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和趙鴻飛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檢查了一遍,確定無果,兩人只好又回到了原來的小院。
“我說表弟,你要找的是什么東西?總要有個目標,才好尋找啊。”
趙鴻飛搖頭,“我也不清楚,義父只是說當時情況緊急。他既要找死嬰替代我,還要帶著剛出生的我離開。
確實沒有多余精力管那些東西。而且當時母親剛把我生出來,大出血,人也有些迷糊,也說不出話來了?!?p> “這樣的話,還確實是難找了?!鳖櫱飮@了口氣,道:“怪不得,你義父在定國公府里呆了整整幾年,也沒有找到了?!?p> “義父當時是因為義母過世,定國公對他忌憚非常。所以,才把女兒一人留在定國公府里,自己一人飄蕩在外的?!?p> “說起來這事,我還真是來氣了?!鳖櫱镆慌淖雷樱鷼獾溃骸澳懔x父號稱徐神算,怎么不好好給人算命測吉兇,光是亂點鴛鴦譜。
害得老子……”
“害得表哥年紀十八,卻有一個才八歲的新娘子。而且她還是神醫(yī)谷薛谷主的妹妹,這樁婚事,可不是你想不要就不要的?!?p> “據(jù)說,薛谷主比他妹妹大了足足一個甲子啊?!壁w鴻飛看著顧秋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很難得笑了一下,打趣道:“義父他做任何事情,都是有他自己的謀算在內(nèi)。
只是,這個表嫂委實小了點?!?p> 顧秋破罐子破摔地道:“小呢,也有小的好處。老子還可以在江湖上晃蕩個幾年,爹娘都沒話可說呢?!?p> 趙鴻飛被氣笑了,“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你了?!?p> “東西一直找不到怎么辦,總不能一直在這邊待著吧?!鳖櫱锖軣o所謂地道:“那群人下的毒倒是夠狠的,雖然我能給你解了,但是那對你身體也不好啊?!?p> “沒事,我還能受得住?!壁w鴻飛道:“上次你說的,徐穎身上中的兩種毒,是什么毒?好解嗎?”
“怎么著,還沒過門,就這么擔心了?”顧秋朝著他擠擠眼,道:“不會影響你們圓房,到時候生孩子……”
趙鴻飛喝到嘴里的水,就這么噴出來了,“你想得太遠了,還沒那么早了,她現(xiàn)在才十三歲?!?p> 顧秋也不繼續(xù)這個話題,轉(zhuǎn)而道:“你定吧,再呆幾天,就跟我回江南那邊吧。我爹可和我說了,早點把你全須全尾帶回去?!?p> “等拿上遺物就回去?!?p> “啊,那怎么辦?萬一找不到呢,萬一老早就被人拿走了呢。你那義父還真是會折騰人呢,連他女兒都這么折騰。
看著別人給她下毒,也不管,還給她找了你這么個麻煩到頂?shù)姆蛐觯蜎]有見過這樣的父親。”
趙鴻飛也沒有說話,正要抬頭,就受到一股掌風(fēng)襲來。
“小心?!?p> 趙鴻飛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紅綢就已經(jīng)打在他表哥顧秋身上了。
“誰啊,這么大膽,敢打小爺?”
“是我。”
中氣十足的一聲,差點把房間里被下了迷藥的青竹吵醒了。
顧秋一見到來人,臉色馬上就變了,“你怎么來了?”
羊角辮女孩從窗戶跳進來,走到顧秋身邊,身高剛到他的腰際,就用手戳了戳他,道:“蹲下來?!?p> 趙鴻飛不好參與兩人談話中,直接轉(zhuǎn)身過去,給兩人端茶倒水去了。
撇開兩人有婚約不談,眼前這羊角辮女孩還是神醫(yī)谷的長輩。顧秋怎么著,在她面前都不敢太造次。
但是,也不敢有太多的親近,可又不能遠了。
和一個輩分比自己大很多,但是,年齡又比自己小很多,古靈精怪,還一身本事的小丫頭相處,真是太難了。
顧秋常往外跑,也是很有道理和必要的。
“你在這里,要呆多久?”
“那要看我表弟,在這里呆多久了。爹命我保護他安全回到江南,他要是有半點損傷,我爹能把我打死。”
羊角辮丫頭輕笑,“放心,他不敢的。他還要管我叫一聲師叔祖了,再說,他也打不過我?!?p> 顧秋在心里淚奔,他是打不過你,但是他能打得過我啊。而且會在你走后,拼了老命地揍我,那可不是一般地慘。
“我在百草堂待煩了,所以就過來找你了。”羊角辮丫頭看著顧秋,道:“你表弟的事情挺好玩的,我也來摻和一下,如何?”
顧秋瞪大了眼睛,驚恐萬分,連忙拒絕,“別,別,可別,千萬別?!?p> “為什么,覺得我沒那本事?”羊角辮丫頭亮了亮自己的小拳頭,在顧秋面前炫了一下,道:“我天生神力,打出生起,任督二脈已通。
四歲開始練武,練了四年了。我那谷主哥哥說,已經(jīng)可以打遍江湖無敵手了,才放我出來的?!?p> 顧秋看著這位恨不得把天打出個窟窿的家伙,再次恨了那個亂點鴛鴦譜的徐神算。
羊角辮丫頭歪著腦袋問道:“怎么不說話,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幔俊?p> “暫時沒有,我們在找東西。但是沒有找到,也不知道放在哪里了?!?p> 羊角辮丫頭露出疑惑的神情,“那你們問問藏東西的人啊?!?p> 趙鴻飛此時端著茶水進來,聽到這里,簡單說了句:“藏東西的人是我娘,可是她生了我之后,就大出血,過世了。”
羊角辮丫頭露出原來如此的神情,道:“那你們可以查查她之前的行為,或者問問她身邊伺候的人,或許也可以知道的?!?p> 說完,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補充道:“我有吐真水了,可以拿給你們用哦?!?p> 顧秋滿頭大汗,這丫頭身上的東西這么多,以后在她身邊,那豈不是很慘?
有沒有個辦法,能和平地解決了這場婚約???
被她吐真水提醒的趙鴻飛,腦子里倒是冒出了一個人來……
“要是能用在徐神算身上就好了,保管問出來他……”
趙鴻飛狠狠瞪了表哥顧秋一眼,又咳了一聲,眼神示意,才讓他把后半句話給咽了下去?!傲x父他四處游歷,行蹤不定,要找他談何容易。當今圣上倒是有可能知道,只不過,比較困難而已?!?p> “圣上?蕭重華嗎?”
趙鴻飛笑著點頭,“是的,表嫂。”
顧秋只是翻了個白眼,心忖這家伙真是沒義氣。明知道我和小丫頭不是那么回事,還這么熱絡(luò),真是氣死了。
“要是圣上知道的話,東西還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