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廁所里的狂風(fēng)暴
六月的艷陽格外的刺眼,滿大街的人都有被太陽毒曬過的痕跡,熱氣彌漫。
白棠完成了最后一臺手術(shù),精疲力盡的沖了把臉,小腿甚至已經(jīng)開始微微顫抖,這對于她來說,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
忽然,廁所內(nèi)狂風(fēng)呼嘯,黑蒙蒙的一片,白棠艱難地抬起手臂遮住眼睛。
這個時候容不得她多想,迎著狂風(fēng),想打開早就被關(guān)緊的廁所門,可門就像被焊死了一樣,紋絲不動。
加上她早已精疲力盡,已經(jīng)沒有力氣去反抗,只能任由狂風(fēng)將她包裹起來,在空中毫無章法的旋轉(zhuǎn)。
腦袋很重,暈乎乎的,感覺全身都要散架了。
她現(xiàn)在只依稀聽到腦海中有兩人談話。
“這是她的命”
“如果結(jié)局可以改變……”
“沒有如果……”聲音格外的冷漠,但卻讓她感覺如此熟悉。
白棠身陷混亂之中,腦子卻格外清醒。
她就知道,這一幕遲早會到來。
其實早在兩個星期前,父母留下張紙條就突然消失。
內(nèi)容:棠棠,接下來的事情都要你一人承擔(dān),沒有爸爸媽媽的保護,你要快速成長,才能獨當(dāng)一面。
白棠,世人稱百年一遇的醫(yī)學(xué)天才,父母在消失前,把芯片植入到了白棠身體里,說是芯片,其實是一方小世界,可以存儲東西,小世界里面放著白家從古到今科研的醫(yī)學(xué)器材,古醫(yī)書。
但是令她奇怪的是,空間里不僅僅裝了醫(yī)學(xué)器械,還有許許多多生活用品,甚至連最細微的牙刷,牙膏都準(zhǔn)備好了,仿佛世界上所有的東西,空間里都備著許許多多。
她甚至覺得爸媽這樣做,是因為世界末日要來了,雖然有些荒唐,但是小世界擺滿的東西沒有辦法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還沒睜眼,她便感覺到了身上遙遙無力的下墜感,一睜眼就被光亮閃的眼睛刺痛,身上的無力感油然而生,雖然高度不高,但是她恐高啊……
使勁攥著拳頭讓自己不要那些害怕,指甲在掌心中掐出了血痕,全身緊繃,面色蒼白,更是渾身無力。
自己怎么在往下掉啊,廁所的狂風(fēng)暴給她卷去天上了?難道這里是陰曹地嗎???
又是“砰!”的一聲,看見聲音來源處,眾人皆倒吸一口涼氣。
“嘶!”
天啊,默王的馬車頂上被撞了個洞,這是誰要刺殺默王啊,誰有這樣的膽子,默王可是殺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頭的角色。誰都這樣想,但是誰都不敢議論他一句。
藏匿在四面八方的暗衛(wèi),如鬼影般跳出來將馬車圍的水泄不通,防止刺客逃跑。
但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因為恐高,此時的白棠就像在水里浸泡過的一樣,全身都是汗,頭發(fā)因為濕的緣故,緊緊貼在了精致細膩又白皙的小臉上
一睜眼便看見一張俊俏妖孽,表情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樣
還沒待白棠看仔細,祁麟骨節(jié)分明的手就掐在了她的脖子上,本就嚇的蒼白的臉蛋因為充血變得十分紅潤。
白棠心里喊冤啊,剛從天上掉下來就算了,這誰啊,按著她脖子掐,這可是法治社會!
不過她這會兒,不敢想太多,她知道,這家伙再使一分力氣,自己立馬升天。
“放開……!”白棠使勁從喉嚨里擠出兩個字,眼神異常堅定,連祁麟都被這眼神感染了,雖然知道她活不久,但掐著她脖子的手還是緩緩放開。
“就算放開,你也活不久了”祁麟一種俯瞰天下眾生的眼神凝視著躺在地下,狼狽不堪的白棠。
一襲紫袍,銀色絲線錦云繡在袖上,一眼看去就覺得這衣料十分昂貴精致,高高扎起的馬尾,額前散落了兩根墨發(fā),少了點一絲不茍。
祈麟看著身著白大褂的白棠,心里火大,這女人,搞喪事竟然搞來他馬車上了,那他不介意讓她家再多一樁白事。
祁麟從未見過這樣好看的女子,但是就算帝國第一美人貼到他身上來,他也會毫不留情的把人扔去亂葬崗。
但是這個女子來歷,穿著,都十分詭異,新奇,倒還有些意思,就那一瞬間,祁麟被他的想法嚇到了,這女人絕對不能留!
白棠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雖然看不見是什么樣子,但是絕對被這家伙掐紅了。
“你是誰,我跟你無怨無仇,你干嘛掐我?!币驗閯倓偟恼勰?,嗓子里發(fā)出的聲音格外刺耳
祁麟不再看她,這女子看著實在是沒有威脅,雪白的皮膚只是被掐了一下就立馬發(fā)紅,看著有些恐怖。
而且她中了自己的毒,不超過12個時辰,就該全身潰爛,想到這個畫面,祁麟嘴角揚起常人難以察覺的弧度。
“回府!”隨著祁麟一聲令下,周圍的侍衛(wèi)齊齊消失,帝國的民眾自然更不敢再站著看戲,漸漸散去。
“你要帶我去哪兒,”白棠絲毫沒有危機感,換句話說,她有小世界,遇到任何危險她都能立馬躲進去,剛剛她差點昏迷,那點精神不足以打開小世界。
祁麟閉眼養(yǎng)神不理會她,白棠這時才有時間好好打量他,這小臉蛋,不知道多少一線明星望而止步,這簡直就是個妖孽。
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看帥哥的時候,白棠頭剛想伸出去馬車看看,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頭上立馬就架了兩把大刀。
“大哥,都是自己人,別那么見外”
白棠順著刀的方向,看到兩個兇神惡煞的大漢,立馬換上了露出八顆牙齒的微笑,頭默默的縮回了馬車。
白棠心里除了郁悶還是郁悶,這什么變態(tài)剛見面就掐我脖子,還有這什么地方,那么顛,剛剛經(jīng)過的折磨的白棠都要吐出來了,趁著那男人閉目養(yǎng)神,立馬鉆進了自己的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