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候府。
“已經(jīng)走了?”
顧妙云聽完侍女的稟告,有些氣憤的將手中的布巾扔在了水盆里問:“她不是來看顧非煙的?”
侍女回道:“蕭小姐坐了才一會,就被離王殿下給接走了?!?p> “離王殿下?”
顧妙云站了起來,她雖然不曾見過離王,但也知道如今的巫靈在他的掌握之中,聽說前些日子孫家出事就是因為孫家開罪了蕭秋凝,被離王給滅了。
如今整個巫京的人都在猜測離王和蕭秋凝之間的關(guān)系。
顧妙云絞著帕子,問道:“我娘呢?”
侍女道:“夫人有事出府去了?!?p> 顧妙云擺了擺手,示意那傳話的侍女退下,她撅著嘴看著床榻上正在發(fā)著燒的顧非煙,心中憋了一肚子的火。
就因為蕭秋凝突然來訪,她才會留在這里,還要裝作姐妹情深的樣子親自來伺候她。
顧妙云素來錦衣玉食慣了,從小沒受過什么委屈,何曾親手照顧過別人?而且還是她最討厭的人!
既然人不來了,那她也不必裝了。
顧妙云直接端起小幾上的水盆,就潑到了顧非煙的頭上。
顧非煙雖然在發(fā)著燒,但還算清醒,她知道蕭秋凝要來,是以一直都在撐著,因為這是她逃出去最好的時機。
可是最終她等到的竟是……
一盆水澆下,卻是讓顧非煙清醒了許多,她閉著眼睛將所有的屈辱都咽到了肚子里。
顧妙云看著顧非煙狼狽不堪的模樣,心中的氣順多了,她揚了揚唇角道:“你還真是沒有福氣啊。
蕭秋凝來了府上,卻是連看都沒看你一眼,就被離王殿下給接走,我還以為你們之間有多深的情意呢?”
她母親也是的,人既然都回來了,直接弄死就好了,竟養(yǎng)著這個小賤人。
顧妙云看著她那張臉,心中就有氣。
原本她才是這府中的嫡長女,可是這個小賤人一回來不僅奪走了她的寵愛,就連婚事也被她給奪了去。
著實可惡。
顧非煙任由那冰涼的水流進了她的脖子里,刺骨的寒意傳遍每一寸肌膚。
她猛的睜開眼睛,然后坐了起來唇角勾起一抹淺笑看著她道:“你覺得自己還能囂張到什么時候?”
“你……”
顧妙云被她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隨即才反應(yīng)過來怒道:“你敢這么跟我說話?”
說著,揚起手就要去打她。
誰料顧非煙卻抓住了她的手,攔住了她道:“動手前,不如先聽我把話說完?!?p> 顧妙云只覺得眼前這人好似變了一個人似得,莫名的讓人覺得有些害怕,她斂了斂心神故作鎮(zhèn)定問:“你想說什么?”
顧非煙松開了她的手道:“你可知,巫靈國滅像你這樣的官家小姐是要被送往南梁成為戰(zhàn)俘的。
無論你曾經(jīng)多么有錢有勢,多么矜貴,到了南梁也會成為那些達官顯貴們的玩物,甚至還可能被送到青樓妓館去取悅別人。”
“你胡說?!?p> 顧妙云面色大變,不肯相信她說的話。
顧非煙聳了聳肩道:“信不信隨你,不過我要告訴你,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對付我,不如想想怎么攀上離王這根高枝。
只有得了他的青睞入了他的眼,才能避免被人玩弄的下場,你看蕭小姐就知道了,人家以后就算入了南梁,那也是做王妃的命,至于你嗎。”
她滿是不屑的冷笑了一聲,其中的意味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