成這樣了,不會灰渣子都不剩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秦書南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他家的寶貝怎么那么多災(zāi)多難?哪里用覺醒什么異能,他就能保護好她。
第一次接觸異能覺醒,看到這陣勢,牛高馬大的秦書南頂著一張娃娃臉差點哭了出來。
他家寶貝那么小只,這火那么大,都能燒死多少只了?
忌柏還沒開口,沙羅第一個激動道:“胡鬧!覺醒異能過程危險,冒冒然然去打擾,對覺醒者很不利!”
何況,現(xiàn)在“風(fēng)希莎”很顯然是已經(jīng)覺醒成功,正在平息控制異能,這個時候去打擾她,不是找死嗎?這些火不會燒死它的主人,他們進去就是燃料了。
SSS異能基因液覺醒的火系異能,站在訓(xùn)練室之外,依然能感到那種灼熱逼人,仿佛焚燒天地般灼熱熾烈。哪怕一開始最為強大的攻擊已經(jīng)過去了,看著依然讓人膽寒。
忌柏沒理會他們,目光死死盯著玻璃墻內(nèi),試圖通過濃密的火焰看清里面的人。
安尼估計是這群人中最冷靜的一個了,“她命大的很,不會有事的?!?p> 不愧是死而復(fù)生,又重新歸來的風(fēng)沐離,覺醒個異能也能搞得那么大的動靜。
七級訓(xùn)練室內(nèi),四周烈火繚繞,沸騰的熱氣讓眼前的視線更加模糊。
風(fēng)沐離半跪在地上,雙手撐住地面,頭發(fā)早已經(jīng)全部散落下來,在火焰中飛舞,漆黑幽深的眼眸仿佛蒙上了一層赤金色,有火光在跳躍。
身體每一寸皮膚骨骼下,好像有人拿著無數(shù)細細密密的尖刺狠狠的戳著,痛到靈魂都會顫抖。拳頭緊握,掌心血肉模糊。
她撐住地面的手背青筋暴露,骨頭突起,手指用力,竟然摳進了地板之中,手背上裂開無數(shù)的血紋,鮮血流出的瞬間,仿佛燃料一般點燃了火焰,瞬間蔓延到胳膊,臉頰,很快整個人變成了一團火。
“啊……”心臟像是要炸裂開一樣,風(fēng)沐離無法壓抑的發(fā)出痛苦的叫聲。
燃燒的烈火仿佛受到了她的影響,劇烈的搖晃著。
覺醒的異能越強大,過程就越痛苦。
忌柏心臟狠狠一抽,死死咬牙,控制住想要沖進去的沖動。
恨不得此刻遭受這些痛苦的人是他。
秦書南忍不住想要沖進去,被全副武裝的士兵擋住了,他揮起拳頭二話不說,直接打了起來。
秦書南咆哮:“滾!”
安尼急忙攔住他,“你瘋了,覺醒異能過程沒有結(jié)束,誰也不能進去打擾!”
“可是……”
忌柏抬頭,面無表情地看了過去,“安靜,或者滾出去?!?p> 秦書南咬了咬牙,收回了即將打到對方鼻梁上的拳頭。
與擔(dān)心焦慮的秦書南幾人不同,沙羅博士和他的助手們滿心滿眼只有接近瘋狂的興奮。
七級訓(xùn)練室內(nèi)外的時間都變得格外漫長。
異能覺醒的過程,痛苦漫長。
脫胎換骨,撕心裂肺,身體的基因血肉破碎重組的過程,如果不夠強悍,會直接痛死在覺醒的過程里。
帝國不少精神力等級廢材又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族,因為注射異能基因液,沒能熬過覺醒過程,結(jié)果活生生痛死。
因此嚇退了一幫貴族,老老實實的回去啃精神力原石。
想要獲得力量,哪能那么容易?
想要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這就是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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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島,白家。
不知道為何,從前天天堂島發(fā)生撼動開始,白蔓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寒地軍部這幾天也特別的安靜,負責(zé)主事的人換成了艾布特少校,忌柏一直都沒有露面,對外宣稱是在內(nèi)部訓(xùn)練。
帝都派來接風(fēng)希莎的人不管怎么鬧騰,甚至帝都那邊直接來了通訊,都沒能見到風(fēng)希莎的一根頭發(fā)。不僅如此,連忌柏的影子都沒瞧見一個。
帝都那邊如何勃然大怒不說,天堂島的氣氛隱約有些不對。
訓(xùn)練營這兩天也只進不出,戒備森嚴。
忌柏把訓(xùn)練營控制的跟個鐵桶似的,別說人了,連只蟲子都飛不進去。
想要打探里面的消息,手腕再高的間諜也無計可施。
白深寧推門而入,緊閉窗戶的書房內(nèi)煙霧繚繞,味道嗆人。
白深寧面色如常的走到長桌前,“母親大人,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