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縛魂玉內(nèi)藏玄機(jī),蕭重華白龍魚服
“誰不會笑,只是不常罷了?!彼謴?qiáng)調(diào),“你當(dāng)回事,別以為自己現(xiàn)在換了個樣子,就什么也不怕了。告訴你,多的是人能識破了。”
聽了這話,徐穎滿不在乎道:“知道了,知道了?!?p> 隨手拿起掛在門后面的外套,穿上就往出走,同時她的心里也在想,到底是誰,會出這么大的價錢來選上自己呢?
回想起以前的經(jīng)歷,徐穎不覺得自己的人緣有那么好,有人會愿意幫著自己解決眼下的問題。玄術(shù)世家啊,誰得罪得起。
徐穎又把這個當(dāng)成是,哪個有錢人想要家里的祖輩給看相或者算命的吧。
估計(jì)沒辦法聯(lián)系徐家,所以,才除此下策聯(lián)系自己這個在外的徐家人吧。既然都愿意出兩千萬找人,那么,如果請出來父輩幫忙算一算,估計(jì)會更值錢吧。
所以,徐穎真的沒把這個當(dāng)回事情,直接回到單位里面做她的小透明,繼續(xù)受到中層領(lǐng)導(dǎo)的欺壓了。
徐穎所在的玄術(shù)世家很奇怪,她身為這一代比較出色的一個繼承者,還是沒有接觸到核心。所以,知道的東西特別少,可是該有什么資源,祖父都能提供。
而且,祖父還在她小時候就給了一個式神,叫“全”?!叭?,人中之王?!敝徽f了這么一句,就什么也不說了。
又輕飄飄一句,“你也18歲了,該出去歷練了?!本驼娴陌研旆f扔了出來,然后經(jīng)歷了很多學(xué)生都經(jīng)歷過的千軍萬馬獨(dú)木橋,最后吊車尾上了個不好也不壞的學(xué)校。
畢業(yè)出來,就找了個單位,做小職員。
從始至終,徐家都沒有什么人過來找過她,做過什么。資助什么的,只限于修煉時候用的那些藥物,還有書籍。其余的幫助,或者是徐家的什么人,都沒有見過。
她就像是孤兒一樣。
如果沒有阿全的話,她估計(jì)真的會把自己當(dāng)成是家里沒人的孤兒。
所有的一切,都這么平靜地進(jìn)行著,直到那一天有人拿著一塊玉佩來找她。徐穎這時才意識到,那玉佩竟然是自己附身了十五年的玉佩。
難道這里面有什么……
徐穎猛地睜開眼睛,就發(fā)現(xiàn)身邊的羊角辮,睜大眼睛正看著她,噘著嘴,問:“你剛夢到什么了,只是哭?!?p> “你怎地還不睡,明日不還要跟著趙府的幾個姐妹們出去玩嗎?這可是老太君好容易才批準(zhǔn)的呢?!?p> 羊角辮冷笑,“快得了吧,趙府最近成什么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自己都顧不上自己了,老人家估計(jì)也覺得不好把女孩們拘在屋里,所以,送出來在莊子上住上些日子,避避風(fēng)頭吧。”
“也不知道趙府惹了什么人了?!?p> “找見了你還打算幫著他們嗎?”羊角辮柳眉倒豎,“都是他們活該,能干出來那些事情,連累了這些姑娘也跟著遭殃?!?p> “遭殃?”徐穎拽著她,“出什么事兒,你倒是說清楚,誰遭殃了。”
“趙迎夏和陳棲梧啊,本來還有送去宮里的機(jī)會,現(xiàn)在是不成了。直接被知州勾去了名字,府里正在發(fā)愁她們的親事呢。
本以為是要送到皇宮的,現(xiàn)在可好,因?yàn)楦锏呐K事,連帶她們的名聲也受損了。說什么,這府里不干凈,男人好色,女人,就連那門前的石獅子都不干凈,反正都不是什么好詞?!?p> 徐穎心下大驚,“什么時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羊角辮給了她一個白眼,“你怎么會知道,這都是姑蘇城里傳開,趙府上下都瞞著呢。
那林府的管家也想把林染秋帶走,可是老太君不讓。兩相僵持不下,所以,才想著先送出去一些日子,等風(fēng)頭過了再回來。”
“那我們也要跟著去嗎?”徐穎道:“說不定還真能遇上什么,你倒是說說話啊?!?p> 羊角辮道:“我是看出來了,你倒是很喜歡跟那些正兒八經(jīng)的閨閣小姐玩在一處。不用勾心斗角,防這個,防著那個。
過清凈日子,過平凡生活。只是,這日子,也就兩三年而已。人不可能不長大,女孩也不會一直待在家里,不出門的。
尤其是這種公侯世家的女孩,生來都是被賦予特殊意義了?!?p> “真是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待,你何時這么能說了?!?p> “都是顧秋告訴我的,讓我以后在府里行走的時候稍微注意些的。”羊角辮道:“他還說,我們估計(jì)還要在這府里呆上半年。等到趙鴻飛考試的時候,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離開這里,去京城了。
到那時,就誰也管不著了。
依著趙鴻飛的水平,肯定能中三甲的,必然是要留在京城里的。到時候我們就是在京城里待著了。
京城,那就是另外一片天地了?!?p> “其實(shí)京城里也沒有你想的那么好的,”徐穎的笑容有些苦澀,“簡單平凡的生活其實(shí)就很不錯呢?!?p> “我是無所謂,哪里都可以的。哥哥也跟我說過,如果不是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處待著,那即使天堂,也是索然無味。
可是若是,你和自己喜歡的人相處。即便眼前的景色沒什么特點(diǎn),你也會覺得特別開心。所以,眼前的景固然是重要,可更重要的卻是人。因?yàn)榫爸赂魈幙赡茴愃疲窍嗵幍娜藚s不同,心境是完全不同的。“
“沒想到你還能說出這么一番大道理來,真是小看你了?!?p> 羊角辮道:“還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p> “什么事情?”
“皇帝微服來姑蘇了,再過幾日應(yīng)該就到了?!?p> 徐穎瞪大了眼睛,手也有些發(fā)抖,不知道是氣得還是什么原因,說話都有些不自然,“他怎么會來?”
羊角辮搖頭,“他們二人昨天討論了一整夜都沒個結(jié)果,只是聽消息說是皇帝好像從欽天監(jiān)里出來,就直接朝著這邊過來了。
或許還是和趙鴻飛的身世有關(guān)?”
徐穎苦笑一下,道:“應(yīng)該不全是?;实勰侨?,如果覺得手下能辦的,他一定不會親自出來走一趟。
除非,這件事情,是非他不可的。”
“那什么事情是皇帝非出來,自己辦不可呢?!毖蚪寝p想了想,就搖頭,“不想了,不想了。有你們幾個聰明人在呢,我還想個什么勁兒?!?p> 徐穎道:“你只管開心就好,其他事情交給我們幾個便好?!?p> 羊角辮點(diǎn)頭,笑容燦爛,“就喜歡你說這些話呢?!?p> 又過了一會,徐穎聽到了一陣均勻的呼吸聲。
此時姑蘇城另一邊的如意當(dāng)鋪中,蕭全也接到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