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何婉兒的吩咐,沈牧不由地動起了歪腦筋,自己巴不得何婉兒不要理自己,若是丟了她娘辛辛苦苦樹立的招牌,連逼婚都沒有了,不過,到時,她會不會趕自己走不好說。
沈牧先去忙活,那客棧外懸掛的黑木牌匾,大概已經(jīng)有了十個年頭,都已經(jīng)老舊不成樣子,按理說也該換了,不過,自己也不能不得點好處。
茍不仁一直都想換掉云城客棧的招牌,若是自己把云城客棧招牌給砸了,到時,茍不仁還不高興給自己一筆錢財,有了這筆錢財,自己也能撐一段時間。
想罷,沈牧動了點歪腦筋,沈牧本來就是個重生人,前世工作也經(jīng)歷了很多,自當事事謹慎,為自己多多謀取利益。
云城內(nèi)暗流涌動,自己在這里朝不保夕,君子未雨綢繆,可不能傻傻得為形勢所牽制。趁此機會。發(fā)筆小財起碼能買件衣服吧。
俗話說沒有錢萬事難。
沈牧不是一個正了八經(jīng)的正人君子,也不是一個滿腦子奸淫擄掠的壞蛋,理性是他腦袋自帶的屬性,這次機會不能失去,反了云城客棧,投奔新云城客棧老板茍不仁。
投降派?這是沈牧一貫的打法,《孫子兵法》說虛虛實實,兵不厭詐,作為一個美男子,必要時候該折腰還得折腰。
沈牧伺候著客棧里的客人,忽然,“哎呦”一聲,沖何婉兒走過去,朱媚已經(jīng)離開,只留下何婉兒獨自在那無聊。
何婉兒見沈牧捂著肚子,疼痛表情,趕忙問:“沈牧,你怎么了?”
沈牧故意裝作硬撐著,道:“掌柜的,我肚子痛,沒事,我頂?shù)米?,我繼續(xù)招呼——客人?!?p> 何婉兒見沈牧真的肚子疼,還有一心想著客棧生意,不免有些感動,連忙道:“我陪你去看看大夫吧?!?p> 沈牧趕緊擺手道:“不用,我自己去。掌柜的,您受累,先替我忙活一上午可以不?”
何婉兒本來就沒有什么事,回道:“行,店里也不能沒人照顧,你趕緊去看大夫吧,今天不干活也行,免得受累,多加注意?!?p> 沈牧捂著肚子,往外走道:“多謝掌柜的?!?p> 沈牧蒙了何婉兒,出的云城客棧,便沿著清客街往云城南走去,恰朱遙回來,見沈牧鬼鬼祟祟,往南走,不由地懷疑起來,便跟蹤他。
沈牧沿街而走,看著附近的小攤販生意熱鬧,街道兩旁的店鋪生意紅火。
想這古代的城市也頗有它獨有的味道,沉浸在東方古典的建筑群中,漢家服裝在街道上展示出淡雅的清雅范,聽著一嗓子的吆喝聲,不論是冰糖葫蘆還是水果鴨梨兒,都讓人體會到一種淡淡的熱鬧,而不是喧鬧。
朱遙拿著劍跟著沈牧,不知道他搞什么鬼,朱遙生來高傲,拿沈牧當自己的狗腿子,招呼來招呼去,就跟使用太監(jiān)似的。
眼看著沈牧到了城南,轉(zhuǎn)身往,往新云城客棧里面走了進去,朱遙立刻停住,氣道:“好小子,果然天生內(nèi)奸,哼,看我今天怎么教訓你。過會兒,等你出來,我找個地方好好問問你到底進去干什么?!?p> 沈牧不知道朱遙在身后,只顧著看新云城客棧,一進去,立刻被晃了眼睛,這裝潢也忒豪華了,整個新云城客棧非常大,三層樓,而且最下面一層,又有唱曲的,又有撫琴的,里面的小二也是專業(yè)水準,聞聞飯菜味道,那也得是個名廚才能做的。
“呦!這不是云城客棧的跑堂沈牧嗎?怎么有空到我這來了?”
聽的旁邊一句譏諷之語,沈牧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已經(jīng)來了,趕緊一臉諂媚,向茍不仁跑過去,道:“呦,茍老板,那用您親自迎接,我這有事找您呢。”
茍不仁眼睛一瞪,道:“找我?你家掌柜的讓你給我?guī)г挼???p> 沈牧趕緊湊到跟前,道:“不是,茍老板,我是來投誠的。”
“投誠?我們這不收跑堂得了?!?p> “哎——茍老板,我是來讓你開心的,您不是做夢都想將云城客棧的招牌給——”
沈牧做出一個“咔嚓”的動作,茍不仁立刻明白了意思,笑道:“早說嘛,沈老弟,趕緊雅間請?!?p> 果然有用的人才會得到尊重。
沈牧跟著茍不仁往雅間去,進的房間,二人坐下,茍不仁立刻吩咐下人上酒菜,喊道:“上最好的酒菜?!?p> 沈牧一聽,頓時痛哭起來。
“沈老弟,怎么了這是?”
“茍老板,您真是好人,我們掌柜的簡直不是人,他對我就像豬狗一般,這次她將招牌的事全權委托給我,我到時只要將招牌給一錘子,砸了。這云城客棧只有一家了?!?p> “可她要是再重新掛上去怎么辦?”
“不用擔心,我到時做個新招牌掛上去,名字不一樣,街坊四鄰一看,她想后悔也晚了。名字一換,茍老板,您的云城客棧才是唯一,她再掛就是學您了?!?p> 茍不仁立刻笑道:“如此多謝沈老弟,老弟有什么要求盡管說!”
沈牧低頭嘿嘿一笑,道:“我這么做恐怕會被趕出來,所以,茍老板能不能給個一百兩?!?p> “可以,只要招牌能砸,一百兩沒問題?!?p> 沈牧嘿嘿一笑,道:“您也得現(xiàn)在就給,不然,到時,您賴賬,我又惹不起您?!?p> 茍不仁笑道:“這有何難?給你,老弟,來,喝酒,我等你的好消息,到時,她不要你來我這跑堂。”
沈牧趕緊拱手,道:“如此,可要謝謝茍老板了,酒菜上來了,我得好好敬敬您。”
茍不仁和沈牧果然臭味相投,二人喝的臉都通紅。
喝罷,沈牧懷里揣著一百兩銀子,有些酒醉的出了新云城客棧。
沈牧不敢立刻回云城客棧,得跑跑酒氣,還有清醒腦袋。
沈牧走到一個街巷,扶著墻壁,自言自語道:“不行,我得在這醒醒酒,讓春風吹醒我的得意,嗨,好開心哦?!?p> “是嗎?為什么開心?說出來給我聽聽。”
誰在我后面,聽聲音好耳熟,那把劍橫過來,更加眼熟。
我跑!
“你往哪里跑?給我老實點,本公——小姐,給你上一套錦衣衛(wèi)十八大酷刑?!?p>