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全道:“看著打扮不太像呢,倒是像一個武林高手,來了和那個人說了幾句話?!?p> “現(xiàn)在離開了?”
式神又感受了一下,道:“小姐,那人好像已經離開了。但是沒有走遠,需要去探查一下嗎?”
“不必了,你繼續(xù)找個陰氣重的地方待著,好好休養(yǎng)吧?!?p> 徐穎心道:看來趙鴻飛也不如表面這樣啊,私底下還是有些實力啊。
“小姐,您真的要嫁給屋里那個人,他好像不簡單???”
徐穎道:“一身病氣,都快要死了,哪里有什么不簡單了?!?p> “他的氣息好像不對,阿全也說不出哪里不對。好像是被人偷走了氣運,又好像是因為過重的病氣遮掩了他身上的……”
“阿全,他算是對我有恩,而且要想光明正大地從這里離開,我還要需要借助他的力量?!?p> 阿全聽到這里,也明白了不少。
徐穎就看到那團煙氣瞬間散去,“小姐,阿全離開了?!?p> 至于其他人,一點都沒有注意到。
精心照顧了五日,趙鴻飛果然如顧大夫所說的那樣,臉上的水皰都結痂了,身體也不像之前那么虛弱了。
神醫(yī)谷的人,果然名不虛傳。
難怪,那老頭的脾氣那么差,每個月還能收入那么多。
看到徐穎過來,趙鴻飛想要下床招呼。
徐穎將食盒放下,端出一碗蓮子羹遞了過去,柔聲道:“趙公子還需靜養(yǎng)上幾日,身子方能大好。如今嗎,還是躺著就好?!?p> “多謝。”
徐穎笑道:“公子難道忘了,與我的商定?”
“自然是不敢忘懷的?!壁w鴻飛接過蓮子羹,“姑娘每次都是趁著夜色而來,雖然行事隱秘。但是,府內人多眼雜,難免不小心會被別人看到,嚼舌根。
難道你真就不害怕?或者是姑娘故意為之?”
徐穎邊收拾桌上的書籍,邊漫不經心道:“咱們兩個院子這么近,白日里都沒什么人過來,更不用說晚上了。而且我和紅豆都足夠小心不會被人看到的。
退一萬即使被發(fā)現(xiàn)了,府里也只會念著婚約之事,網(wǎng)開一面,讓你我早日成婚而已,掩蓋過去。
所以,公子只需要安心養(yǎng)身,你我二人的婚事,等到公子傷好之后,約莫就可以舉行了?!?p> 趙鴻飛放下手里的蓮子羹,神情有些疑惑,“癡傻之名,加上與男子私相授受,姑娘以后可真就不會再有男子喜歡了?!?p> “清者自清,再說我本來便不打算再嫁人了。與公子交易之后,我自會尋一青山綠水之地,養(yǎng)花種菜寄情山水之中?!?p> 徐穎口氣輕松,好像在說什么與自己不相干的事情。
倒是趙鴻飛的心里忽然有些疑惑,但是他感覺這姑娘八成就是這么想的。
他皺緊眉頭,問道:“你們女子,不都是希望嫁一個頂天立地的奇?zhèn)ツ凶?,或者是花前月下與一秀才互定終生,然后,生兒育女,兒孫滿堂頤養(yǎng)天年嗎?
怎么,你的想法會如此怪異?”
徐穎笑笑,再不繼續(xù)這個話題,“公子,還是先養(yǎng)病吧?!?p> 恰好紅豆此時端了藥碗過來,徐穎接過藥碗,試了試溫度,“不燙了,公子喝吧?!?p> 徐穎呆了一會,和往常一樣稍微收拾了一下屋子,便帶著紅豆離開了。
兩人剛離開,一個紅色的身影就從窗戶飛進屋里,在趙鴻飛的床前坐下。
青竹一進來就看到那個妖艷的紅衣黑發(fā)男子又到了自家公子的床頭,用手摸著公子的臉,用一種甜膩到讓人汗毛直豎的口氣說道:“這小娘子,真是不錯,你可真是艷福不淺啊?!?p> “青竹,你去外面守著,別讓外人進來?!?p> 念著徐穎對他的好,青竹見了這男子本來就一肚子火氣。加上他的行為,此時是吃驚更惡心,半晌才不滿地咕噥道:“除了他們,還會有誰過來這院子啊?!?p> 趙鴻飛掃了青竹一下,后者縮著腦袋就出去了。
“別嚇唬小孩!”
趙鴻飛沒好氣地道:“表哥,你先從我身上下來。”
“不嘛,這么好舒服的?!奔t衣男子繼續(xù)貼著趙鴻飛的身軀,似嗔似怒道:“表弟啊,你有了新人忘了舊人啊?!?p> “趕緊從我身上起來,不然,我告訴舅舅,說你……”
“好啦,好啦,我起來了。每次逗逗你,都這么大反應,真是太好玩了。”
趙鴻飛沒好氣地看了對方一眼,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父親讓我過來看看你這門親事,徐神算的女兒,不是那么好娶的。如果不是要保你的命,父親也不會讓你千里迢迢趕過來拿著信物逼著定國公府遵守約定。
沒想到,卻連定國公的面都見上,就被人下了毒,要至你于死地。幸虧咱們本來就有計劃,不然還真讓他們得手了。”
紅衣妖艷男子眉眼含笑,語意一轉,趴在趙鴻飛的耳邊,道:“不過,這小姑娘看著對你真心一片啊。表弟啊,你好能耐,都丑成那個樣子了,還沒有把她嚇住了。
反而對你這么好,每日湯飯伺候,還過來打掃屋子。
表哥我也好想有這么個媳婦兒,好看,賢惠,還這么溫柔。真不考慮,老老實實地做個富家翁,生一大群兒女,享盡人間富貴?”
趙鴻飛踹了他一腳,道:“你未婚妻等了你兩年了,你還敢在外面眼饞我的人,下次舅舅打你的時候,我就不該攔著了?!?p> “你的人?”紅衣男子問道:“咱們家要辦喜事了?”
趙鴻飛點了一下頭,道:“情況有些復雜,總感覺義父這女兒有些不簡單,若是隨隨便便找戶殷食人家托付……”
他想起了剛才徐穎的不想成婚,只想找個地方隱居的想法,頓時有些頭大。他覺得,就算是送到那殷實人家,指不定還要鬧出什么事情來了。
這才多大,這么會有這種看透世間種種的消極遁世之心?還未入世,便只想著出世如何能行。如果不知道就算了,閉著眼睛就托付給事先找好的那戶殷食人家了。
可是,現(xiàn)在……
“表哥,我想帶她回姑蘇,親自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