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這一年,曹千壽終于是放下了他的財富,出來外面走走了,要不然虛胖的身體就要一直病怏怏下去。茶樓里坐滿了人,而他坐在茶樓的椅子上,身邊圍了十幾個人,聽書。他左手竹板右手扇子,荒腔走板:“竹板這么一打呀,各位你且聽我來說說,近日發(fā)生的一樁奇事,赫蓮山的徐丁三全家,里里外外被人殺了個遍,真是慘不忍睹呀。究竟是誰殺的,你們一定不知道吧?!?p> “不知道不知道?!?p> “這誰知道呀。”
“你快說是誰殺的?”
“家住香河鎮(zhèn)的郭老漢近日一家全被殺害,死狀那叫一個邪乎呀,血全被吸干,只剩下干癟的軀殼。”
“別轉(zhuǎn)移話題,究竟是誰殺的?”
“是呀,你扯那個干嘛,難道是同一個人殺的?”
“沒錯了,就是魔兵奪命?!?p> “什么是魔兵奪命?”
“魔兵乃是上古魔神僵尸鼻祖,犼的看家本領,據(jù)說大魔王乃是犼的傳人。這套本領分為:造魔術,幻魔術,化魔術。你且聽我細細說來。造魔術,乃是用生人煉造成魔兵,吸血可得強大?;媚g,能夠憑空變出魔兵,實力可謂搬山填海?;g,這個可不得了,那是自身成魔,擁有魔體的。據(jù)說,除了犼,就只有大魔王才有化魔的能力。一旦化魔,世間難尋敵手咯?!?p> “我們有女王大人,怕什么?!?p> “對,不用怕,諒他也不敢怎樣?!?p> 曹千壽瞥見兩個人,坐在對面的桌上喝茶,已經(jīng)注意他們很久了。一個身穿白衣和一個身穿黑衣。那黑衣的自然就是墨寶寶,白衣的是阿青。正因為認出他們,因此曹千壽故意說得大聲,眼睛不斷往那里瞟。這時,阿青把一粒銀子放在桌上,然后揪著極不情愿的墨寶寶的衣領走出茶樓。曹千壽收拾好扇子竹板,要跟上去,被茶樓里聽書的人幾只手拉扯住衣服。
“哎哎,你別走呀,繼續(xù)說啊?!?p> “對啊,繼續(xù),沒聽夠呀?!?p> “怎么走了,我還打算賞你三文錢呢,不要啦,來繼續(xù)講。”
“講你大爺,松開,衣服壞啦。”眼睛一直盯著兩人,曹千壽雖然有些不耐煩,卻是依然給人感覺很友好的樣子。
“好啊,講我大爺?!?p> “好,講他大爺。講得好賞你一兩銀子?!?p> 曹千壽顧不了那么多,一個金蟬脫殼,衣服不要了,他小跑到門外。對面墻角下有一只正在吃骨頭的小狗,小狗旁白是一個全身籠罩黑衣的人,看不清面貌,正盯著阿青和墨寶寶,他們走一段路,黑影就跟上去一段路。曹千壽心里暗罵一句白癡。大白天的穿黑衣罩全身,未免太顯眼了吧,欲蓋彌彰。等他們走遠后。“來來來。”曹千壽招招手,烏黑的墻邊一只小狗四條腿蹦蹦跳跳拐過來,他摸狗頭,然后說:“你知不知道那人是誰呀?”
狗叫了幾聲:“旺旺旺?!?p> “哦,原來如此?!苯又慌墓奉^,“乖兒子,去吧?!笨粗放苓h,又莫名其妙念出:“沒死?!苯又鴵u搖頭嘆氣,目光悠遠。
瘋狂的水瓶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