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徐穎正要出門,就看到顧瑞珠帶著秀兒,身后跟著幾個丫頭,手里都拿著禮盒。思忖了一會,就知道是因為趙瑾的事情過來的。
其實那事情是蕭重華做為林染秋做的,她只不過是占了個名頭。
說來也奇怪,之前狀告趙瑾和趙瑜兩人的那些,要不然是原告給跑了,再不然是查出來有內(nèi)情了。至于韓家的事情,那更是簡單了。
含肉直接被抬進了趙國公府,只不過卻不是正房,而是妾室。那韓家人竟然也沒鬧,就這么安安生生,一頂小轎把人給送了過來。
顧瑞珠說了半晌,才告辭了,走時還四下打量了一會,“這院子原是三年前修過的,如今看著倒是還可以。
就怕妹妹在京城住過,來這里有些委屈了。”
徐穎想了想以前定國公府的兩個院子,比較起來,梨香院還可以了?!靶∈切⌒?,但是,勝在精巧雅致,這里也格外幽靜,適合大哥讀書。
嫂子就別費心了,什么修院子,換院子什么的,就別再提了。”
顧瑞珠笑道:“那妹妹有什么缺的,只管打發(fā)人來找我便是?!?p> 徐穎應了好幾聲,才把人送走了。
羊角辮看著滿桌子的禮物,一時納悶,“她也是顧家的小姐,為什么如今卻要巴結你這個定國公府家的小姐?”
“可能是因為我是先皇后的堂妹?”
羊角辮很不相信地看了她一眼,道:“你當我是那些沒見過世面的?”
邊說邊打開一個個禮盒,“呀,這不是楊梅嗎?還這么新鮮了。”
徐穎也來了興致,“確實不錯,這里還有鹽津梅子。”
“不愧是顧家的錢袋子啊,出手就是闊綽呢?!?p> “呀,你倒是都知道了呢。這位嫂子一家手里可有不少鋪子,顧家約有五成的利潤是通過他們的手。手上留點余錢,那也是自然的。”
羊角辮點頭,“這些顧秋都和我說了呢。他們家的事情,我了解了不少。以后……哎,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這些梅子,你這會倒吃下去半盒,不怕牙疼?”
徐穎道:“也就這個時候吃一吃罷了,不礙事的?!?p> 結果,羊角辮就看著徐穎捂著腮幫子,喝口豆腐湯都是齜牙咧嘴。
“讓你少吃點,就是不聽啊。”羊角辮自言自語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p> 徐穎很委屈,道:“也沒吃多。”
“兩盒都吃完了,”羊角辮比劃了一下,道:“就這么大的,一個人吃的?!?p> 趙鴻飛看著徐穎想吃又不能吃的樣子,有點心疼,卻也只能狠下心來。把梅子都收了,熬成了酸梅湯,讓徐穎解饞。
可是,徐穎還是牙疼。
羊角辮都快被趙鴻飛問煩,“是不是因為她身上中毒的原因,所以,才會比別人更容易生???”
“顧秋呢?”羊角辮道:“讓他給我?guī)妆踞t(yī)書來,我看看怎么回事。不過多吃了幾個梅子,除了牙疼,竟然還虛弱無力?”
趙鴻飛沉思了一下,還是點頭答應了。
當晚,一臉狼狽的顧秋就出現(xiàn)在羊角辮面前。
羊角辮上上下打量了半晌,才道:“你被追殺了?”
“不是我,是……”顧秋掃了一眼趙鴻飛,沒有再說話了。
羊角辮看著趙鴻飛,問道:“身份被拆穿了?難道因為這次皇帝未付出巡時候,咱們露了馬腳?可是,你被徐穎一直關在屋子里,哪里都沒有去啊?!?p> “我猜不是,”趙鴻飛道:“若他們真發(fā)現(xiàn)我的身份,那就不是三五隊二品高手過來殺我。而是派幾百金吾衛(wèi)了。”
“也對,”羊角辮思索了一下,道:“二品高手,確實不夠看的。知道是誰派來的?”
“蕭全?!?p> “是他?”
徐穎趁著沒人的時候,從床底下拿出來一個罐子,里面放的卻是梅子,伸手抓了幾個悄悄塞進嘴里……
這邊三個人還在討論追殺的事情,“若是如此,顧秋你就不用管了。左右我都在她身邊看著,不會出什么大事?!?p> 趙鴻飛搖頭,“不行,我身邊還有暗衛(wèi)。還是讓表哥跟你一起在明珠兒身邊吧?!?p> “她只是……”羊角辮看著趙鴻飛那不容拒絕的眼神,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改問:“那你被追殺之事要不要告訴她?”
“不用。”
在臥室里裝暈的徐穎,又往嘴里塞了好幾個梅子。只不過,她只能含著,不能嚼。也根本不清楚,趙鴻飛被蕭全追殺的始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