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過年以及身高問題
茉莉一大早就穿戴整齊，等喬納森完成早煉后，把他叫了出來。
“干嘛？”喬納森注意到她沒穿制服，里面是一件白色羊絨，外面套著黑色長款羽絨服。
“你不用上班嗎”？
茉莉跑去拎起一件白色挎包，隨口說道：“被停職了，姐姐帶你出去玩。”
喬納森頗為詫異，“我以為你和石灰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被開會研討，然后停職退級，最終復(fù)職為探員這一系列變化，結(jié)果這才剛被停職？”
他面帶譏諷地“哼”了聲，“效率真快?！?p> 茉莉早習(xí)慣了喬納森或明或暗的嘲笑，何況這次還不是沖她。
她看起來倒不怎么失落，“探長這職位來得太輕松，被降級也沒什么好可惜的。”
喬納森這會兒也穿好衣服，問道：“去哪？”
茉莉大手一揮，豪情萬丈地說：“購物！”
兩人走出房子，茉莉鎖門的功夫，對門帶孫子的老奶奶正巧出門，禮貌地打了招呼。
老奶奶轉(zhuǎn)身下樓梯，這才看見靜立一旁的喬納森，驚道：“孩子都這么大了？”
說我呢？茉莉愣住好幾秒。
她緩過神來，趕緊擺手，“您可別誤會，這是我弟弟！”
等鄰居走后，茉莉才開始下樓梯，喬納森跟在后面，學(xué)著她的聲音說道：“鄰居誤以為我有男朋友了……”
茉莉?qū)擂蔚靡?，“還不是因為你長得太矮？”
喬納森語氣一滯，被噎得說不出話。
這小半年下來，營養(yǎng)充足的米貝飛速發(fā)育，現(xiàn)在已經(jīng)比他稍微高一點了；其實不光米貝，同齡人里面很少會有比他矮的。
茉莉帶著他買了不少年貨，又拉著他跑去量身高。
喬納森本來是拒絕的，但他也想知道自己究竟長沒長。
服裝店的營業(yè)員見到瓷娃娃一樣的少年，差點走不動道。
她露出寵溺的微笑，蹲下來說道：“小朋友真厲害！才八、九歲就像個大孩子了呢?！?p> 喬納森強忍住把她穿膛的沖動，陪茉莉走出店。
剛出店門，茉莉就開始捂著肚子大笑，“143.5厘米，哈哈哈……”
喬納森扯了扯嘴角，“我只是長得慢，又不是不長了。”
“你在這等會兒，我去買幾件內(nèi)衣”，茉莉笑了會兒，撂下這句話，轉(zhuǎn)身走進一家名牌內(nèi)衣店。
喬納森決定回頭給阿爾伯特打個電話，詳細問問怒發(fā)小時候的情況。
他正想著，就在拐角處遇見對方。
和怒發(fā)同行的，還有達利婭與他們的弟子。
四個人手中都大包小包的，顯然跟茉莉一樣在準備年貨。
赤火和愛娜套著同款山羊帽，一個紅色一個紫色，嘴里分別叼著一根彩虹棒棒糖。
赤火指著喬納森，有些吃驚地說：“你怎么還在安薩爾克？米貝呢？”他說著，伸長脖子往更遠處看。
愛娜打了招呼，跟著問道：“你不回家過年節(jié)嗎？”
“我家不過節(jié)，而且，你不是也沒回家嘛”，喬納森回答她的問題，習(xí)慣性得忽略掉赤火。
愛娜哈哈笑了兩聲，“我家可沒學(xué)院里熱鬧，你會和大家一起度過年節(jié)嗎？”
“也許吧”，喬納森說，“除了我和貝貝，大家都留在學(xué)院了嗎？”
據(jù)他所知，除了他和愛娜，其他學(xué)員都沒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愛娜搖搖頭，“烏陽前些天回家鄉(xiāng)復(fù)仇，順利的話會趕回來；橙瞳則被文書老師領(lǐng)回家了。”
喬納森點頭，“黃眼珠子是該接受特訓(xùn)?！?p> 愛娜干笑兩聲，她不太習(xí)慣背著別人說壞話，而這是喬納森習(xí)以為常的事情。
赤火則認同地點頭。
達利婭不耐煩地打斷他們，催促起來。
一行人與喬納森相對而過，怒發(fā)輕輕拍了拍喬納森的肩膀，“別忘記鍛煉?！?p> 他就近坐在一張皮質(zhì)沙發(fā)上，齜牙咧嘴地揉起肩膀，順便給小四發(fā)了條消息。
回復(fù)來得很快，喬納森大致掃了一遍，了解到烏陽復(fù)仇的目標，武力值很低，便把這件事拋至腦后。
……
年節(jié)前夜，喬納森還是回到學(xué)院。
茉莉出乎意料地邀請他與石灰一家共同度過年節(jié)，被他拒絕。
喬納森原以為茉莉會自己過年節(jié)的……加上石灰還好，但不想應(yīng)付他的家人。
由于菲利普、文書、橙瞳、米貝和烏陽不在，愛娜找人將他們的相片裱了起來，放在他們常坐的位置上，陪其他人一起吃飯。
“注意時間注意時間！”達利婭盯著手表大喊。
“十、九、八……”
其他人也加入倒計時。
“四、三、二、一，過年啦！”
“嘟嘟嘟”，大家拿起預(yù)先準備好的禮花，一齊拉開開關(guān)，五顏六色的彩色紙條噴灑得到處都是。
“饞死我了”，赤火咽了口唾沫，抱起一張盤子，將食物一股腦倒進嘴里。
愛娜同樣不甘示弱，吃相也不比赤火好多少。
科林提起小提琴，奏起著名鋼琴家的《夢幻殿堂》。
達利婭拉著怒發(fā)和愛格尼絲跑到空地上，互相挽著胳膊跳恰恰，老吉米也笑著攙和進去；阿爾伯特卻呆坐在座位上盯著手機。
喬納森靠著座椅打嗝，微瞇的雙眼用余光看到一只白嫩的小手。
“新年快樂”，旁邊的艾蕾輕聲說。
是新年特制的可可糖！喬納森高興地收下，艾蕾對他笑了一下，起身把事先準備好的禮物挨個送出，每一份都不一樣，每一份都被對方所喜愛。
而她只是淺淺地說一句“新年快樂”，旁人就會覺得，美得很。
愛娜和赤火辦起了大胃王比賽，強制性參與。
結(jié)果竟然老吉米第一，達利婭無情地剝奪了他的名頭，并聲稱對方作弊。
“沒有證據(jù)！”老吉米梗著脖子說。
反抗無效，老師們一致決定，把他踢出局。
最終當然是怒發(fā)第一，而愛娜則與赤火并列第二。
喬納森走到怒發(fā)身旁，終于還是忍不住問出那個在意很久的問題，“你是怎么長高的？”
怒發(fā)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問準確些?！?p> 喬納森無奈地挑了下眉頭，吸了口氣問道：“我是說，你在我這么大的時候，是怎么長高的？”
怒發(fā)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搓起下巴，想了好一陣，然后神色怪異地盯著喬納森說：“我記得，那時候我就差不多快一米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