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的猜想是對的?!瘪T凜櫻對著柳欣玥說,面色有些凝重?!斑@個傅欣醫(yī)生,果然是有什么名堂?!?p> “難怪他當時看我的時候表情那么奇怪……不對,那個時候他并不知道我們是和皇族在交手,他沒有害怕我的理由?!绷阔h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很明顯說不過去,但傅欣看自己的異樣眼神還是沒有一個好的解釋。
“那你覺得這兩個學生呢?”馮凜櫻壓低了聲音“也是皇族?”她的目光有些犀利,配合上低沉的聲音,直讓人豎起汗毛。
柳欣玥搖搖頭“不,應該不是?!彼穸笋T凜櫻的觀點“他提道皇族的時候沒有絲毫顧忌,而他的妹妹也沒有任何反應,如果是皇族的話不可能對外人這么口無遮攔,但他們至少和皇族有些接觸,這可能是他們被襲擊的原因?!?p>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們下一步呢?”馮凜櫻問。
“咱倆到底誰是隊長?”柳欣玥沒好氣的說“我說馮sir,你怎么什么事情都來問我?你的英勇果斷哪里去了?”
“這方面你是專家,我可比不過你。”馮凜櫻畢恭畢敬地說道“那,柳sir,我們下一步做什么?”
“少來這一套!不過,去會會這個傅欣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我有預感,哪怕他不是皇族,他也絕對知道很多東西。”柳欣玥道。
馮凜櫻笑著說:“正有此意,我還沒來得及去感謝一下這位救命恩人?!?p> 二人驅(qū)車來到鷺島第三人民醫(yī)院,這個不久前他們才來過的地方。這一次,她們的感覺卻與上次完全不同。
問過值班護士傅欣的辦公室,穿過走廊,來到一個房間的門口,白色的門緊閉著,右邊的牌子上掛著傅欣的名字。
“就是這了?!绷阔h道,敲了敲門。
沒人回應,柳欣玥便干脆直接推門而入。
“喂!現(xiàn)在是午休時間,有什么事下午再……”傅欣從桌上爬起來,眼神迷離的說道。直到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來的人竟是柳欣玥,馮凜櫻也緊隨其后。
“是你們啊……怎么樣?沒什么不良反應吧?”他揉了揉眼睛,盡可能的想要擺脫疲憊。
“托您的福,傷口已經(jīng)完全愈合了,多謝了!”馮凜櫻感謝道。
“客套的話就不必了,你們來肯定不是單純的感謝我的,有什么事就說吧。”傅欣干脆的說。
“傅欣醫(yī)生,您聽過皇族嗎?”柳欣玥也很干脆,毫無遮攔的問道。
一陣沉默,兩人對視了許久?!氨?,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您在撒謊,傅欣醫(yī)生,你的眼神為什么不敢與我對視?為什么聽到這個詞之后你好像突然流露出一副很震驚的表情?”柳欣玥往前靠了兩步,語氣突然嚴肅起來。
我去!我還以為她倆要和我商量病患什么的又要做緊急手術(shù)才讓她們直接開口的,突然問我皇族是什么意思?。「敌啦铧c沒一口老血吐出來。
他見沒法隱瞞了干脆也就承認了?!昂冒桑页姓J,我確實對皇族略知一二,不過我事先聲明,我可不是皇族?!备敌离p手舉高,比出一副投降的姿勢。
“要說你們兩個也真是夠勇敢的,我如果真的是皇族,你們怎么辦?”傅欣問。
“就算你真的是皇族,你也不會做什么的。我不覺得作為一個醫(yī)生,會隨意奪取別人的性命?!绷阔h自信的答道。
“冒昧的問一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也是醫(yī)生吧?”
“你怎么知道?”柳欣玥有些奇怪,他并沒有和傅欣有過那么多接觸。
傅欣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接著問:“作為醫(yī)生的你,殺過人嗎?”
傅欣的問題一下子震住了柳欣玥,因為就在不久之前,她才剛剛親手殺死了一個皇族。自己對付皇族亦是如此,那皇族對付自己呢?答案顯而易見。
看柳欣玥不語,傅欣低聲道:“明白了嗎?有時為了救下一條生命,你必須奪去另一條生命。尤其是像你這樣奔赴于戰(zhàn)場上的醫(yī)生。更何況,如果是為了救活自己,一定會有人不擇手段的。”
“你,到底是不是……”柳欣玥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說這些的話的時候竟然如此平靜,平靜的讓她有些恐懼。
“我剛剛已經(jīng)說過了,我不是皇族,我只是單純的提個醒,不要把事情想的那么簡單。”
“那還真是謝謝你的好意提醒啊。”馮凜櫻有些不屑的說道,在她看來,傅欣不過是在裝神弄鬼罷了。
“不用謝?!备敌缹︸T凜櫻的挑釁并不感冒“既然你們已經(jīng)向我提到皇族了,那你們肯定知道他們依靠靈魂為食?”
“那是當然,怎么?”馮凜櫻說。她的態(tài)度很沖,雖然傅欣和她是朋友,也是她的救命恩人。但是特殊時期,特殊對待,她對此也很愧疚。
“馮小姐,不用對我那么有敵意,我要是皇族的話,為什么還要出手相救呢?”
“抱歉,公事公辦。我也不想這樣,但是你的嫌疑很大,恐怕這事處理起來沒有那么簡單?!瘪T凜櫻有些愧疚的說。
傅欣只是笑笑,把一只手伸進了口袋里。
馮凜櫻見狀,趕忙用手護住自己大腿旁邊的手槍槍套,她以為傅欣是打算拿武器動手。
而傅欣則是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她。“時候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吧,有需要的話再聯(lián)系我吧?!?p> “等一下,我不是說了……”馮凜櫻話音未落,卻被柳欣玥打斷了。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柳欣玥接過了傅欣的名片,將它放在衣兜里。
“那,再見咯?!备敌罁]揮手。
馮凜櫻還想再說什么,卻被柳欣玥拉住了,二人出了醫(yī)院,回到車上。
“你剛剛干嘛??!為什么就這么走了?”馮凜櫻不解,她有些生氣柳欣玥這么擅作主張。
“沒有繼續(xù)交涉的必要了,不論他是不是皇族,他已經(jīng)答應要幫我們了?!绷阔h說。
“他說的話你也信?”和傅欣是朋友的馮凜櫻反而說著他的壞話。
“放心好了,他不會跑的?!绷阔h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