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紈绔們卻看不出來,心道這也太狠了,人都被打的沒聲了還不停手,也不上前看看人還有沒有氣。
這要是被活活打死還不如被一刀砍了來的痛快呢!
這人看這時刻笑不離嘴,實則心狠手辣,這樣的人最是危險,很容易迷惑人,關(guān)鍵時刻給你致命一擊,
這以后可得小心點別落他手里,簡直太痛苦了,幸好剛剛自己沒又亂出頭,否則眼前慘叫的就是自己了。
三十軍棍打完,晉忠不緊不慢問道“看見了?這就是違反軍紀(jì)的下場,可記住了”
沒人作答,眼神都多躲閃著。
晉忠突然大聲喊道“本營尉問你們話呢!你們啞巴了?軍中上官問兵卒,下面的人要是不言語就是藐視上官,這就是違反軍紀(jì)!再問一遍,可只記住了”
“記住了”趙良秦大聲回答道。
其他人回過神來也紛紛零零散散的回答道記得了。
晉忠眼看如此,殺雞今后的目的算是達(dá)到了,想讓這幫人老實了,斷了回去的念頭,剩下的慢慢調(diào)教吧,畢竟剛從安樂窩出來的也不能要求太多。
“給你們兩炷香的時間把被褥鋪好,然后統(tǒng)統(tǒng)站到這里排好隊領(lǐng)自己的甲胄”
趙良秦拉上宇文甫和崔云鶴以及各自的下人飛奔拿干草去了。
其他人還在后知后覺的愣神。
“你們這些人都傻了?還不快去?”
一群人被突然吼醒,鳥獸散開般跑去找干草了。
就在晉忠想終于能松口氣的時候,一個身材微胖,滿面油光的紈绔笑瞇瞇走上前來。
晉忠皺眉道“是本營尉說的不夠清楚還是汝耳朵不好使?還不快快去準(zhǔn)備住處?”
“在下柳城夏,名諱不值一提,吾是想有事與營尉大人商量”柳誠夏算是明白了,這里的人最討厭他們這群管家自己上來就報自家勢力,不但惡俗,人家也不吃這套,所以柳誠夏只報上自己的名字,姿態(tài)也放的夠低。
雖然只報了名諱,但是晉忠十分清楚,能在這群人里姓柳大概率是河?xùn)|柳侍的人,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右相的人。
“何事?”
“請營尉大人移步”
柳誠夏將晉忠拉到墻角,警惕的看了看左右無人悄聲說到
“營尉大人吾還是想住好一點的屋子”
晉忠聽后心中暗惱,神神秘秘搞了半天原來還是為這事,剛剛的雞難道殺的不夠慘?
“難道本營尉說的還不夠清楚?你...“
柳誠夏見晉忠這就要動怒,連忙抓過晉忠的手,從懷里掏出一大把金豆子塞到他手里陪笑道,
“嘿嘿,某不白住”
柳城夏自小的觀點就是凡事都是值錢的,沒錢解決不了的事,有那就是價碼不夠,給晉忠的金豆子都可以在長安買一件像樣的房子了,
據(jù)他所知當(dāng)兵的應(yīng)該都沒啥錢財,給他這么多錢應(yīng)該沒道理拒絕自己。
晉忠顛著手里有些分量的金豆子,眼珠子一轉(zhuǎn)將將金豆子收入懷中,說到“你看這里都是這樣的泥胚房,都是一樣的,要不然給你找間新的?”
柳城夏大喜以為晉忠是答應(yīng)了“營尉此言差矣,適才過來的時候,吾看見高臺另一邊不是有磚瓦房嘛,營尉在那邊給咱隨便找一間就是了”
晉忠思量再三說道“那你跟我來吧“
柳城夏興沖沖地跟晉忠走回原來的地方。
晉忠站定回身對著一臉期待的柳城夏故作驚訝道“汝為何還在這里,還不快些去整理自己的床鋪,馬棚的干草每日都是有數(shù)的,去晚了就找不到了”
柳城夏懵圈,急忙道“營尉大人,咱們不是說好了給吾找一間好點的房子嘛”
晉忠繼續(xù)驚訝“吾何事說過?你可有證據(jù)?”
“你...你懷里還有我的金豆子”柳城夏急不擇言道。
“汝可不要亂說啊,吾晉忠在軍中向來秉公執(zhí)法,嚴(yán)守軍紀(jì),清正嚴(yán)明,怎會亂收別人錢財,這是違反軍紀(jì)的,
還有啊,誹謗上官也是是違反軍紀(jì)”
到現(xiàn)在柳城夏清楚自己被坑了,自作聰明將人來到角落,沒證據(jù)白白吃個啞巴虧,這金豆子算是要不回來了,自己這身手怎么可能把喂到狼嘴里的肉再搶回來?
這營尉看似老實實則是個老兵油子,自己還是大意了,只想著這群窮酸見錢眼開,沒想到他們也會賴賬。
雖然心疼那些沒起到作用的金豆子,但沒辦法,現(xiàn)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柳城夏心情復(fù)雜的看了晉忠?guī)紫?,最后還是果斷回身帶著下人離去了。
晉忠看著柳城夏離去的背影笑道“有意思”
他的兩個手下此時賤兮兮的湊近壞笑道“頭兒真有金豆子???有多少啊,讓吾等也長長見視唄”
晉忠從懷里掏出四顆金豆子,分給他們二人一人兩顆“拿好了,此事回去不要亂說,以免其他兄弟眼饞,拿去不要喝酒亂花,給家里置辦些東西也好”
二人紛紛點頭“頭兒放心,吾倆曉得”
這被子都沒見過成串銅錢的他們手里緊緊捏著這兩顆金豆子,這對他們來說已近算是一筆天大的巨款了,還有怪不得貴人們都喜歡用金呢,這傳聞里的金色就是讓人看一眼欲罷不能??!看多了眼睛都拔不出來??!
“頭兒下回有這好事記得還叫上我倆啊”
“滾球!做你的白日大夢去吧,吾當(dāng)這么久的兵才遇到這么一次,下次不知輪到猴年馬月去了”晉忠笑罵道。
最后趙良秦他們拿到最多的稻草,占了一間最好最新的泥胚房,其它的不是墻面泥土脫落就是房頂茅草太少。
在趙良秦的強(qiáng)勢下,這間房子止住了七個人,分別是他,崔云鶴,宇文甫宇文朔兄弟及其各自的下人(兄弟倆共用一個下人),這樣好歹讓屋里寬敞些。
最可憐的就是司徒少和柳城夏這對宰輔之子組合了,他們?nèi)サ耐?,馬棚那邊分出來的干草基本被拿完了,只剩地上零零散散的幾根了,拿在手里還不夠一握這怎么能鋪的開?
柳城夏欲哭無淚,損失一把金豆子,好房子沒住上,還白白浪費(fèi)了時間,連稻草都沒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